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男給陳香松完綁喔,灑脫一笑,“陳小姐,你快快的走。要逃出去,一定要逃出去!”
陳香重重的點著頭,她一定會逃出去。“阿男,你記得要來找我”陳香走了兩步猛然回頭說,她快快的跑。快快的跑,只要逃出去就有希望,阿男,等我。
“你們去追吧”阿男癱坐在篝火旁,這個小姐可真夠單純的。火光映在阿男瘦弱的身上,成了惡鬼的模樣。陳香還在拼命的逃著,為了阿男,也為了她自己。
陳香還是沒有逃出去,她被劫匪帶了回去。她看見了被護衛簇擁著的阿男,陳香想說些什麼。但嘶啞的聲帶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阿男:“陳小姐,不要怪我。陳老爺可是說過了要給你個狠狠的教訓!”
“為什麼……救救我……誰能救救我”陳香被狠狠按在地上,那些劫匪脫了她的衣服,又侮辱了她。
第二天一到,陳香被他們丟在城門外。半死不活的陳香仰面看著那刺目的陽光,癲狂的笑了起來。她從地上爬起,狀若瘋子。
陳香往城裡跑去,她什麼都不在乎了,憑什麼。陳香的心裡充滿了恨意,果然,女子就應該是貨物嘛?被打扮的漂漂亮亮,調教的乖巧順從。將這樣的女子交易給了夫家,夫家看到這樣的女子,滿意極了。
女子的父親看著女子換來的利益也滿意極了,可是,憑什麼?!憑什麼!
陳香在滿街矚目下回到了陳家,那張漂亮溫婉的臉在陳益的囑託下,並未損傷分毫。畢竟,這是陳益的一個籌碼。
但現在這張臉被陳香自己劃了個稀爛,對於籌碼的喪失,陳益無疑是不滿的。他對陳香的態度也不如往日,
“你發什麼瘋”陳益厭惡的說道,“我發什麼瘋,父親。你不是最清楚的嘛?”陳香頂著那張反問道,“你胡說什麼?誰知道你發什麼瘋”陳益眼裡閃過一絲心虛,隨即理直氣壯的反駁陳香。
“不是你找人糟踐我的嘛?”陳香冷笑道,“反了你,你這個賤蹄子。我給你吃給你喝,你竟然還說什麼自由”陳益一想到陳香說的想到外面遊歷,他就心痛不已。為他的利益,
“所以我心情不好,整日聽著外面您在外面放的的流言蜚語。我一心情不好,我就不想要這張臉了。”陳香淡淡的說道,對於陳益這個父親,她從得知劫匪是他僱傭來的那一刻就對他的父愛沒有任何期待了。
“你……你……你這個逆女。我早當初就該活活把你掐死”陳益氣極了,他渾身顫抖的用手指著陳香
“那您就掐死我啊”陳香絲毫不懼,“您當初沒掐死我,還不過是因為你的外室生的是個死嬰。說實話,父親。我從未見過像您一樣噁心的人,虛偽極了,與母親,或者說,您的妹妹日日做夫妻的感覺如何。您不是覺得很刺激嘛?”陳益聞言恐慌的後退了一步,“你是如何知道的”
“因為,我是厲鬼來索您命的!父親”空氣凝滯了一瞬,明明沒有風,但屋子卻陰風陣陣。顯得格外的冷,她的手幻化成鎖鏈,將陳益的脖子死死勒住,直至斷氣。
風過,再細看,這裡哪裡是什麼陳香的閨閣。
陳香四周都是水,龐大的恨意供養著這些支空間。她早就已經死了,就在那些賊人將她糟蹋後,為了錢財將她殺了。渾身赤裸,拋屍荒野。
恨意是很強大的意力,支撐著陳香存活在這個世間。成了這個位面空間的c級鬼怪,姚鑰與陳香的意識串聯在了一起,她在陳香的肚子裡經歷了陳香的一生。
直到她被記憶混亂的陳香生了出來,姚鑰大口喘息著,半灰半粉的頭髮溼漉漉的,這個怪物能力太詭異了。姚鑰一轉頭,看見了一面水鏡,鏡子比姚鑰還高了半頭。鏡子裡面,
梳妝打扮整齊的陳香正在對著姚鑰笑,陳香很漂亮,笑起來溫柔嫻靜。
“我的孩子,你醒了。孃親這就起來給你扎頭髮”陳香的記憶混亂,說的話也不倫不類。她輕輕走到鏡子前,陳香白皙的手穿過鏡子摸了摸姚鑰的頭髮,
無錯書吧溼漉漉的長髮被陳香溫柔的撫摸著,陳香哼著涓涓如流水般的調子。姚鑰絲毫不敢動,“孃親的乖女兒,長的好漂亮嘞 。孃親的乖女兒……”
陳香邊梳著姚鑰的長髮邊呢喃道,姚鑰的頭髮被陳香梳成了漂亮的髮髻。一直到結束,姚鑰都不能也說不了一句話。
很顯然,這個怪物把姚鑰當成了她的女兒。殷肆看著腳下的地面,與其說是地面,更像是一塊鏡子。鏡子的另一邊就是那是看見的那個女子,女子的身形與那時相比,更小了一些,這說明她堅持不了多久了。
殷肆把手裡那把刀插進鏡子裡,另一邊,陳香撫摸姚鑰的動作一頓。她的手上出現來一道刀痕,從裡面流出黑色的血。
陳香輕輕撫摸了下姚鑰的頭,“等著孃親,乖孩子”說完陳香就消失在這個空間裡。
瞬移到了殷肆腳下那塊鏡子裡,她在鏡子裡對著殷肆說,“你是來送死的嘛?”
殷肆看著面前這個女鬼,很顯然,他把她的本體逼了出來。這塊巨大的鏡子就是這個女鬼的棲身之地。
“把姚鑰交出來”殷肆冷冷的說道,“你說的是那個女孩子?我為什麼要交給你,她是我的孩子。”女鬼陳香想起乖乖巧巧的姚鑰,心裡一軟。
詭異的空間內,從遠處看,殷肆斜站在鏡子前。鏡子裡的女鬼正欲衝出來攻擊殷肆。
殷肆右手緊握著那把刀,就在此時,姚鑰突然從後面死死抱著陳香,
姚鑰的雙手滿是血,眼神裡寫滿了堅定,“四哥,雖然我不知道你在跟她在謀劃什麼。但是她叮囑過我,絕對不可以讓你受傷”這個姚鑰的人格平時很是怯懦害羞,
另外兩個人格不知因為什麼原因陷入了沉睡,只留下了她掌控這具軀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