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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行時空10:逐出宮門

侍衛們一番巡視,卻沒有發現無量流火的下落。

“那一定在她身上。”宮遠徵怒視著她,濃濃的眉毛稍稍緊蹙。

“遠徵!不得無禮!”宮尚角厲聲道,神情卻依舊平淡,她目視著的上官淺,上官淺臉上的表情出現一瞬間的空白,那是由過度驚愕導致的,因為這是宮尚角第一次替她著想,想來那次宮遠徵暗器丟失時,他可是一點都沒在意這些,而是讓那些侍衛直接上手搜身。

宮尚角喚來兩名侍女,示意讓她們搜身檢查,可一番尋找,卻依舊沒有發現什麼。

“既然沒有,那就走吧。”

無量流火併未在她房間搜尋到,兩人便也就此罷休,此時外面侍衛來報,“徵公子,角公子,無量流火找到了。”

宮遠徵疑惑道:“找到了?”

“是的,是在陶姑娘房內搜到的。”

聽到這句話,宮遠徵怒瞪雙眼,上前揪住那名侍衛的衣領。

“狗奴才,你說什麼!?”

“是…是黃玉侍衛親自去搜查的,與屬下無關…”侍衛被這他這一舉動驚到,立馬為自己辯駁,誰知道下一秒這個可怕的人能夠做出什麼。

“遠徵!夠了!去看看吧。”宮尚角及時阻止,這才讓那侍衛得以逃過一劫。

“你好好休息。”宮尚角扭頭對上官淺說完,轉身離去,宮遠徵緊隨其後。

上官淺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走上前關上了房門。

“蠢貨,我就知道,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原來,上官淺早就料到,這一切,不過是一場局罷了,而要抓的這隻蟲子便是自己,所以早這之前,她便與我說要先將無量流火給放在我這裡,等時機成熟後,再來商議接下來的計劃,沒想這一舉動,居然救了自己一命。

上官淺淡定的坐下來,將桌上茶壺持起,為倒了一杯熱茶,她拿起那杯茶,在手中輕輕晃動著,仔細觀察著茶色,唇邊勾起一抹笑。

我跪於執刃殿堂之下,面前坐著的三位長老和現任執刃宮子羽,他們等待著宮尚角與宮遠徵的到來,再對我的偷竊之罪進行決斷。

殿堂內很安靜,所有人都異常肅靜,臉上表情嚴肅,看來關於偷盜無量流火這一事,異常重要。

我身後傳來腳步聲,雖然很輕,但在如此安靜的情況下,卻也是聽的一清二楚。

“執刃大人,長老。”宮尚角和宮遠徵一一向長老們和宮子羽行禮,隨後又將目光轉至於跪在殿堂下我的身上。

“想必你們都知道了吧…”

“簡直荒唐。”

還沒等雪長老訴完事情經過,宮遠徵立即反駁。

我暮然回首,看著他那努力為我辯駁的樣子,即有一絲絲不忍,我之前說過如此過分的話,他卻還是將我維護在身後,我想不懂這是為何,但似乎明白了上官淺對我所說,他喜歡我,這下可以確定,確實是事實沒錯了。

宮遠徵:“此前與無鋒一戰,她為我們出謀劃策,怎麼再去偷盜無量流火?”

“可這無量流火確實是在陶姑娘房內尋出,這又是為何?”宮子羽反問,嫌疑再一次與我掛鉤上。

“說不定就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

“沒有,無量流火確實為我所盜。”

就在兩人據理力爭時,我幽幽開口。

“徵公子的菩薩心腸我已心領,但無量流火確實是我偷竊的,是何處置,請執刃大人定奪。”

待我說完,宮遠徵腦子裡卻是一團亂麻,僵在原地不知做出何種反應。

“那既然如此,念在陶姑娘此前幫助過宮門,便逐出宮門罷了。”宮子羽思慮過後,立刻下了決斷。

“不行!”宮遠徵想上前扶起我,卻被宮尚角給攔在了身後,對他搖了搖頭,“因為她曾幫助過宮門,執刃才下了如此輕的處罰,若是旁人,早就受盡了牢獄之苦,給我些時日,真相總會水落石出,此時讓她離開宮門,也是遠離紛爭,權宜之計。”

宮尚角如此說著,宮遠徵雖然相信他,但現在哪裡聽的進去那麼多,只是想將我給護在身後罷了。

宮遠徵如若極力維護我,便是與長老和執刃對抗,但我並不希望,他因此而收到處罰,而且繼續說下去,說不定還會上官淺給引出來,她如今懷有身孕,如被逐出宮門,無依無靠,如何存活。

從門外進來兩名侍衛,將我給扶了起來,經過他身邊時,我正好對上了他那雙通紅的雙眼,在乎兩個字都快要從眼底溢了出來。

可明明是我受罰,他卻如此痛苦。

回到徵宮,我收拾著包袱,門外站著的宮遠徵默不作聲的陪著我,時不時往屋內看看。

我拾起枕邊那塊手帕,放在了懷中,拿起了一旁已經收拾好的包袱,往宮門外的地方走去,宮遠徵只是默默的跟著,我幾次回頭,他便也回頭,似乎不想讓我看到他臉上的神情。

“我走了…之前說的話,你不必放在心上。”說完這句話,我便走了出去,我本以為他會叫住我,說些什麼,但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他並沒有任何舉動。

舊塵山谷的集市內,熱鬧非凡,此時已接近黃昏,暮色沉了下來,大街小巷早已燈火通明。酒肆花窗上倒映著觥籌人影,茶棚間煙霧升騰,濃郁的煙火氣鋪滿整個集市。

我走到一座名為萬花樓的高樓前,看著門前那些風塵僕僕的女子正招攬著來來往往的每一位客人。我心生好奇,上前檢視,此前我可從未見過如此熱鬧的場景,忽然間覺得,這宮門外可比那宮門裡面熱鬧多了。

“喂!”

我正打算踏入那萬花樓內,卻聽見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我回過頭,轉頭看見花長老穿著一襲黑衣,站在一個小商鋪的後面,十分警惕的觀望著周圍的情況。

“花長老??”

“過來!”

雖然好奇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但我還是走到了他的身邊,看著他那身行頭,似乎是偷偷溜出來的。

“你知道那是什麼地方嗎你就去?”花長老神情複雜。

“知道啊,那上面不是寫了嗎,萬花樓啊。”對他明知故問我感到疑惑,這上面不是寫了三個大字嗎,難道他看不見。

“那你知道是幹嘛的?”

“看門前那群女子的行頭,似乎是嫖妓的。”

“那你還去?”

“聽曲品茗,為何不可?”

我懶得理他,離開了宮門,那些規矩道義也沒法再約束我,自然是想去幹嘛就去幹嘛,想去哪便去哪的。

“喂,等等我。”

看我進來,他也無可奈何跟著我進了這是非之地。

萬花樓內,熱鬧非凡,賓客們圍坐在華麗的桌前,品茶談笑,而舞臺上,幾個美豔的女子猶如燕子般輕盈的飛舞,他們舞姿優雅,長袖翩翩,似翩翩起舞的蝴蝶,讓人目不暇接。

樂器聲中,杯盞交錯,樓內的空氣瀰漫著一種奢華的而又放縱的氛圍感。這裡每一個角落都被歡樂和慾望填滿,彷彿是一個隔絕了塵世煩惱的夢幻之地。

“喲,兩位客官,是住店還是…”

“一間包房謝謝。”我熟練的將手中的錢袋丟進那婦人的手中,婦人見狀喜笑顏開,哪還管得上我是女子還是男兒,只要有銀子,她一併歡迎,有銀子不賺——王八蛋。

我隨著一名小廝來到包房前,正打算走進去,卻看見花長老像一個無頭蒼蠅一樣,在人流中穿梭著,一會被那個女子摸臉,一會被那個女子摸手,讓他都無從應對,只能尷尬一笑,快速逃跑。

“這兒。”我算是看不下去了,吆喝著他過來,她看見房間只探出頭的我,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兩三步便溜進了房內。

“你說你來這地方幹嘛?那些女人簡直比宮紫商還要可怕。”花長老喘著粗氣,喝了一口面前的茶水。

“你這麼說,大小姐知道嗎?”

他一愣,隨後搖頭,“反正她也不在,說兩句壞話,掉不了肉。”

宮門內,宮紫商在研究室內好好研究著火藥,卻突然打了個噴嚏。

“誰在罵我。”

“你怎麼在這?”對於花長老的出現,我還是很好奇,忍不住問他。

“為了保護你啊。”

“保護我?我早已被你們執刃逐出宮門,為何還要護我?”

“權宜之計而已,你之前如此想方設法幫助宮門,怎會因為你偷盜無量流火一事就將你逐出宮門,你背後,定有人指使。”

“什麼意思?什麼叫我想方設法幫助宮門?”

“宮遠徵沒把關於你的一切說給你聽嗎?”

“未曾,他只跟我說過關於宮門內的所有人。未曾提及我的一切。”

“也是,你本就來歷不明,他也不知從何說起。”

“來歷不明?我不是被老執刃撿回來的嗎?”

他言語的話我半句未懂,為何他說的和上官淺與我說的完全不同。

“你腰間這響箭是宮遠徵給你吧。”花長老視線看了過來,正好瞄見我腰間別著的那個響箭。可我也不太清楚,只記得那次從木棺內醒來的時候,腰間便帶著這響箭。

“不知道。”我下意識將手拂在那響箭上面,這麼長的時間,我似乎都已經習慣了它的存在,既然是一直帶在身上的東西,那也就沒必要懷疑,必定是最重要的,雖然我什麼都不曾記得。

“其實我看見你偷偷去後山了。”不經意間他嘴裡冒出這樣一句話,就當我要問他說這話是何意時,他自顧自的解釋起來,“那天我在長老院內議事,突然肚子疼就跑了出來,解決完要緊事,便在宮門內到處亂逛了起來,哪知道剛好碰見你鬼鬼祟祟往後山的地方去了,是我特意撤掉了守在後山花宮的黃玉侍衛,讓你拿到無量流火,利用你引出背後的人,本以為是上官淺指使你的,但卻沒在她房內搜到無量流火,反而是在你房內搜到了,所以本來簡單的事情也就變的複雜起來。”

“所以我做的這一切都在你們的計劃之中?”

“沒人會蠢到弄丟兩次無量流火吧?”

他說的這一切好像都符合邏輯,那這麼說上官淺早就發現了不對勁而且並未將這一切告訴我,到頭來我被兩邊耍的團團轉啊。

“你還沒與我說,為何我來歷不明?什麼又叫做想方設法幫助宮門?”

“何止這些,你還救過我一命呢,那至於宮遠徵,你都不知道救她多少回了。”

他說的越多就令我的疑惑更深了,我本是相信上官淺,但現在看來,無論他還是上官淺,還是宮門內的任何一個人,都不值得去信任。

“喂!陶姑娘?你還有在聽嗎?”花長老的手在我面前晃了晃,愣住的我緩過神來,看他正吃著一根黃瓜,而面前的桌上,擺滿了整整一桌子菜。

“你有銀子嗎?就點這麼多菜?”我詫異的看著他,拿起手邊的茶杯,只見他停下吃黃瓜的動作,表情一愣,不自然的對我笑了笑,“沒有。”

本來正在喝茶的我被他這兩個字給嗆到,直接給一口氣將茶水給噴了出來。他倒是一臉從容,還遞給我一張手帕。

“擦擦。”

“不用,謝謝。”我拒絕了他的好意,從懷中拿出那塊手帕,擦了擦嘴邊殘留的水漬。

“你這手帕…”

“怎麼了?”

“挺眼熟的,好像是宮遠徵的吧?怎麼在你這?”他的緊盯著我手中的那塊手帕,眼神交匯著深深的疑慮。

“宮遠徵的?怎麼可能?這是我在我枕頭下面發現的。”我打斷了他的猜想,證實著這塊手帕的來歷。

“我絕對沒看錯,這就是宮遠徵的。”他語氣堅定,容不得別人對他的猜想有半點懷疑,“那日我見他的寢衣上袖的便是這樣的花紋。”花長老口中說的那日,便是與無鋒戰鬥結束的那天晚上,那一晚所有人都聚集在執刃殿內,他當時便穿著的是那一身黑色寢衣,而寢衣上繡的,便是與這手帕上一模一樣的曇花刺繡。

“那為何會在我這裡?”我也不清楚,這手帕會在我這兒。

“不知道,他送你的吧,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花長老問道,似乎關於我的記憶,他十分在乎。

“為何總是這樣問,而且花長老你偷溜出來不怕被其他兩位長老鞭策嗎?”

“怕什麼,我現在也是長老,誰膽敢鞭策我?”他臉色平靜,顯得鎮定自若,舒展的眉頭上,寫著得意兩個字。

“身為長老,不好好守著你那後山,溜出宮門保護我這麼一個來歷不明的人,不荒唐嗎?”我抬頭看他,表情冷漠,手上夾菜的動作卻是一點不慢。

他眼神頓時飄忽不定,對我的疑問沒法回答。

“我既也被宮門趕了出來,便也別再監視我了。”

“還有這時辰也不早了,花長老請回吧,我困了。”

在與他談話間,兩人也沒少吃這桌上的菜餚,所以這一桌的菜,也就沒剩下了多少。

“那我明日再來找。”他站起身,緩緩走向門口,我早已開啟門,擺著送客的手勢,“慢走不送。”

“明日再來明日再來。”他用手扒著門,離開了房間。

現在時辰漸晚,萬花樓內來往的客人少了些,但也還是十分熱鬧的。

在這花天酒地的樓裡,誰會早早睡去,那當然是歡歌笑語,徹夜長談啊。

我讓那店裡的夥計給我上了酒,順便讓兩個美豔女子在一旁陪我徹夜暢聊。

深夜,我房內琴瑟和鳴,我喝的酩酊大醉,幾乎已經分不清方向,最後頂著通紅的臉,和滿身的醉意倒在了床上。

聽聞我被逐出宮門,云為衣早已蠢動了許久,那時從黎溪鎮回來時候我本該死了,可不知為何,也可能宮門中真有什麼奇門秘術,還真讓我死的復生了,不過云為衣的目標一直都不是我,而是宮遠徵,只不過那時的我替宮遠徵擋了刀,所以才會導致如此變故。

回想那日回宮門的路上,云為衣說是要去行個方便,幾人便在原地等她回來,誰曾想,這半路不知從哪殺出來的無鋒刺客,把幾人團團圍住,宮尚角本就覺得奇怪,為何那云為衣一走,這無鋒刺客便出現了,但直到後面,一名刺客用劍抵著云為衣的脖頸出現時,他才得以打消了疑慮,但這馬上便進入舊塵山谷了,這無鋒的刺客居然能追到這,而這一塊又正好沒有侍衛暗隨,這次來的刺客居多,他們幾人還不知能否敵過。

“小心。”無鋒刺客從宮遠徵背後襲擊,而被已經救過且躲在他身後的云為衣早已不見了身影,宮遠徵的背後毫無防備,好幾名刺客向他襲來,那時的我僅能抵住一劍,其餘再無招教能力,便也卸下氣來,好在宮尚角與其餘幾人還算靠譜,但唯獨我,沒有幸免於難。

云為衣覺得可惜,可惜沒把我直接殺了,畢竟在她眼裡,只要阻攔她的人,都得死,而她的目標便是殺了宮遠徵,利用上官淺拿到無量流火。

黎明時分,遙遠天邊的一顆孤星漸漸隱沒,東方天空出現一抹亮色,晨光微微透過樹葉灑進房間,陣陣晨風拂面而過,送來絲絲涼意,飛鳥在清晨的朝霞中振翅高飛,顯得格外靈動。

“徵公子,徵公子。”云為衣提著一個食盒站在宮遠徵的房間門外,本幹著手中活的侍女停了下來,“徵公子不在,何事?”

“我做了些糕點,想著給大家送點過來。”她那張與云為衫相似的臉上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明明是一張明媚的臉,那一雙明亮的眼眸醞釀著的卻是一絲壓著的情緒,似冰冷的酷虐,在笑容的偽裝下,仍然禁不住飄出了幾絲寒星。

“這一大早的,真是難為雲姑娘了,但我們公子不吃糕點。”那侍女忙起手中的話,不經意吐露出對她的不快感,雖然平時云為衣與下人之間相處甚歡,但那隻僅限於羽宮的那些人,各宮侍奉的人不同,性格便也不同,有些人便是看不慣她那一直笑盈盈的模樣,她說的話雖好聽,但讓人總感覺,不是真切的。

“那你知道徵公子在哪嗎?”

“不知道。”云為衣的話那侍女想也沒想直接回答,似乎除了我,這徵宮內再出現其他女子,這些侍女都是沒好氣的,大抵是與我相處慣了。

云為衣有些不知所措,只是尷尬一笑,站過身打算離開時,臉上一臉厭惡的神情,要不是為了接近宮遠徵,她才不願這麼做。

受了侍女的氣,云為衣自然是不好受的,但那畢竟也是徵宮內的侍女,她也不好多些什麼,也免得給自己惹上麻煩事,她來到角宮,打算再找上官淺聊一聊,正看見宮尚角、宮遠徵和上官淺三人正用著早膳。

“角公子,徵公子,上官姐姐。”她走上前一一打了招呼,依舊是那招牌的笑容,她與云為衫比起來,更是愛笑多了。

上官淺問她,本也只是客氣的,“妹妹吃過了嗎?”

“還沒,我自己做了些糕點,剛才去了徵宮找徵公子打算送點,發現徵公子不在,便想著來角宮看看。”

“糕點放那邊吧。”宮遠徵開口,除了她剛進來時,至始至終沒有看她一眼。

“….是。”云為衣放下糕點,走了出去,原本以為他們會將自己留下吃早膳,哪知道他們沒有半分想要叫住她的意思,她也識趣,不好一直站在那,便走了默默離開了。

宮遠徵見云為衣已離開,將食盒拿了過來,開啟來看,糕點香氣撲面而來。

“這糕點…”

“怎麼了?”宮尚角看出上官淺的疑惑,主動問她。

只見上官淺搖搖頭,說了句沒事,她不想多管閒事,即使是那糕點沒有毒。

“這麼香的糕點,不如,上官姑娘先嚐嘗吧。”

“我如今懷有身孕,如若這糕點真有問題,這腹中胎兒難逃一死,遠徵弟弟不妨自己試毒。”上官淺將手搭在腹部,一臉得意的神情。

“你…!算了,都別吃,扔了。”宮遠徵又將食盒關上,放在了一旁。

宮尚角臉上表情動容,關於宮遠徵和上官淺之間的爭風吃醋,他總是看不夠的。

“噗通。”一聲,我直接從柔軟的床榻摔到地上,本來還在睡夢中的我瞬間清醒,扶著因為宿醉泛痛的腦袋。

“醒了?”熟悉的聲音從我頭頂傳來,我抬頭,看見花長老啃著一個蘋果,低頭看著我狼狽的樣子,此時的我頭髮糟亂,臉上的妝容已經暈染。

我趕忙從地上爬了起來,跑回了床榻上,“你怎麼又來了?”

“昨天不是已經和你說過了嗎,我今日再來。”

聽到他說的話我頭更痛了,宮門一切事務現在本就與我無關,我現在還未曾弄清自己的來歷和身世,然後面前這個人還得整天跟著我,真是令人頭大。

“那你先出去,等我收拾一番。”

“行。”

一番收拾後,我開啟門,看見花長老靠在走廊邊上,看著樓下舞臺上美豔女子舞姿,臉上的笑容都快爛了。

“想不到花長老還有這種喜好。”我在他耳邊說完就往前走,他在我身後跟了上來,試圖向我解釋,“不…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行了行了,愛看就愛看唄,男人本色,又不丟人。”我調侃道,看著他的臉上驟然升起一抹紅,迅速蔓延至耳根,沒忍住笑出了聲。

他伸手撓了撓腦袋,一臉的不自然,神情尷尬。

“今日去做什麼?”

“什麼也不做,在這集市裡隨便逛逛。”

集市同往常一樣熱鬧非凡,人來人往的街道傳來一陣又一陣的吆喝聲,雖說這集市內比宮門自由,但危機也更多了幾分。

暗中,兩名男子穿著一襲黑衣,戴著黑色面罩,眼裡透露出一絲絲殺氣,正緊盯著兩人的動向。

花長老似乎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將腰間刀柄緊握,“小心點,後面有人跟蹤!”他在耳邊小聲提醒著我,我本想回頭去看,可卻被他厲聲阻止,“別回頭,他們來歷不明,還不知是何用意,這地方人太多了,打鬥起來容易引起不必要的傷亡,往前面走。”

等他話音落下,我們加快步伐,後面跟隨的兩人也一直緊追不捨,看來,這場架,不打也得打了。

我與他一起走到一塊無人的空地,舉目四望,但見四野空曠,滿目荒蕪,周圍十數里渺無人煙,遍地枯黃衰敗的野草,在微風的輕拂下搖曳。

那兩名刺客也從草叢中走了出來,相互對視了一眼,將我們圍住,展開了鬥爭,我手上並無武器,只能不停躲閃。

忽然,只見一名女子從遠處跑來,手持長劍,她身形一晃,猶如利箭般飛射而出,眨眼間就已經臨近敵人,手中的長劍狠厲無比地劈了過去,那人猝不及防,只覺得喉頭處傳來一陣涼風,接著便是劇痛襲來,鮮血從脖頸處噴湧而出,灑落在地上。

另一名黑衣人見狀,拿著手中的彎刀刺向那女子的背後,花長老一個飛身向前,蓄力一掌將那刺客,那刺客招架不住,連連退後了好幾步,口吐鮮血倒在了地上,沒了氣息。

那女子見偷襲她的那個刺客已經倒地,走上前又一劍插進了他的心臟,只見刺客雙眼一瞪,徹底死透。

“多謝姑娘出手相救。”

“不用,就這兩無名小卒,還需要我來幫忙,真是無用。”女子語氣囂張,根本沒把我和花長老放在眼裡,說起來是出手幫忙,其實看起來更像是殺戮無常。

我與花長老兩人相視無言,更多的只是防備,畢竟面前這女子來歷不明,哪知道下一秒會不會把我們兩人也當作敵人了。

“你們看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們,真是無趣。”女子輕哼一聲,本是滿臉不屑的看向花長老,但看到他那張臉時,卻忽然愣住,“武功不高,沒想到這模樣倒是長得俊俏。”

女子秒變花痴模樣,看著花長老的臉龐目不轉睛,花長老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那女子一眼,神情尷尬。

“自己惹的紅顏禍水,自己解決。”我說完轉身便走,留他一人在那原地彷徨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