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雲煙的離開,他的心立即空落落的,這個陪伴過自己一生,一心一意心中唯有自己的女孩從他的世界徹底的消失了。
一入仙途,不見凡塵。
兩人註定仙凡永別!
他明白,自己不能給對方仙途添麻煩,從對方離開的那一刻他便下定決心,徹徹底底的離開這個生活過一生的地方。
不給對方留下一點念想。
徹底的斬斷凡心!
蔣楨忻父母離世的早,四歲那年數百野獸橫行,在外的父母以及村中不少人葬身野獸口中。若非是一仙人偶然經過此地,他們這一村早已不復存在,毀滅在這些恐怖的野獸口中。
蔣楨忻居住的土瓦房中,屋內傢俱極少,桌椅都沒有一張,除開老舊的自制木床與一個正常人高的木製衣櫃外便再也沒有其他傢俱。
他也沒有什麼可以收拾的,開啟衣櫃裡面只有幾件縫補了不知多少次的布衣以及一個空木盒與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留一封信給她吧,不然她怕是會傷心,滿世界的找我。”
思索了小會兒,他還是決定留下一封信以免日後對方回來找不到自己而心傷。
紙張他是沒有的,甚至村中也沒幾家人擁有可謂是寶貴之物。蔣楨忻尋了一個個無用的竹片拿出為數不多的絲線將之簡單的纏繞在一起,牢固的綁好以免弄混。
緊接著拿著自己六歲那年用石頭花費一年之久才磨製成的小刀,小心翼翼的在一片片竹片上刻畫著一些簡單的文字。
一個時辰後。
做完一切他才滿意的伸了個懶腰,跑出屋內向著田野山邊。
村中西南方田地旁的小山堆有一塊大石頭,這裡是二人經常玩耍的地方。石頭大而扁平,四個成年人躺在上面也沒有絲毫問題,蔣楨忻將木盒埋在了石頭下方,算是二人的小秘密基地,確定正常情況下不會被人挖出這才滿意的拍了拍手上泥土。
他相信對方一定會來這裡找找,父母離世的那一年對方與自己遭遇相同,他們雙方約定了的,若是雙方有哪一方不在了,可以將想說的話埋在這裡。
“若是我也能修煉就能夠陪著你了。”
恍惚間他好像看見不久前,男孩與女孩躺在石頭上,男孩手中拿著一柄比手掌大半分的石刀指著天空星辰暢想著天地之大。
可惜,男孩註定與之無緣。
“上輩子幾乎都沒有走出過這山中,這輩子也要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哪怕死在路上,我也是活過兩輩子的人,不虧了。”
看著將視線擋住的一座座山,他下定決心,哪怕山中野獸橫行也阻擋不了他嚮往山外世界的決心。
不僅為了離開,更為了看看這陌生世界。
夜幕。
夜晚的星光總是如同在一張白紙上用畫筆隨意點落的點滴,數不盡的星點卻是他打磨時間無數不多的樂趣。
若是不知這世有仙人,他都會認為自己還生活在原本之地的大山之中,這一片星空彷彿照應在兩個世界的視線之內沒有絲毫的特殊。
夜晚的風總是讓人愜意放鬆,哪怕隨著時間的流逝而逐漸冰涼,他還是在院中閉上了眼睛睡了下去。
睡下那刻,夜空中無數泛白的星辰之中,一顆淡黃色的星辰忽然從群星之中亮起,顯得格格不入。
若是他還醒著,他便能發現這顆星辰似乎在越來越大,身形不斷的掩蓋了其餘星辰的身形,漸漸的彷彿將整片夜幕籠罩。
“咻”的一聲,星光沒入蔣楨忻眉心之中,眉心處淡黃色星光閃閃,他胸口處一陣虛幻之光緊隨而現,十分奇異連同著四周的一切都變得極其不真切了般,好似並不存在。
睡夢之中。
蔣楨忻並不知道身體發生的變化,夢境之內,他漫無目的的走在星光大道上,腳下是萬千星辰鋪下的道路,璀璨絢爛。
一切都真實極了,他整個人似乎也十分清醒,視線不斷打量著新奇的四周,星光大道之外是一顆顆偌大的星辰,似星球一般懸掛在空間之中。
它們跟隨著蔣楨忻的移動而移動,漸漸的一陣虛幻的波動將星光大道的前方所籠罩,透過虛幻的波動只能朦朧的看見後面的道路。
蔣楨忻好奇的走上前去,右手食指點在這如同七彩之光融合在一起的光門,指點透過光門沒有任何變化般的穿過,沒有任何的異常。
“倒是好看。”收回手指,蔣楨忻認可的點頭,一步邁入其中,整個身子也隨之探入。
一陣恍惚下,心臟好似抽搐了下,再沒有任何感覺,狐疑的轉過頭看向身後,什麼都沒有了,黑暗襲來將他吞沒。
“呼!呼~”他猛地瞪大了眼,窒息了般面部緊繃好似受到了極大的刺激,幾息後這才大口的喘氣。
“什麼鬼,果然不能夜間睡地上,涼氣太重了。”一分鐘後,渾身僵硬的站起身來,儘量的活動著身體揉捏這疼痛處這才減輕了點,“剛好天亮,若是久點,讓人看見了還以為我遭遇不測了呢。”
“不行不行不行。”試著活動了下,感受到身體各處傳來的疼痛,他慢悠悠的進入房內,回到木床上躺了下來,“看來今日應是走不成了。”
木床上被絮雖然不柔軟,但相比起地面或是直接躺木板而言卻是好上了數倍,他也實在不明白為何只是一夜整個身體就如同塵封了幾十年一般活動不得。
要知道他以前可不少如此幹,可也只是緩解個一二刻鐘便也就恢復個七七八八了,今天這麼嚴重的他也沒有過。
“重生不會被我老時的壞身體也給我分了一部分過來吧?不要吧!”
蔣楨忻絕望的吶喊,他也想不到除此之外任何的可能,自己才九歲身體不至於這麼快弱成這個模樣才多。
為今而言只有這個解釋了。
“這難道就是重生後遺症嗎?”
蔣楨忻整個人癱倒在床上,根本動彈不了一點,比之先前好像更加嚴重。似乎是因為寒氣去掉後原本的疼痛這才顯現,使得他連手指都無法動彈。
體內。
他正在哭冤的同時,他心臟右角一個黃豆大小的虛幻之跡悄然出現與他的心臟連為一體的同時,他的身體也悄然發生著變化。
身體的各處皆有這種光芒存在,它們附著在它的身體顧哥乃至血管經脈乃至那雜靈根之上,漸漸的融合其內,改善著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