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雄之所以動用公司的公款就是因為東灣那個專案。
那個專案是白天雄和一個朋友私下交易的,價格非常極低。
一開始白天雄也擔心專案有問題,但那朋友確實是因為資金週轉不開才將專案賣掉。
白天雄便動了歪心思,他想靠那個專案私下賺一點錢。
一開始專案很順利,誰知道之後有人挖到了墓葬,他便知道自已是被朋友騙了,但那人早就不見了人影,再加上自已挪用公司資金的事情不好對外人說,便也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拿下那個專案動用的資金過大,但他不可能把專案叫停,只能讓人別聲張,繼續幹。
不然他所有的錢都會打水漂,現在噩夢成真。
白天雄只覺得眼前天旋地轉,差點沒直接暈過去。
他踉蹌了幾步,扶住床沿大口喘氣。
白欣兒見狀也笑不出來了,心裡惶惶不安。
“父親!出了什麼事情,要不還是去找伯父幫忙吧。”
白天雄閉了閉眼,知道這件事情不去找白肆是不行了,不然他不僅僅保不住公司可能連自已都保不住。
吳惠早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此刻站在一邊,依舊不知道問題的嚴重性。
只覺得白天雄無能,才會讓自已的女兒受了這麼大委屈,還要反過來給別人低頭。
但她不敢說話。
“今天先這樣吧,明天一早去祖宅。”
“你依舊給沈善打電話,直到打通為止!這件事要是處理不好,你們就一起喝西北風去吧!”
“父親,可是季懷安做了什麼?”
“你不是說他不足為懼嘛?”
白天雄也知道是自已看走了眼,要不是先前和白欣兒說那些大話,或許事情也不會這麼嚴重,但被白欣兒這麼說出來,他面子上掛不住。
“住口!你可知自已闖下多大禍事!我告訴你,只要能讓沈善原諒你,哪怕是讓你磕頭,你也得笑著跪下去!否則你就等著進監獄吧!你以為季懷安只針對公司?哼!”
說完白天雄便走了。
而白欣兒坐在床上此刻臉色極為可怖,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前方,眼中的怨恨彷彿要溢位來一般,其中還夾雜著一絲不甘。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絲不甘逐漸轉化成了怨毒,她緊緊咬著牙關,發出咯咯作響的聲音,似乎想要將所有的憤怒都發洩出來。
“沈善!”她咬牙切齒地念出這個名字,心中充滿了憤恨和仇恨。她認為自已之所以會落得如此下場,全都是因為沈善的緣故。她的手指深深地陷入床單之中,緊緊握成拳頭,指甲幾乎刺破面板。
她暗暗發誓,一定要讓沈善付出代價,讓她也嚐嚐痛苦的滋味。
“啊!”
白欣兒將手裡的手機砸了出去,凡是她能夠到的東西都被砸了出去。
白母在一旁心疼的勸著。
“欣兒,欣兒,小心你的手!”
白家這邊的鬧劇河洛不知道。
她此刻正悠閒的躺在豪華酒店的總統套房的浴缸裡,美美的泡著澡,嘴裡還哼著歌,可見她心情很好。
得知沈善昏迷被抱著出“海納”時,她就知道自已的計劃成了。
今天她故意將白欣兒被季懷安捉走的訊息透露給沈善。
還說了很多季懷安生氣起來會有多可怕的事情。
沈善要是見到季懷安發瘋的樣子一定會害怕吧,說不定會嚇得毫不猶豫的便跑了。
也說不定會被理智全無的季懷安給殺了,哈哈哈哈,那樣再好不過了!
或許沈善之所以昏迷是被懷安哥給傷到了。
越想何洛越高興。
這世界上只有她才不會畏懼那樣的季懷安,也只有她才能陪在季懷安身邊。
在白欣兒被季一季二帶走的時候,她就料想到一定是季懷安看見那組的照片。
也知道他一定會發瘋,為了他更瘋一點,她還特意在白欣兒的身上加了點東西。
她就是要讓沈善看看季懷安毫無人性,只知道發洩的樣子。
懷安哥見到沈善跑了,一定會非常難過,她只要那時候出現安慰他便好了。
見眾人害怕而她毫不畏懼的樣子,懷安哥一定會非常感動的,也會知道她何洛才是最適合他的人。
她覺得老天爺都在幫她,本來她不過是想要藉著白欣兒除掉沈善,故此她今天約了白欣兒逛街,想給刺激刺激白欣兒。
在商場她故意說了很多,沈善勾引季懷安的話,並且暗示白欣兒在沈善沒出現之前季懷安對自已是不一樣的,是沈善摻了一腳。
安慰她自已會在懷安哥那邊幫她說好話的。
果然聽完這話白欣兒眼裡的鄙夷更甚,說出了自已的計劃。
得知白欣兒計劃的那一刻她內心暗喜白欣兒的陰毒,心想自已果然沒看錯人。
但她面上裝的無辜。
在白欣兒被人帶走的那一刻,她就知道白欣兒計劃沒成,她眼珠子一轉便想到更好的辦法。
果然不出她想,計劃很順利。
過了今天,懷安哥就是她的了!
想到這裡何洛的眼裡迸射出熾熱的火苗。
話說到第二天白家。
白肆看著坐在一邊的白天雄和白欣兒,眼神淡淡。
他早就提醒過他們了,無奈人家自已要找死。
果然啊,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何事非要一大早便來白家?”
白肆其實昨天就知道白天雄公司發生的事情,他便去調查了一番,他想知道是誰在針對白天雄,雖然他不管旁系的事情,但好歹是一個姓,查都不查說不過去。
這一查便查到了季懷安,也是季懷安沒有遮掩,似乎就是要告訴所有人,他就是要對付白天雄。
白肆佯裝著什麼都不知道。
“大堂哥,我這也是沒了辦法,你一定要幫幫我啊!”
白天雄暗恨白肆擺譜,但如今有求於人他只得收斂脾氣。
“呵呵,有事便說,能幫的我一定幫。”
不能幫的,我就無能為力了。
聽出白肆化話外之意的白天雄心裡將白肆罵了一通。
“哎,還不是家裡不懂事的女兒害的,她不過是和沈小姐開了個玩笑,哪知道懷安將事情看的那麼嚴重。”
“既然是小玩笑,你們自已解決便好,怎麼到我這來了?”
白肆嘲諷的說道。
“我這不是聯絡不到懷安嘛?欣兒也知道錯了,昨晚想和沈小姐道歉來著,可哪知沈小姐電話根本打不通啊。”
“想著堂哥這邊能不能幫忙中間調和調和,這小女孩間的事,道個歉也就好了嘛。”
“懷安也真是的,這麼大點事,非要將事做那麼絕,好歹我也是白家人,他這麼做也不太妥當不是?”
話裡話外都是誰季懷安不將白家放在眼裡。
白天雄說完眼神瞥了一眼白肆。
白肆冷笑一聲,剛想說什麼卻被一道女聲打斷。
“堂伯父說的沒錯,季懷安這次做的確實過了。”
白悠悠從樓上走了下來,和剛回國不同,此刻的白悠悠明顯多了一些商人的氣勢,周身氣場凌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