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繼堯指腹在季鬱嘴唇上摩挲，男人喉結滑動了一下。
他說，“寶寶，幫幫我”。
*
顧繼堯牽著季鬱到宴會廳入座。
雖然兩個人手是牽著的，但季鬱的表情不好看。
他在和顧繼堯置氣。
“怎麼才來？”
姜禾關心道，“快吃飯吧，小鬱早上沒吃早餐”。
顧喻符到得比顧繼堯和季鬱還晚。
坐在顧繼堯旁邊的時候，一身煙味。
“抽菸去了？”，顧繼堯問他哥。
“嗯”，顧喻符看上去心情不佳。
顧喻符沒有要說下去的意思，顧繼堯就不便再問了。
到下午的時候，齊宥來了。
齊宥正好回本家看父母，聽說顧繼堯和季鬱也在本家。
“來這麼多人，你倆今天辦婚禮？”，齊宥調侃道。
顧繼堯看了一眼季鬱，說道，“婚禮還早”。
“齊宥哥”，姜方以和齊宥打招呼。
“喲，你也在！”，齊宥像是有些吃驚，不由，“顧家今天這聚會，請的人真夠齊的”
“你確定今天真不是你倆婚禮？”
“我說是，你會給份子錢麼”，顧繼堯微微挑眉。
“給，必須給！”
齊宥還來勁了，湊到季鬱跟前，“小鬱，來！告訴哥，你想要什麼！”。
季鬱生著悶氣，連帶著齊宥都嗆。
“別的我不缺，要不你把齊氏娛樂送給我”。
齊宥瞬間吃癟，尬笑兩聲，“我開玩笑的”。
為了轉移話題，齊宥問顧繼堯和季鬱下午打算做什麼。
姜禾讓顧繼堯吃了晚飯再把季鬱帶回去，所以下午兩人得待在家裡。
“要不游泳吧？”
顧宅正好有室外的泳池。
大家都表示同意。
反正是打發時間，無所謂。
臨換衣服的時候，季鬱才發現自已渾身上下曖昧的痕跡。
舊的沒褪，顧繼堯在他身上又留了新的。
今天根本沒法下水游泳。
這下他更生氣了，徹底不理顧繼堯了。
顧繼堯在房裡哄了半天都沒將人哄好。
“季鬱！”
“說好游泳，你怎麼不換衣服？”
齊宥在泳池裡探出頭，看到季鬱和顧於薇坐在泳池邊的躺椅上。
顧於薇覺得換泳衣麻煩，還想漂亮嫂子聊天。
季鬱不答。
顧繼堯站在泳池邊，朝齊宥說道，“比一比？”。
“不用了吧…”，齊宥本能想拒絕。
有些人有些事不用比就知道，贏不了。
大可不必自取其辱。
“哥！我來了”
姜方以換好了泳褲過來，身後竟然還跟著顧喻符。
顧喻符嫌屋子裡悶，出來散心。
走到泳池邊就躺到了季鬱旁邊空著的躺椅上，看手機。
“比也行！”，齊宥看姜方以，像是看到了救星。
“拉著你弟一起！”
齊宥想的是顧繼堯他贏不了，總贏得了姜方以。
如果是第二名的話，就沒那麼丟臉了。
“要游泳比賽嗎？我可以的”，姜方以答應了。
\"嫂子，你猜猜他們誰會贏？\"
顧於薇見三人準備比賽，問季鬱。
季鬱肯定是不會說顧繼堯會贏的，他隨口答了一句，“姜方以吧”。
“方以哥這麼厲害？”
顧於薇嘟囔著，明顯不信。
“喻符哥，你說呢，誰會贏？”
顧喻符心不在焉，聽到了季鬱說姜方以，他也說姜方以。
季鬱注意到顧喻符一直在看娛樂新聞。
手機停留的版面頭條是《某二字影帝新戀情曝光，深夜密會...》
游泳比賽開始。
顧於薇盯著泳池，就想知道姜方以是不是真能拿第一。
季鬱躺在椅子上，手裡端著一杯果汁，根本不關心泳池那邊的事。
“啊！嫂子，真的是姜方以第一！”
片刻後，顧於薇發出一聲驚呼。
愛豆平時需要身材管理，SINGULAR的成員們沒少跑健身房。
姜方以游泳厲害，很正常。
“繼堯哥怎麼是最後呀”，顧於薇知道他這個堂哥樣樣出色，她以為顧繼堯會贏的。
“最後？”
季鬱察覺到不對勁，剛放下果汁就聽到齊宥在泳池邊喊顧繼堯。
“沒事吧，繼堯哥！”
齊宥自已也納悶，怎麼顧繼堯今天比他還遊得慢。
他和姜方以都上岸了，顧繼堯還站在泳池裡。
“哥，你是傷到了麼？”
姜方以作勢就要下水。
季鬱心軟，真擔心顧繼堯出事，趕在了姜方以前面跳下了水。
“真扭到腳了？”
季鬱擔心得要命。
顧繼堯不做聲。
季鬱以為顧繼堯是扭到腳，痛。
“我扶你上去看看...”，季鬱伸手去拉顧繼堯。
“啊！”
顧繼堯用了一扯，直接將季鬱帶到了水面下，吻了上去。
這是他們第一次在水下接吻。
等再上來的時候，季鬱大口呼吸，剛剛像是幾乎快要窒息。
顧繼堯攬著季鬱，替季鬱順氣。
“說你們兩個什麼好……”
“快上來吧！”
齊宥看明白了這是怎麼一回事，招呼兩人趕緊上岸，在水裡待太久了。
又被顧繼堯騙了一個吻。
季鬱氣鼓鼓的。
“寶寶”，顧繼堯知道季鬱還在生氣。
他小心翼翼摟過季鬱的腰，低頭在季鬱耳邊輕語，“我錯了”。
“讓你罰，好不好”。
顧繼堯的語氣認真，季鬱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聲音小小的，“我能罰你什麼…”。
兩人這才和好。
“上來吧！還在那裡磨磨蹭蹭什麼！”
“顧總，我勸你做個人！”
齊宥在岸上催。
“走吧”
顧繼堯拉著小孩兒的手，兩人一起上岸。
季鬱的衣服褲子全溼了，顧繼堯拿來浴巾給季鬱披上。
無錯書吧說是要帶小孩兒先去洗個澡。
“繼堯哥和嫂子感情好好啊”，顧於薇不知道怎麼的，忽然感慨道。
“都害我想談戀愛了”
姜方以知道顧於薇年紀不大，擺出哥哥的態度說道，“不要早戀”。
齊宥聽到兩人對話笑了笑。
“嫂子年紀不大，他當時和繼堯哥不是早戀麼？”，顧雨薇問。
“不是”，齊宥是知情人。
雖然那倆人那會兒的相處模式和情侶區別也不大
甚至更甚…
“真的假的？”
“有時候不是早早晚晚的問題”
齊宥見過很多對愛侶，卻鮮少有像顧繼堯和季鬱這樣的。
他轉而說了一句俗套的話，“有些感情大概真的可遇不可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