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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破而後立

莫言沒等幾天,他就被港口黑手黨的人請進了大牢。

因為太宰治叛逃了,而他,是除了太宰治之外唯一在那裡活著的人,並且,還有一些不利於他的傳言。

“五大幹部之一太宰治已確認叛逃,說說你知道什麼?”一個人就是拿刀抵住莫言,“不知道。”莫言低垂著眼說道。

莫言的心裡充滿了恐懼,他只要看見旁邊還在被審問的暗殺者,那暗殺者身上幾乎沒一片好肉了。他一想起來,雙腿就忍不住開始發抖,莫言又想吐了。他是被半推半就的扔進刑訊室,被鐵鏈綁住。

與叛徒混在一起,就是這個下場。

莫言恐懼的望著周圍的刑具,如果這些都要用在他身上,那還不如死亡。

“還真是死鴨子嘴硬,你……”那人話還沒說一半,刑訊室的門就被撞開了。

還有黑衣人下屬的一句:“不可以呀,芥川大人。”

下一秒,黑刃就直直的加入莫言的四肢,莫言第一時間就吼了出來,疼,實在是太疼了,疼的深入骨髓。莫言疼出了生理性的淚水,真想憑藉死亡一了百了。

“告訴我,那個叛徒,太宰治到底在哪?”芥川龍之介黑著臉,太宰治叛逃的那幾日,也是他人生中幾乎最黑暗的那幾日。

莫言只剩下斷斷續續的嘶吼,話也感覺說不清楚了。

他好疼啊,莫言只想撞死在牆上,估計那也不會有這麼痛苦了。

“你不說是嗎?”芥川龍之介沉聲問道,再次加大力道,莫言再次吼了出來,疼到極限後,他已經失聲了,汗水大滴大滴的順著血水流下。

旁邊的下屬勸道:“要是被首領發現您動用私刑就不好了。”他壓力也很大的好不好?自從那位不可言說大人走後,芥川大人就開始了發瘋模式,誰勸都不好使,首領和各位幹部又沒有理這件事。

但芥川龍之介沒聽,他咬著牙,像看殺父仇人一樣看著莫言。

“就是你這傢伙,憑什麼?憑什麼太宰先生會有跟你這樣的人的謠言?!”他用力的直直的讓黑刃穿過莫言的骨頭,莫言直接被疼暈過去。

下屬不知道聽到了什麼訊息,一臉激動:“不好了,芥川大人,首領傳召您過去。”這才帶走了芥川龍之介。

那名行刑人一直低著頭,恭敬的彎著腰,等芥川龍之直介走後才敢動。

他看著暈死過去的莫言,皺眉道:“就這樣暈過去了可不行,還沒有開始動刑呢。”於是他直接把一盆鹽水澆了下去,疼到莫言有種鑽心的感覺,直接把莫言疼醒了。

身為一個接受過專門培訓的行刑人,他知道如何在不弄死對方的情況下讓對方說出真話,“慶幸吧”他輕蔑的說:“真正的刑問現在才開始。”

這次他把刀抵在了莫言的手上,直直的捅了進去,痛的莫言又是一聲驚吼,他這次的目標就是把莫言的手筋和腳筋全部給挑斷。

莫言在那刀伸進去的時候就已經痛不欲生,剛挑完一個就疼暈過去。

然後被不斷疼醒在疼暈,直到喉嚨也喊不出聲音。

莫言想,他好疼啊,真的好疼啊,為什麼要自己來忍受這一切呢?

他不明白自己是怎麼熬過去的,他已經分不清楚現在是多長時間了?

每天,都會有人來問他太宰治的去向,他一開始只能說不知道,他也是真的不知道啊,這事應該問異能特務科,後面他才想起有那個七號機關,可七號機關只是洗白太宰治檔案的地方。所以他是真的不知道,可他的嗓子已經被他喊的說不出話了。

莫言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經歷這些,或者說他憑什麼要活著面對這些?他想死了,可是,港口黑手黨的行刑人真的對死亡的把控度很高,他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根本做不到死亡。咬舌自盡是人做不到的,舌頭斷了及時治療人還是可能活著的。

他品嚐了各種刑具的滋味,第一天挑斷了他的筋脈,第二天他品嚐了電擊,他們會先把你的手腳給打斷,然後再接回去。

他像一個大型洋娃娃一樣,被人拆掉再拼湊回去,再繼續拆掉,再拼湊,他覺得自己不可能忍過去,也不可能活下來。

到後面知道問不出來了,就成了對完全的刑罰。莫言不明白,對待叛徒那個咬臺階,提起後腦,毀其下顎,然後朝胸口打三槍的東西呢?請讓他現在就去死吧。

絕食壓根不管用,他們會強迫你進食,排洩物會有人來收,這倒是比監獄好,但莫言寧可去監獄待著,也不願來這裡。

他被強光照著不讓睡覺,他被扔在完全漆黑並密閉的地方獨自一人度過,很折磨,扔進去的時候完全沒有食物和水,他就好像被人忘記一樣。

系統嘗試叫著莫言,但莫言根本沒力氣理,他從開始的詢問自己為什麼會遭受這一切到現在已經麻木了,過完封閉這一階段也不知過去了多久,莫言已經基本失去意識,結果又被按住在一個特製的椅子裡頭朝上被毛巾蓋住臉,在上面不斷的澆著水。

莫言很快就體會到了窒息的感覺,他以為他要死掉了,但是那就如他無數次以為他要死掉一樣,他依舊沒死。

莫言不明白原因,他再次被綁起來,神志不清之間聽到了幾句話。

“那孩子,真的熬過來了嗎?”那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是的,尾崎幹部”下屬恭敬的說道。

“倒也不錯,如果他沒死的話,就讓他成為妾身的下屬吧,這裡一定很適合他。”很快,莫言就失去了意識。

失去意識前,他聽清楚了:“主角光環已完全利用,請系統0175號宿主努力攻略。”

這一次醒來,他看見了醫院白茫茫的天花板,他被纏的比當初爆炸還嚴實,莫言的嗓子已經完全壞掉了,被他自己喊壞的,他的聲帶已經完全破損了,很難再說出一句話。

莫言沉默著,從剛開始的自怨自艾到現在,他只想回家,他想立刻就回自己的原生世界,哪怕被人排擠,他覺得人的一生很難有這麼痛苦的事了,肉體的痛苦大過了心靈。

他很想走,卻因為一個離開了港口黑手黨就會死的原因留下,但他早就後悔了,他寧可去死,也不要受這種痛苦,

武裝偵探社,中島敦已經等了莫言足足一個月,可莫言依舊沒來接他,他心裡不安,把信握在手裡。

江戶川亂步給他的時候提醒過他,如果一個月後莫言沒來接他的話,他才能開啟。

他曾無數次拿著信在夜裡尋思,猶豫著卻沒開啟,終於,一月之期已滿。

信沒拆開時很薄,拆開時也很短。

開頭是見信如吾,中島敦耐著性子往下看。

見你開啟這封信,大概也是有一個月我沒回來了吧,那你千萬千萬不要找我,你還活著,你要好好活著,你這個年齡不要面對大人的這些腥風血雨。

哪怕長大了也不要,被迫成長的代價總是很大,如果你開啟了這封信,那我估計是很難回來了,但是你不要傷心,我依舊沒後悔把你接回來,跟你相處的日子我是真心歡喜,這樣的我也能擁有像你這樣貼心的孩子。

我不值得,但武裝偵探社是你命運的起點,你要去迎接獨屬於你的命運,不要回來找我這種殘渣敗類,我不值得。

我本來想讓你開心的,當你開啟這封信時一定很著急吧?倒是我的錯,你會有一群真心待你的同伴,你們可能會經歷磨難與挫折,但你終究會盛開屬於你最璀璨的花。

相信我,你這人生中最不起眼的某個監護人的預言,我不祝你此後人生一帆風順,我只想你選擇心中所想,達成心中所願,不要回頭去見舊人。

如今的陌生人。

end.

我們將面對獨屬於自己的,不同的人生,或璀璨,或凋零,或平順,或波折,總有一天,所有人都會在未來相遇,面對曾經,你應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