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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行時空11:開雲見日

集市內的酒樓裡,我和花長老並排坐著,那女子坐在對面,直勾勾的盯著花長老的臉,好生歡喜,“我叫盛淮卿,遊蕩江湖的劍客,公子你呢?”

花長老沒有說話,神情複雜,對我使了個眼色,示意讓我替他回答。

“你叫他小黑就行。”我的記憶裡,宮紫商除了花長老外,這麼叫過他。

“小黑…好名字。”盛懷卿嘴裡唸叨著,視線就沒離開過花長老,花長老則是無措的喝著手中的茶,眼神飄忽不定看著周圍,好似在尋找什麼。

“盛姑娘是劍客?”我主動破冰。

“對啊,怎麼了?懷疑我是無鋒。”

就在她說到無鋒二字時,周圍幾桌的門客都用異樣的眼神向我們這邊看了過來。

“無鋒猖獗數年,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我若是無鋒的人也不會如此招搖過市。”

她說的好像不無道理,只是這一切過於蹊蹺,讓人難以相信。

“那為何幫我們?”我緊接著問道。

“劍客劍客,路見不平 ,拔刀相助有何不妥?”她說的言之有理。

“你們還沒告訴我你們是什麼來歷呢?”

“我,我自己都弄清,他是宮…唔…”

還沒等我把話說出,花長老直接捂住了我的嘴,“攻克女子的美少男…嘿嘿。”他說這話的時候自己都沒忍住笑了出來,也不知道他哪來那麼厚的臉皮。

“那你們接下來要去哪?不會一直待在這地方吧?”盛懷卿看著我們的一身行頭,倒也不像一個普通人家的樣子。

“暫時在這小住一段時間。”

“那你們知道宮家嗎?以宮為姓,商角徵羽為名,商宮負責…”

“停,世人都知曉無鋒與宮門這兩大派系,況且現在我們身在舊塵山谷,怎能不知?”花長老出言打斷,不想接著聽下去這爛熟耳根的話。

“知道?那你們偷偷溜進去過沒有?”盛懷卿看著兩人,一臉壞笑,似乎已經想好了怎麼溜進宮門的打算。

“溜進去?宮門防布森嚴,且設有不知多少暗哨冷箭,就你?還想溜進去?那豈不是當宮家的人都是吃素的。”

“你怎麼對宮門這麼熟悉?難道…”

“我…兒時年少輕狂,想著偷溜進去過,差點就被冷箭射成馬蜂窩,我勸你還是不要輕舉妄動,以誤傷自己。”花長老用著蹩腳的理由解釋著,可盛懷卿怎麼輕易相信,花長老不讓她去,她還偏不聽,硬著頭皮她也要去闖一闖那宮門,她到底想看看,裡面都是些何方神聖,如此神秘。

盛懷卿不知道,她覺得神秘的人,此時就坐在她面前。

黑夜裡,三個鬼鬼祟祟的人隱伏在宮門外的高牆之下,三人穿著一身夜行衣,推推搡搡,似要前進可那帶頭的人卻有些猶豫。

“喂,你一個男人怎麼走個路都畏畏縮縮的。”盛懷卿站在三人中間,試圖用話語激勵花長老的前進速度。

花長老心想,自己身為後山長老,卻被這兩人拉著去翻自家的牆,真是有夠荒唐的。

“我說了我不來,你偏得把我拉來。”花長老抱怨著,臉色難看,而我在隊伍作為隊伍的尾巴,自然是偷著傻樂的。

這牆翻與不翻,都於我無太大的干擾,只是難為了花長老,身為後山長老,卻被一個今日相識的女子慫恿來翻自家牆頭。

“我知道有一個密道,可以直接抵達宮門。”

盛懷卿木愣住,站在了原地,“知道你不早說,帶路。”

隨著花長老的引路,我們三人來到密室通道前,摸索著走了進去。

“你怎麼發現這個密道的。”盛懷卿觀望著密道內的陳設,好奇的問道。

“帶你進來就不錯了,話怎的如此多。”

花長老說完這句話盛懷卿眯起雙眼,頓時覺得此人絕不簡單。

隨著時間推移,密道終是走到了頭,卻發現這密道無法從裡面開啟,就在我們三人苦惱時,密道被人從外面開啟,出現在我們眼前的,是身穿著一身錦緞長袍的宮遠徵。

四目相對,尤為驚奇。

“你…”

“我…”

幾人無言,盛懷卿見狀正打算開溜,卻被花長老一把抓住衣領,給揪了回來。

執刃殿內,我們一行三人跪在殿堂下,氣氛尤為緊張。

“胡鬧!!身為花宮長老,不好好待在後山,怎能私自逃離宮門!!”最為年長的雪長老訓斥道,聲音響徹整個殿堂,看的出來他對於花長老此次的行為極為惱怒。

“花長老,你怎麼回事。”一直沉默不語的宮子羽問道,目光也注意到他身後的我和盛懷卿。

花長老無力辯駁,只能自稱想繼續調查我的動向,才會如此行動。

“那為何又將她帶回宮門,還多了一名陌生女子?”雪長老把注意力轉向他身後的盛懷卿,她哪見過如此場面,自然是不知如何應對的。

“他對我心生歡喜,想…想和我成親,我便把她帶進來了。”很明顯,花長老自己說這話的時候都有些意外。

一旁的盛懷卿更是震驚,雖說確實看上他的容顏,但如今一見,在宮門,如他這樣容顏的男子,比比皆是,心裡哪還只裝得下他這一位。

“簡直荒唐!!”雪長老怒拍桌案,氣的吹鬍子瞪眼,“暫且不說你偷溜出宮門,如今還帶來一個有罪之身和一名陌生女子女子溜進宮門,你置宮門安危於何在?”

“我…”花長老無力反駁,因為雪長老所說卻為事實。

“來人,將花長老帶入後山,禁於花宮,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探視,至於其餘兩人押入地牢,等候處置。”宮子羽一聲令下,從門外走進來兩名黃玉侍衛和四名綠玉侍衛,架起我們三人便要離開。

“宮子…”

“遠徵,不可。”宮遠徵本來算找宮子羽談論一番,卻被一旁只語未言的宮尚角打斷,如若此時輕舉妄動,一定會更觸怒雪長老,今日之事本就過於嚴重,再衝撞了宮子羽,我和盛懷卿必定是要吃虧的。

我和盛懷卿被侍衛押下,花長老被黃玉侍衛帶回了後山,殿堂內也安靜了許多。

“今天大家都累了,便早日歇下吧,有事明日再議。”宮子羽此話一定,眾人散去,殿堂又恢復了安靜。

常見不見天日的地牢,連空氣都是渾濁的,一個正常人待這裡一會都受不了。

盛懷卿臉上倒是沒有一絲的畏懼,神情平淡的觀望著地牢周圍的環境。

我們所在牢房的正對面,關著是一名男子,頭髮凌亂,眼神空洞,手上銬著鐵鏈,視線慢慢轉移到我的身上,看到我時,疑惑在他臉上浮現。

“是你?”

“你認識我?”我看著面前並不熟悉的男子,不知為何,他身上總有一絲讓氣息令我害怕。

宮喚羽說:“姑娘足智多謀,萬事皆有辦法解決,自然是認識的。”

之前問花長老我是否為執刃大人所撿時,他倒是直接忽略了我的問題,反之過來問我腰間響箭是何而來,這宮門人人都說,我拼死護住宮門,保護宮遠徵,那上官淺與我所說還可信嗎?還是說他們宮門所有人,都提前商量好來編織這個騙局,那理由又是什麼?

我繼續問道:“那你可知,之前在我身上發生了什麼。”

“略知一二。”

“陶嘉嘉。”

當我正想讓宮喚羽說關於我之前的事情時,卻被宮遠徵的出現打斷,他手上拿著牢房的鑰匙,宮子羽從他身後走了出來。

“委屈兩位姑娘了,不過,陶姑娘可以暫時留在宮門,這位倒是不能留在這。”

“為何?”她忽然有些緊張的抓緊牢房的門,當眾人的眼神都看向她時,她頓然覺得剛才自己的行為太過於顯眼了。

“姑娘本就不是我們宮家的人,為何要留在這?”

“那她呢?”盛懷卿用手指著我,我把轉向宮遠徵,也想尋找這個答案。

“她,我們自有決斷,就不勞姑娘多心了,宮子羽說話的時候總是帶著一臉和藹的笑容,笑的僵硬,好似戴了一張面具。

一名守衛將我和盛懷卿的牢門被開啟,盛懷卿被押送著離開,而我則被帶到了徵宮。

“早點歇息吧。”宮遠徵把我送回房間,這一路上他曾一句話都未與我說過,不知為何,明明是在意我的,卻要這份隱藏,藏的又不深,這院內隨便一個侍衛都看得出來,何況是我呢。

“為什麼要設局騙我。”

“是你自己闖入局內。”

“可我毫不知情。”

“為何要與你說?你是何人?不過是我的一個隨侍罷了。”

聽他說這樣的話,我腦中更為複雜,“隨侍?貴客?遺孤?利用?還是雙面刀。”

“什麼意思?”

房內,一片沉寂,窗外無風,卻寒氣逼人,樹葉上的一滴寒露滴落,只聽見“啪嗒”一響,露滴在那塊鵝卵石上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