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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對不起

何晗這邊。

離高考只有兩天,她倒是沒什麼概念,畢竟高考對於她來說只是走個形式而已,再怎樣她都能上大學。

酒吧里人聲鼎沸,但她訂了包廂,現在包廂裡只有她和周智旭兩人。

周智旭是她的男朋友。

兩個月前在這裡偶然遇到他,少年一下子驚豔了何晗,她果斷開始了對他的追求。

周智旭確實長得一表人才,劍眉星目,身材挺拔。

追他可花費了她大量的時間和金錢。

“你是在找什麼人麼?”見她掛完電話,周智旭開口問道。

“就是一個我特別討厭的人而已,你不用管。”何晗聲音放柔了幾分。

周智旭聞言點點頭,沒再問。

他不關心這些,只要何晗給他錢就行了。

別說,沈烈彥說的還挺對,這女的是真的有錢,吊了她兩個月,她在他身上就花了幾大百。

算下來,他接下來這幾個月都不用上班了。

值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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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沈烈彥燒火做好晚飯,兩人吃完,許妄言繼續看起書來。

她本來想洗碗來著,可是被沈烈彥拒絕了。

她看著他低垂著眉眼刷碗的樣子,忍不住開始發呆。

他是一個飄渺不定的人,她註定抓不住他。

沈烈彥洗好碗,收拾好東西,抬眸正對上她的目光。

那目光摻雜著迷茫,不安,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不捨。

沈烈彥沒看太懂,只是心臟微縮,讓他有些不舒服。

“好好看書。”他開口提醒她。

許妄言回過神來,立刻收回目光,點了點頭。

“我去上班,你看會書就早點睡。”他再次叮囑了句。

“好。”她回他。

沈烈彥看她低頭看起書來,沒在說話,朝外面走去。

過了差不多一個小時,許妄言看得眼睛酸酸澀澀的,就放下書本,把桌邊的小檯燈關了。

她收東西的時候沒把檯燈收上,就想回去拿,可沈烈彥不讓,他出去了一會兒,回來就遞給她一個檯燈。

旁邊的角落有一臺小型發電機,連線著電線,一根竹竿連線山洞兩頭,上面掛著一個燈泡,閃著昏黃的光。

不知道他從哪兒弄的,她上次來好像沒有。

她認真的打量著四周,不遠處是一張簡易的床,床上的被子疊的整整齊齊的。

他好像才來這個地方三個多月,可這裡的東西卻越變越多了。

很有家的感覺。

他說不會帶走很多東西,她知道他心裡怎麼想的。

東西太多,太沉重。

她緩緩站起身來,走到山洞外。

外面天色有些暗了,依稀看得見遠處一簇火紅的楓葉,近處的大片一串紅也顯眼起來。

微風吹來,帶來一陣新鮮的氣息,聞起來心曠神怡。

臨近秋末,空氣中瀰漫著草木和樹葉枯黃乾燥的味道,她坐到山洞外不遠處已經乾枯的草坪上,撐著腦袋,眯起眼睛,整個人不自覺放鬆下來。

沈烈彥還挺會選地方,這裡春夏秋冬的風景都會很好看。

風中帶著幾分涼意,她穿的不多,待了一會兒就走進山洞裡,這才感受到幾分暖意。

她關了發電機,躺上床,輕輕拉上被子,微閉著眼。

早上起得早,她思緒本來就不怎麼清醒,加上沈烈彥說得也沒錯,她迷迷糊糊的,啥都沒多想就同意到他這兒來了。

到了地方她才突然考慮到只有一張床,她也沒帶被子。

她聞著被子上散發著的淡淡的味道,和沈烈彥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

直到他剛剛說他要去上班,她才反應過來,他晚上不能睡覺。

其實她答應來這是有私心的。

她想在他離開之前,多和他說會兒話。

或者,離他近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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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沒找到,那邊沒有。”

“老大,附近都找過了,沒有。”

“沒有?!這妞難道還能插翅膀飛了不成?!給我繼續找!”劉哥聞言,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是,”黃毛轉身吩咐幾人,“擴大範圍,繼續找!”

劉哥現在是越想越納悶。

沒人告訴那妞,她是怎麼提前跑的?!而且還跑的無影無蹤,怎麼也找不到!真是奇了怪了!!

不管怎麼樣,樣子還是要做出來的,找不到是找不到,但不找可不行,畢竟何晗給的不少。

一堆人一直找到天都黑了才停止,又換了兩個人去許妄言家門口守著。

悅福賭場裡,告訴何晗自已接下來會繼續找人的劉哥打起了麻將。

他們這幫人幾乎每天晚上都會來這家賭場玩幾場,玩盡興了再走。

“老大,你說那妞晚上會回家麼?”一個人的聲音在麻將聲中響起。

“大機率不會。”劉哥邊摸麻將邊回了句。

“那我們還找什麼,直接等高考那兩天去守著不就行了?”另一個人納悶的說。

找這妞找了半天,一根頭髮絲都沒找到,還特麼的累的要死!

“你以為我想找?!”劉哥白了他一眼,“給錢的是個大小姐,爹媽有勢力的不得了,找不到樣子也得做足了!懂嗎?!”

“有那麼誇張麼...”那人還是不服氣。

“誇張?!何勇知道不?”劉哥一臉沒好氣的開口。

這群小弟一個個幹啥不行,智商也堪憂!

“何勇?這不是我們這兒的局長麼?!”那人思緒一轉,“何姐也姓何...局長是她爹?!”

“算你還有點腦子!”劉哥打出一張麻將,“她媽是李莉,就是那個李法官,知道麼?”

眾人聞言,皆是倒吸一口涼氣。

難怪老大對那個高中生畢恭畢敬的,還喊她何姐!

他們當時還納悶,就算她錢給的多也不至於吧。

現在看來,至於,太至於了!

根本惹不起啊!

“那個何晗有這樣的爹媽,還是個狠人,看她那個樣子,在學校裡估計誰都不敢惹,想欺負誰就欺負誰。”說到這,劉哥忍不住感嘆了聲,“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那我們這兩天繼續找,找不到到時候就去高考點蹲,是吧老大?”那人問道。

“嗯。”劉哥應道。

幾人就這樣結束了話題,誰都沒有注意到站在角落裡的人。

衛衣帽子蓋住他的小半張臉,他站在陰影中,臉上表情晦暗不明。

可是右手緊撰著的拳頭出賣了他的情緒。

他在心裡嘆了一萬次氣。

阿言,怎麼那麼多人想讓你下地獄呢。

怎麼那麼多人想讓你難過呢。

怎麼那麼多人都想欺負你呢。

那麼多,那麼多,那麼多。

阿言,對不起,你一個人的時候肯定很難過,很難過吧。

沈烈彥覺得難過,覺得愧疚,沒來由的愧疚。

一想到她被這樣欺負了好多年,他就覺得窒息,覺得難過,覺得愧疚。

如果他早一點來到這就好了。

如果他早一點遇見她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