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事情發生之前都有前兆,只有突發事件是預料不到的。在和山仔討論完心事之後,小棋趕去和露露相約的酒吧,談幫蔡方查灣哥外面女人的事情。露露穿著精緻,化著濃妝,踏著高跟鞋來到。小棋一束頭髮系得高高的,上了個淡妝,她點了一杯威士忌,露露坐下讓服務生送來一杯雞尾酒。小棋以前和田仔一起來過,這裡是位於北小街的如夢酒吧。
露露點了一根女士煙:“你考慮得如何了?”“我給你十萬元,你告訴我灣哥外面女人的情況。”“爽快,其實這件事我已經幫你查到了……等等,魚哥打電話過來啦。”“額,好的。“阿魚,到啦,正在談。好阿,知道啦。byebyeBB....‘’ “說吧,我等不及了。”“灣哥外面其實沒有女人,至於為什麼他要讓人來打電話給蔡方,我想是因為他想和蔡方離婚。”“你確定?他為什麼要離婚?你們真的沒有查到任何一個女人的資訊?”“沒有,你得相信魚哥的能力,而且我想是因為灣哥覺得現在他很危險所以才想離婚,而並不是因為真的沒感情了。”“你怎麼知道?灣哥親口告訴你的?”“你都不信我又來找我,不管你信不信,錢你是要給的。”“那是當然,這裡十萬元,你拿去。幫我多謝魚哥。”
“謝了,你還有沒有什麼想問的,沒有我先走了。”露露作勢要走。“我想你再幫我打聽一件事。”“小小棋,知道太多事情也不是一件好事。算了,看在你講誠信的份上,說吧。”露露聽到又有錢賺,立馬坐了回來。“我想知道當年發生一件事情的真相。”小棋把他爸爸當年的事情說了出來,末了問道當年那個大哥的女人去了哪裡,養她長大的老爸說是自殺死了,可是小棋根本不相信。如果真的死了,還會讓她去選坐管?“你問錯人啦,這件事我就不太清楚了哦,十幾年前的事情,我們這些後生誰會知道?”露露眨了眨眼睛。
“那你回去問問魚哥,他肯定知道的。”小棋說。“我們不算很熟,我也可以不幫你的。”露露好像刻意在迴避一樣,明明從她的眼神可以看出她是知道這件事的。小棋又拿出十萬,露露的眼睛亮了一下後,還是拒絕道:“對不起,無可奉告,這件事在江湖上是絕對不能提起的秘密。”“呵呵,出名見錢眼開的露露有錢都不要,還真是一件趣事。”小棋忽然發出乾笑。“不是很缺你的這幾個錢,我怕有命拿沒命花。我還有事,走先。”露露不屑地瞄了小棋一眼,藉口告辭。小棋望住露露走開的身影,心中暗自思量了一番,買單去追露露。
露露笑容滿面地走進隔壁街的7-11,出來的時候提了一大包生活用品,快步走到一條小巷。小棋快速閃到便利店,又一路追到巷尾,露露才剛剛走出馬路,她來到一個小區。這裡是露露租住的單間,魚哥習慣居無定所四處漂泊,他們沒有年租而是短租。露露拿到魚哥的家用後就會定時結清房款。
沉默寡言的房東阿伯老到天天早上去散步食豆漿油條,中午回來午睡下午去公園打長牌,晚上回來後又繼續睡覺。他活了一大把年紀,深知人心叵測每個人都有隱私和不可描述的秘密,所以他作為一個有品格的出租者,從不過問租客的來路和去處,阿魚住在這裡兩年了,覺得很舒服,一直沒搬。
小棋並不是偷窺狂魔,她只是想跟著露露見到魚哥,接到那個電話後方姐情緒失控,她一直想找出那個打電話的女人,可是當她得知自己的身世以後她更想快點找到自己的親生母親,以及當年故事的真相,她覺得她養父肯定隱瞞了些什麼。魚哥是她所認為的絕對知情人,因為第一魚哥是江湖百事通,而且很早就出來做事了,十幾年前的事情他肯定知道一些的。
露露回到家裡,她在窗邊望了望一直在樓下徘徊的小棋,從剛才她就發覺小棋一直跟著自己,只是沒有做聲而已。“你出去打發樓下那個女人走。”她對旁邊的小弟講到。“露露姐,你不告訴魚哥就拒絕這單生意是為什麼。”小弟多嘴問了一句。“不關你事,你只需要按我說的去做。”露露斜了他一眼厲聲說道。小弟不再囉嗦,應聲出門。“阿魚,我不喜歡你現在安排在我身邊的這個跟班,幫我換一個。”露露隨即打通了自己老公的電話。“你一個月換了十個人,現在的手下是不是都那麼廢材?我的大小姐。”魚佬聽聞馬上直言相斥。“你怎麼不說根本是你不放心我才安排你的狗腿在我身邊?還美其名曰保護我替我跑腿,全是廢物,多嘴多舌!”露露立馬發飆。“行了,你想換就換。晚上回來再說,我這裡還有事得處理。”魚佬說完掛掉了電話。
“小妞,一個人嗎?”露露的小弟下樓就纏住露露搭訕,想煩走她。“關你什麼事,滾。”小棋看到這種社會上的古惑仔就來氣,恨不得一拳打過去讓他收聲。“脾氣不小啊。”那小弟還想繼續調戲,小棋只有馬上打電話給她的好朋友山仔:“渾蛋,你在哪裡?叫幾個人過來,有個爛仔纏住我,我現在在露露家樓下。”“小妞在給誰打電話呢?需要我幫忙嗎。”露露的小弟繼續不知死活地露出大門牙調戲。
“妹妹仔,哪一個人渣這麼沒有眼光呀,連你都盯上阿?”不一會兒就遠遠傳來山仔的聲音。“我懷疑你簡直是坐飛機過來。”小棋晃晃頭,站在面前的小弟也把目光轉向山仔:“你想怎樣?”“棋哥,他問我想如何。”山仔不由得失笑。“人渣,你先騷擾我還有臉問我。”小棋又怎麼會不知道這個人是露露讓他下來趕走自己的。“嘿嘿,你怎麼不說是你先騷擾到露露姐,在別人家樓下鬼鬼祟祟?”那小弟一點不慫地問到。
“棋哥你玩跟蹤?還跟到人家樓下……”山仔轉頭問道。“你同我跟露露講,我沒其他意思,我只是想親自跟魚哥談。”小棋講。“想見魚哥,恐怕你還不夠格,你們兩個快走,別讓我再見到你們兩個在這兒。”他拍拍手,躲在暗處的幾個人一起站了出來。“山仔,我們先走,他會回去告訴魚哥的。”小棋拉住山仔走出小區。
“喂,大姐呀,你到底跟去露露那裡幹嘛呀?要不是我趕過來,恐怕你凶多吉少!”“要你管,你不過來我也不怕他呀。對了,你怎麼這麼快就來了?”“因為我剛好就在附近呀。”“走吧,去吃飯,餓了。”“那你也先告訴我什麼事情啊。”兩個人並排走著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