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豐皇帝走得突然,但是也深思熟慮地給我們後宮幼帝留了一條相對輕鬆的政治道路,既垂簾聽政又輔助政治,兼而有之,兩全其美。
但是奈何這八大權臣卻不消停,他們狼子野心,企圖架空我們的權力。
他們狂妄地提出:“以後的奏章一律不給皇太后看,皇帝的諭旨由大臣擬定,皇太后只能蓋章,不能更改諭旨內容。”
我一聽怒火上頭:“這不就是讓我當一個無情的蓋章機器嗎?想的美!”我急忙跑去皇后宮裡:“參見皇后。”
“姐姐請起。這麼匆忙趕過來是為了什麼?”鈕祜祿氏問。
“妹妹,你有沒有聽說今日八大臣開會宣佈的通知?”我問。
“聽了。”她毫無情緒地說。
“然後呢?”我問。
“我們現在只能聽從了,還有其他的辦法嗎?”她嘆了一口氣。
“他們以為我們年輕寡婦好欺負?我要讓他們開開眼!”我生氣地咬牙切齒。
我派人去宣太后手諭,駁回了他們的會議結論:“來人,聽我指令去通知大大臣。關於諭旨的問題,我們兩宮太后有授意權、審閱權、修改權、蓋印權和否決權。我們擁有皇帝的一切權利。”鈕祜祿氏被我強勢的一面震撼到了,我感覺到了她眼裡對我的崇拜。
於是此事我們來來回回地爭執了四天,八大臣做出了退步,他們同意了我的通知,只是加了一條:關於官吏的任命,由八大臣擬名,兩宮皇太后裁定,其他次要的官員,採用掣籤法。
我對這個結果很滿意,同時我對這種自己掌握命運的感覺上了癮。“我要做自己的主人!新世紀的女人絕不服輸。”我心裡吶喊。
同時我現在覺得咸豐皇帝給我們留下的這個八人顧問團隊,就是一個個充滿野心的攪屎棍,我要把他們全部砍了!特別是肅順,這個死老賊,說我是鉤弋夫人!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我要送你一程!
我寫下密信將我們的情況告知恭親王,希望不久後,他能救我們出去。熱河行宮裡,八個大臣像是懸在頭頂的一把刀,日日請安,讓我越發煩悶。
在這岌岌可危的心境下,我只能寄希望於奕訢。北京集團的人,都比較正常,他們用心辦事低調做人,就算是咸豐皇帝死了,他們還是盼望著幼帝的上位。
但是當時遠在熱河的咸豐皇帝聽信外國人的謠言:“奕訢想取而代之。”耳旁又有肅順等奸臣猛進讒言,就這樣咸豐皇帝在組織顧問團隊的時候,沒有將他算進去。
直到皇帝駕崩,兩兄弟也沒有見到一面。七月二十六日,奕訢不負眾望,馬不停蹄、日夜兼程,只用了四天趕到了熱河行宮。他悲痛萬分,跪在咸豐皇帝棺材前:“皇上!”
祭奠之後,他火速來和我們見面。恭親王特意詢問八大臣,希望他們一起陪同見面。誰知這正好讓心高氣傲的肅順生氣了,他目光鄙夷,看著恭親王說:“老六,你和兩宮太后是叔子和嫂子,自己見面寒暄就行了,為什麼要我們來陪伴?”
說完他們出去了,只留下我和奕訢。
“老六?哈哈,他才是個老六。”我罵道。
“蘭兒,你說什麼?”奕訢問。
“沒什麼,我終於等到你了。我好委屈啊。”我撲了上去,緊緊抱住他哭起來。
“你想怎麼做?”他吻著我的朱唇。
“殺了他們,這群老賊。他們不死就我們死。都想上位。”我熱情地回應他。
“熱河是他們的聚眾窩點,不能在這發難。”他撫摸著我。
“只能回京嗎?”我幫他解開帽子。
“速度!一定要快點回去。”他急不可耐地將我抱到桌子上,開始扒我衣服。
“只有擺脫他們的控制,你們才能安全。”他溫柔地吮吸著我的白兔。
“外國人那邊怎麼辦?”我問,這才剛剛結束了第二次鴉片戰爭,列強幹涉了我們的政治。
“不怕,有我在。你回來,我對你負責。只要你們回了北京,一切事情我都可以辦到。”他忍耐不住了,緊緊抱著我。
“好!啊!那我待會立刻讓人下一道密旨,等我離開了熱河,立刻誅殺肅順!啊!”我的身體和他合二為一。
一切水到渠成,我們辦完事便出門了。
我回到西太后的住處,商議回宮之事,她提議讓醇親王來擬旨,我也十分同意,自己的親妹夫極為可靠。恭親王出門後,對著八大臣畢恭畢敬,一副我什麼都不知道的表現,留在了熱河。
按照計劃,下午的時候,我和鈕祜祿氏準備回京。肅順卻以危險為由,阻止我們回去。
“有沒有危險,和你們有什麼關係?我們死了更好,順了你們的意了。”我帶著兒子,拉著鈕祜祿氏,頭也不回地坐車離去。
肅順也不追趕,反正他想著自己大權在握,無所畏懼,他們八人沉醉於炙手可熱的權力運作上。爭咖位,擺架子,好不可笑!
但是奕訢偶爾會不適當地出現,礙了他們的眼。於是他們讓奕訢需要回宮參見兩宮太后為由,把他趕了回來。這也正好正中了恭親王的下懷。他回京之後,彙報了在熱河的所見所聞,更加堅定了我們發動政變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