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朝柱確實如尖嘴老太說的一樣,滿臉麻子,面黃肌瘦。肥胖的劉朝柱整個人都瘦了一圈,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躺在床上。
“王赤腳你開的方子到底有沒有用啊?”
“劉豆芽怎麼一天不如一天?”
“現在好了小的還躺在縣醫院,老的現在躺在家裡。”
“你們父子倆也是真出息了。”張豔在一旁不停地抱怨道。
王赤腳拿著他的那本赤腳醫生手冊焦頭爛額地翻著。
翻了一遍又一遍,但是就沒有翻到對付村長的這種怪病的方法。
“王赤腳,你TM真是......一個......廢物。”
劉朝柱穿著厚厚的棉衣,蓋著厚厚的大花棉被,嘴唇凍得發紫,渾身不停顫抖。
王赤腳壯著膽子說道。
“村長你去縣醫院裡邊和市醫院裡都查了都檢查不出來,我這一個山溝溝裡的赤腳醫生又有什麼用呢?”
“我赤腳我日......”
劉朝柱話還沒說完就連續咳嗽了好幾聲。
“你這是不是讓牛神給詛咒了?”
“平時叫你拜,你不拜,現在好了,弄得跟一個死人一樣。”
“放......你的狗屁。”
“我才不信。”劉朝柱硬著嘴巴說道。
“村長你一直這個樣子也不是一個辦法。”
“現在想要治好你的這個怪病唯一的辦法可能就是去找王傻子。”
“俗話說的好,病病還得怪人醫。說不定王傻子就有辦法。”
“王赤腳......我日。”
“虧你還是竹溪村的赤腳醫生。”
突然,一股巨大瘙癢襲擊了劉朝柱,劉朝柱在床上翻來翻去。
“癢,好癢。”
“幫我撓撓。”劉朝柱表情痛苦地說道。
“哪裡癢?”
張豔掀開被子,準備幫助劉朝柱抓癢。
“好冷,把被子給我蓋起來,冷死我了。”
張豔又把被子蓋了回去。
“好癢,TMD好癢。”劉朝柱伸手在臉上抓來抓去。
“TMD你一會癢一會冷,到底是癢還是冷。”
張豔一臉不耐煩地罵道。
本來張豔和劉朝柱之間的夫妻關係就不和,張豔能面對劉朝柱的這一張麻子臉已經算是張豔還有一點良心了。
“劉朝柱,要我說,你就聽王赤腳的。”
“去找那個王傻子看看,興許王傻子真的有什麼辦法能治好你的病。”
“你現在就這樣在家拖著也不是一個辦法,而且村裡的財政可快要被你和兒子用完了。”
“要是上邊查下來,你這怎麼交差?”
“我知道你作為竹溪村的村主任拉不下這個臉去求王傻子。”
“說到底竹溪村算個什麼鬼地方?有鎮上大,縣城大?市裡大?”
“你劉朝柱又算個求,還是那句話說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死要面子活受罪說的就是你這種的了。”
聽完張豔的話,劉朝柱沉思了一會。
張豔說得很有道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看好他的病。
要是因為這個病他死了,那他生前積累的那些財富都沒命花。
而且那些錢很有可能會落到張豔和他的情夫手中,這個才是劉朝柱最不願意看見的。
“好。你們去把王傻子給叫過來。”劉朝柱淡淡地說道。
“癢,癢死我了。”
“好冷,冷死我了。”
“王赤腳你去把王傻子叫過來,就說村長有事找他。”張豔命令道。
“好嘞。”
王赤腳終於可以離開村長家了,拿著張豔的命令乖乖地就離開了村長家。
“TMD劉朝柱,趕緊死了算了。”
“當一個小破村長還真把自已當一個人物了。”王赤腳離開村長家罵罵咧咧道。
王赤腳走過龍脈橋,又走了一段距離,來到了王傻子家。
推開門進去,迎面就撞到了王傻子。
王傻子看到滿臉堆笑的王赤腳,臉頓時黑了下來。
“什麼風把竹溪村的王赤腳給颳了過來。”
王赤腳舔著臉笑道。
“王傻子,哦不,王神醫,你說的這什麼話呢?”
“咱們竹溪村什麼時候颳風了?”
王赤腳試探性地問道。
“你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我家裡可沒地方給你坐的,家裡還坐著我大哥和大嫂。”
“再說了,王赤腳的屁股恐怕坐不慣慣我們這邊的硬板凳。”
“有什麼話在這裡說就好。”
王赤腳被王傻子說得面紅耳赤,恨不得上去抽王傻子兩個大嘴巴子。
這窩囊氣實在是太難受了。但是王赤腳還是強行讓自已鎮定下來。
今天是他有事求王傻子。
“既然王神醫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不拐彎抹角了,我就直接說了。”
“村長最近得了一種怪病,這件事你應該聽說了吧?”
聽到這,王傻子嘴角露出一抹不經意地笑。他下的毒終於生效了。
“聽說了,那又怎麼樣?”王傻子一臉冷淡,讓王赤腳感到一臉難堪。
王赤腳還是硬著頭皮說道。
“王神醫你看你能不能上門去給村長看一下病。”
“做醫生的,對病人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王傻子冷笑道。
“不好意思,我是一個流氓村醫,對於病人見死不救我還真做得到。”
“草,王傻子我日尼瑪。”王赤腳差點就罵出了口。
今天王赤腳上門求王傻子算是把這輩子的氣全部都受完了。
“王傻子你不看在僧面也看在佛面上,我們至少都是一個村的。你怎麼能這麼無情呢?”
聽到王赤腳這話,王傻子只覺得感到很好笑。
王傻子一臉不屑地推開王赤腳。
“王赤腳你哪裡來的哪裡滾,別在這裡浪費我時間,我待會還要去果園一趟。”
說罷,王傻子戴著一個草帽就要離開。
“王傻子你說,你要怎麼樣才肯給村長治療?”
王赤腳大聲問道。
王傻子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