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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誆騙肥羊

“醫生,你也是被騙來的嗎?”

我很好奇,並且我感覺得到這個女孩跟那些混子不一樣,大機率也是被騙進來的吧。

女孩沉默了一會兒,沒有回答。

我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連忙道歉,並表示一定會帶她逃離這個賊窩。

看見我這麼滑稽的樣子,女孩卻是撲哧笑了,她說自己不是被騙來的,而是自願到這裡來的。

我就有些搞不懂,明知這裡是賊窩,為什麼還要自願來呢?可她怎麼都不肯跟我說,最後我也沒有問了。

“你要記住,人活著才是最重要的,希望我們下次不要再見面了。”說完,女孩戴好了口罩,提著藥箱離去了。

我愣了一下,鼓起勇氣問道:“我叫何之年,醫生你叫什麼名字?”

本以為女孩不會理我,沒想到她停在了門口,頭沒回的說了一句,“我叫葉雪,樹葉的葉,冰天雪地的雪。”

“葉雪嘛……我記住了。”

我小聲呢喃著,臉上難得露出了一抹笑容,人只要有了希望,那無論面對什麼樣的困境,都能保持微笑。

我點燃了一根香菸,看著熟睡的大春,心裡在想之後到底該怎麼做。

想要活下去,那就不能失去價值,而現在我和大春要做的就是創造價值,到底應該怎麼做等明天就知道了。

飢餓以及身體上的疼痛讓我徹夜難眠,根本就睡不著覺,只能起來不停的抽菸,讓尼古丁緩解我的疼痛。

這還多虧了陳偉兄弟,若不是他幫忙叫來葉雪的話,恐怕大春都不能活到明天,失血過多就會導致休克,甚至失去生命,絕對不容小覷!

陳偉臨走之前還留下了一包煙,這包煙也是救命稻草,沒有這包煙的話,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撐過去。

這裡友情提示一下:香菸對人體有害,未成年人不要嘗試,成年人也要少抽,畢竟身體最重要。

而我就沒辦法了,從小就跟著姥爺抽菸,煙齡差不多有八年了吧,想戒掉都很難,既然戒不掉,那我只能享受了。

就這樣,靠著半包香菸我撐到了早上,太陽剛剛升起就有三個混子將我和大春帶走了。

大春的狀態好了不少,不過還是臉色蒼白,渾身無力,沒有食物供給,想恢復如初就只能靠自己了。

“快點吃,吃完就開始工作了,等會虎哥要過來教你們這些菜鳥怎麼做。”

其中一個男子遞了兩張大餅和兩瓶水給我們,儘管這大餅上面髒兮兮的,還特別硬很難嚼,但我和大春還是吃得津津有味。

只能說餓了吃什麼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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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也是如此,渾濁不堪,就像那種水溝裡的汙水一樣,而我和大春沒有絲毫猶豫就喝了下去,差點還嗆到了。

吃東西的同時,我還在打量著周圍,這間房間不算很大,最多可以容納五六個人,除了我和大春,還有兩個中年人,一個年輕女孩。

他們也在狼吞虎嚥的吃著東西,穿的衣服破爛不堪,手臂上滿是傷痕,看樣子他們也被教訓了一頓。

“之年,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這時,大春小聲地問道。

我想了一下,嚴肅地跟他說:“大春,現在我們處境很危險,你先別想著逃跑這些事,而我們要做的就是順從,等時機成熟了再找機會逃走!”

看見我這麼嚴肅,大春連忙點頭表示聽我的,他也不擅長動腦筋,反正他知道聽我的總沒錯。

就在我準備給那幾人搭話的時候,門被開啟了,為首的正是昨晚那個寸頭男,也就是所謂的虎哥。

我還有些擔心他會不會趁機報復我,沒想到卻是我想多了,也可能是我表現出來的戰鬥力讓他認同了,總之他對我變得客氣多了。

“廢話我就不多說了,你們只要乖乖聽話,完成每天交代的任務,那你們就可以安然無恙,當然,如果沒有完成任務,那後果你們知道的,明白了嗎?”

虎哥看著我們,語氣有些重。

“明白了!”

我們都連忙開口說道。

或許是對我們的態度滿意,虎哥的語氣也好了不少,“這裡總共有十臺傳呼機,而你們的任務就是為公司招聘人員,每天至少完成一項單子,月末會根據你們的業績發放獎勵,希望你們好好幹,不要辜負公司的期望……”

隨後,虎哥又將目光看向我,說道:“小子,你叫什麼名字?挺能打的嘛,有時間再來練練。”

“虎哥,我叫何之年,叫我小何就行了,昨晚不過是僥倖,正面交鋒的話肯定不是虎哥您的對手,有幸讓虎哥指導,我三生有幸啊!”

我連忙陪笑說道。

雖然不知道這個虎哥的地位如何,但討好他肯定是沒壞處的,這個時候裝硬漢有什麼用?無非就是自找麻煩,給自己身上添傷。

果不其然,聽完我的馬屁,虎哥臉上的笑容更甚,“你小子倒是會說實話,好好幹吧,我不會虧待你們的。”

說完,直接離去了。

“之年,我們真的要騙人嗎?”

大春臉色有些難看,他還是太老實了,根本就不想這樣做。

“必須這樣做!我們不是聖人,做不到捨身成仁,這一切都是為了活下去!”

我也很無奈,那個虎哥說得那麼好聽,實際上就是為了騙他們到這個賊窩來,但如果我們不這樣做的話,就失去了價值,沒有價值那等待我們的就是死!

聽見我這麼說,大春也沒再說什麼了,或許有一天他會想明白吧,心中的那份正義並不能救他,能救他的只有自己。

我也沒想到我會走上這條路,或許將來會後悔吧,但我現在只想活下去。

“大哥,怎麼稱呼?”

我掏出僅剩的八根菸分給了那兩個中年人,又給了大春一根,最後自己也抽了起來。

其中一箇中年人沒有理我,看向我的目光充滿著鄙夷,可能是對我剛剛的行為感到不齒吧。

另一個約莫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接過我的香菸,還道了聲謝,緩緩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謝了小兄弟,我叫張德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