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國慶七天便已經過去,這七天沈善一直和季懷安呆一塊,由於騎馬傷了腿的緣故,剩下的時間不是釣釣魚,便是窩在影廳看電影,當然是季懷安窩在椅子上,沈善窩在季懷安懷裡,兩人像是那連體嬰兒,形影不離。
李佳思和裴景修也整天勾勾纏纏,沒時間搭理他們,對此季懷安很是滿意。
至於褚銘和沈覺很自覺的沒有上前打擾。
直至假期結束,沈善才在莊園門口看見幾人,李佳思像是沒骨頭的人,蔫蔫的掛在裴景修身上,和不著調的褚銘罵罵咧咧。
沈覺依舊波瀾不驚,嘴角含笑的杵在一旁。
幾人打過招呼後,便各奔東西,約著下次再聚。
回到別墅,咪咪聞著味跑了過來,不停地在沈善腳邊打轉,喵喵的叫個不停,似在抱怨他們拋下“貓”獨自跑出去玩。
沈善彎下腰將它抱起,安撫的在它下巴處揉了揉,咪咪頓時安靜下來,喉嚨裡舒服的發出咕嚕聲。
季懷安象徵性的揉了揉咪咪的毛腦袋。
嗯,不能讓這隻貓忘記他是它爹。
夫妻倆安撫完委屈巴巴的貓仔,便相協著上樓去了,咪咪看著自家爹媽的背影,很是靈氣的翻了翻白眼。
沈善對季懷安這幾天的老實很是滿意,為了獎勵狗男人,她特意換上了李佳思為她準備泡溫泉才穿的衣服,畢竟男人也不能一直讓他素著,容易出事情。
季懷安從浴室出來看見沈善那妖媚的小模樣,素了這麼多天的他哪裡忍得住,撲上去便是天雷勾地火般的糾纏。
最後果不出沈善所料,素了許久的男人容易出事情,導致第二天上班差點沒起來,好在在別莊那幾天養足了精神,不然哪經得住。
第二天起床時,沈善揉著差點斷了的小腰,對著洗漱完從浴室出來的男人便是一記大大的白眼。
季懷安熟稔的將沈善抱起身,放到洗漱臺上,將擠好牙膏的牙刷往沈善嘴裡送,細緻的幫沈善刷牙,隨後洗臉、塗抹護膚品,那動作不要太熟練。
待一切結束,在沈善唇上吻了吻,這才將她抱回臥室放到床上,起身去衣帽間幫沈善拿衣物,親力親為的將她收拾好。
這一番動作下來,沈善都無話可說,最後聲音沙啞的吐出一句。
“季先生,你這是在養女兒嘛。”
正在幫沈善收拾辦公包的季懷安聞言動作一頓,抬起頭眼神晶亮的看著沈善。
“善善,要給我生女兒嘛?”
“哼,想得美。”沈善傲嬌的扭過頭去低聲嘀咕。
“走吧善善,下樓吃飯。”季懷安收拾好包,也沒繼續剛剛的話題,走過來張開懷抱,似要抱沈善。
“我自已走。”沈善拍開他伸過來的手,自已下床。
這是在別墅,這麼多人看著她不要面子的嘛?
看著沈善賭氣的小背影,季懷安眼裡滿是寵溺,嘴角的笑意壓都壓不住。
他的善善啊。
時間就這麼一點一點,慢慢而過。
10月26號星期六。
沈善坐在客廳沙發上拿著遙控器,漫無目的的刷著電影片道,但她的眼神總是若有若無的看著樓梯口。
直到聽到樓梯上傳來腳步聲,她才立馬將目光轉到電視上,佯裝看的入神。
季懷安一身剪裁得體的白色西裝,那是他鮮少穿的顏色,讓他顯得更加溫雅,雖嘴角掛笑,但眼裡卻是無波的清涼。
待看到沙發上的身影時,眼裡的清涼才盪開了去,漾起溫潤的漣漪。
“善善。”
沈善才發現男人下來般,轉過頭來。
“要出門了?”言語裡滿不在乎。
但沈善心裡其實在乎的要死,她當然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雖然狗男人沒和她說,上一輩子的今天,是季家老爺子的70大壽,也是在今天新聞上報道出季家和白家聯姻的訊息。
她也知道關於季家的事情季懷安不會和她說,也不會讓她接觸季家,她當然不會去怨懟什麼,只是對於這樣的隱瞞多少還是有些失落。
每當這個時候,她覺得她和季懷安他們處於兩個世界,佳思、褚銘、沈覺在這個時候他們才是一個圈層,而她獨留在外。
不過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圈子這點她不是很在意,她在意的是季懷安的緘默不語。
見沈善沒有走過來的打算,季懷安只能走過去在沈善面前彎下腰,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善善一個人在家,要好好吃飯,回來給你帶好吃的。”
“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子。”
沈善偏過頭,躲開季懷安作亂的手掌。
季懷安放下空了的手,眸光暗了暗。
“那我要走了。”
沈善點了點頭,沒有看他,目光落在電視上。
“乖。”
季懷安出門前,見沈善仍舊盯著電視,步子停頓半晌,終是什麼都沒說,和林修一塊出門去了。
聽到汽車駛離的聲音,沈善放空的目光從電視上移開,起身走向她的工作室。
她也有她的事情要忙啊,國際珠寶大賽的篩選已經過了,她要開始準備初賽的事情,手頭上也有幾個客戶需要跟進,B國那邊有幾封郵件也需要處理,唔還要準備去一趟A市,那邊有一場珠寶的拍賣會,有幾塊石頭是她想要的,這事兒她還沒和季懷安說呢。
晃了晃腦袋,沈善便幹勁十足的忙活自已的事去了。
季懷安這邊,四十分鐘的車程便到了季家門口。
“Boss,季家到了。”
季家祖宅坐落在遠郊的山腰處,佔地面積非常廣,宛如宏偉的宮殿,屹立在山野之間,散發著無語倫比的奢華氣息。
季懷安看著季家恢宏大氣的大門,一言不發,眼裡透著和白色西裝極其不符的墨色。
許久之後季懷安才出聲。
“進去吧。”說完便閉上眼睛。
“是。”
林修將請柬遞給門防,驅車駛離陽光,沿著鮮紅的地毯進入一片陰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