關上大門後,喬豆豆有點後悔來這裡:“岳父,我們走吧,今天這事先到這裡。”
“要不我們再等等吧。”
“沒必要,再等下去還是同樣的結果,先回去想想其他的辦法。”
剛剛離開的二人不到一個時辰又回來了。
柳娘問道:“可有見到里正大人。”
“見是見到了,可那傢伙跟吃了炸藥似的,大早上脾氣那麼大。”
無錯書吧似懂非懂:“相公,什麼是炸藥?”
“沒什麼,反正就是不接待我們。”
‘火藥是隋唐時期孫思邈發明出的,他們不知道,也就是說按歷史時間推算現在是在大唐之前,或者可以說現在就是大唐,只是火藥還沒出現。’
看著發呆的喬豆豆,柳娘也沒有打擾,以為他在想房子的事。
里正家裡的飯桌上,張建扒拉著碗裡的飯,再想想昨天的事,竟讓他在這村裡丟臉面,今天一定要整一整他們。
”裡兒,你去看看他們還在不在,如果在就讓他們繼續等著。“
張裡從小飽讀詩書,他很反感父親這種人,但誰讓人家是爹,自己是兒子。
從門縫裡看一下,張裡說道:“爹,他們不在了,可能早就走了。”
“哼,這兩個刁民,根本不把我這個里正放在眼裡。”氣的張建將筷扔在桌子上。
張裡也不敢吭聲,只是默默的低頭吃飯。
另一邊院子裡。
喬豆豆怔怔地看著碗裡的水,柳娘也是看不下去,右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回過神來的喬豆豆問道:“娘子?”
“你坐在這兒都半個小時了,我帶你出去轉轉。”
“好吧!出去散散心,說不定會有更好的辦法。”
牽著柳孃的纖纖玉手,她有些臉紅,喬豆豆心裡爽啊,摸了五年的槍,今天終於換了。
走在江河邊上,吹來風很涼爽,心裡瑣碎的煩事也被吹走了。
“娘子,你知不知道這條最終流向哪裡?”
柳娘搖搖頭:“從我出生到記事,這條河就已經存在幾十年,甚至更長。”
“岳父也沒說過嗎?”
柳娘再次搖搖頭。
無奈放棄,從穿越到現在,他連時間都還沒確定。隋唐之前的朝代太多,而且地處偏僻,訊息傳遞的方式很落後,天下大事很難傳到這裡。
“相公,你看。”
朝手指的方向看去,喬豆豆大喊:“姑娘,不要想不開啊!”
不遠處,一位姑娘掛著白綾準備上吊,套到脖子上的那一刻,喬豆豆比她更快,將她抱下來。姑娘看上吊不成,選擇自溺在江裡。
“壯士,切莫攔著小女子。”
“姑娘何必尋死,時間如此美好,你父母知道了,那該多傷心啊。”喬豆豆開始安慰。
姑娘依舊掙扎,怎麼勸告都沒用,喬豆豆一記手刀將他打暈在懷裡。
跟上來的柳娘驚訝的問道:“相公,你把她怎麼了?”
“沒事,不聽勸,一心尋死,只能先把她打暈。”
“那現在怎麼辦?”
“帶回去,你辛苦照顧一下,等她醒了你再問問怎麼回事。”喬豆豆背起她往回走。
柳娘點點頭,跟在他後邊。
家裡,琴小珍正在做午飯,文老頭坐在院子裡正在擦拭一把刀。
院門開啟,看著看著女婿揹著一個姑娘就進柴房,自己女兒跟在後面。
他放下刀,也跟上去。
喬豆豆從拆房出來,看到問老頭:“岳父。”
“怎麼回事,為什麼揹著一個姑娘。”
“坐下說”,喬豆豆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文老頭。
文老頭也是嘆口氣,這種事他見多了,早就習以為常了。
琴小珍從廚房出來:“她爹,怎麼了?”
“女婿救了一位姑娘,你多做點吃的。”
琴小珍再次回到廚房,多做點飯。
二老也是心地善良,畢竟他們也是從艱難中一起渡過來的,也見慣這些遇難的人,救的了一時,救不了一世。
柴房內,柳娘給她喂點水。
姑娘也慢慢從昏迷中醒來,睜開眼睛看著柳娘:“姑娘何必多管閒事,我現在只是爛命一條。”
“姑娘先休息休息。”走出柴房,“相公,他醒了。”
喬豆豆點點頭:“一會再給她送點飯吧。”
到飯點,女子從柴房出來:“小女子不打擾各位,先走了。”
“等一下,你不是李家女兒李妍。”文老頭驚奇的叫住她。
柳娘也是驚奇的說:“你是妍姐姐?"
李妍也是驚訝的看著他們:“見過文伯父。”
“先坐下吃飯,吃完再說。”
李妍沒有再拒絕,坐下跟他們一起吃飯,琴小珍也是一個勁的給她夾菜。
午飯過後,喬豆豆去洗碗,李妍再次吃驚,頭一次見男人洗碗。
“妍姐姐,到底怎麼回事。”
李妍看著他們半天不說話,好一會而才開口說道:“今天里正上門收糧稅,家裡實在是揭不開鍋,他們搶走了家裡僅剩的糧食,我爹在阻攔下遭到他們毆打,我出門找郎中,等回去發現我爹早已去世,內心絕望,一死了之”,留著豆大的眼淚,哽咽道:“我連置辦棺材的錢都沒有。”越說哭的越厲害。
“可惡的里正,早上閉門不見,現在又逼死老李,這事跟他沒完。”文老頭一拳錘在桌子上,怒罵里正,“你在這等著,我去給老李買一副棺材。”帶上喬豆豆就離開了。
剛想阻止的李妍,就被柳娘一把拉住:“妍姐姐放心吧,你父親與我父親是老友,他不可能不管。”
剛出院門的二人便碰上收糧稅的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