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場怎麼都不開燈”
無錯書吧“都這個點了，沒燈不是挺正常的麼”
有人來了，季鬱聽到一男一女在在說話。
看樣子趁著校慶逛校園的不止他和顧繼堯。
季鬱手抵在顧繼堯的胸膛上，“有人...”。
男人眼眸深沉，悶笑一聲，“怕什麼？”。
季鬱像是察覺到顧繼堯的不懷好意，掙扎著想擺脫。
“想跑？”
男人語氣裡的笑意更深，輕易就將人拽回懷裡，“你現在能跑到哪裡去？”。
仔細看，季鬱現在嘴角是破的，衣衫凌亂、好像鎖骨還被人咬了一口。
往日那雙清明的眼睛此時也水潤迷離，臉頰泛著好看的薄粉色。
明明是一副見不得人的模樣。
的確，他還能躲哪裡去。
只能聽話，讓男人繼續。
來人的聲音越來越近。
“還記得你那會兒還會到球場來給我送水”
女生笑道，“那麼久的事情你還記得...”
季鬱越害怕被人發現就越往男人懷裡鑽。
顧繼堯的動作駕輕就熟，握著季鬱的腰。
“嗯...哈...”
男人的聲音帶著還未滿足的喑啞，“學弟，乖”
“最好是把嘴閉緊了”
“不然被人發現了的話，我也不會停”
季鬱被顧繼堯的稱呼和話語嚇得一激靈...
*
男人盡興了，苦的是季鬱。
幸好季鬱在學校還申請了一間宿舍，可以暫且回去洗澡換身衣服。
顧繼堯想要陪季鬱回宿舍，季鬱說什麼都不肯了。
防患未然，他明天還想下床走路。
顧繼堯只好一人先回餐會打發時間。
等季鬱收拾完，再帶季鬱回本家。
姜禾剛和他發了訊息，說是很久沒有家庭聚餐了。
如果明天季鬱沒有行程，就要顧繼堯今晚把季鬱帶回家。
“繼堯來了，剛剛我們找了你半天”
顧繼堯有幾位大學同學同是世家子弟，同樣受邀出席了今晚上的校慶晚會。
“你怎麼不聲不響結婚了，都不和我們說一聲！”
老同學都笑著調侃顧繼堯，語氣裡倒是沒有一絲責備。
顧家的事橫豎他們都不敢管，也管不著。
“你愛人呢，沒來？”
老同學們的好奇心擋不住。
提到季鬱，顧繼堯的語氣總是溫柔的，“他回宿舍去了，等會就過來”。
“喔，你愛人和我們也是校友啊？”
倒是有人注意到了“宿舍”，問道，“你愛人是不會還是在校生吧”。
“是，大二”
顧繼堯話一出，所有人發出一陣驚呼。
眾人揶揄的神色藏都藏不住。
“真沒想到繼堯會喜歡年紀這麼小的”
“還以為繼堯至少會找個...”
老同學們都誤會了，以為季鬱是那種單純乖巧的年下型別。
“怎麼想不到！”
一位男同學回憶道，“我記得繼堯當時不就拒絕了我們顏大校花的表白嘛！”。
“我們顏大校花不僅漂亮，而且還優秀...”
“成績好，還是學生會主席”
“噓！”
一位老同學噓聲制止，“別說了！”。
“說吧，這又沒什麼關係”，被回憶的物件此刻就站在這裡。
顏婕穎笑道，像是毫不介懷往事，“既然是誇我的，有什麼不能說的”。
其實這麼多年過去，顏婕穎也沒有搞明白，顧繼堯為什麼拒絕他的表白。
“很般配”
那時所有人都這麼說。
她以為顧繼堯至少會對她抱有好感的，沒想到最後顧繼堯拒絕得很乾脆。
“女神這麼多年過去，還是女神哈...”，那位提起這個話題的男同學，尷尬地把話繼續說了下去。
“的確，婕穎都沒什麼變化，像是還好看了不少”
顏婕穎大方收下大家對她的誇讚。
“繼堯”，顏婕潁看向顧繼堯的眼神仍有些遺憾，詢問道“你和你愛人在一起多久了”。
顏婕潁沒有不甘。
只是單純想知道，為什麼站在顧繼堯身邊的不能是她。
“青梅竹馬”
顧繼堯一句話，瞬間讓老同學們想起了很多事。
“嗯，這麼一說我倒是有點印象”
“繼堯讀書那會兒忙著創業，平時專業課都沒時間上”
“偏偏一到週末就準點往家趕，說是要接人放學”
“該不會是...”
顧繼堯預設了。
“還真是接你愛人去了哇！那會兒你愛人讀...”
顧繼堯像是想起了什麼有趣的舊事，眼底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他還在唸初中”
“初中！這麼小！”
老同學們都嚇了一跳。
其實六歲年齡差不大，只是在讀書階段時就聽起來格外嚇人。
“初中……”
又有一位老同事想到了以前顧繼堯“戀愛”的蛛絲馬跡。
“有一陣子繼堯書桌上的確時不時有幾張中考模擬捲來著”
“繼堯當時是說在幫弟弟複習中考”
“我也記得這事！”
另一位老同學插話，“我那個時候還在犯嘀咕，我說我家那幾個小屁孩都是請家教上門輔導”
“怎麼繼堯還需要親自教弟弟學習”
明顯還有人對這事印象深刻，又補充了一個細節。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些卷子上的分數好像都不低誒…”
“你不廢話！”
眾人無語道，“不然人家現在怎麼也在南大讀書”。
顧繼堯笑了笑，“確實，他很聰明，不用怎麼教”。
季鬱是中考前，這個節骨眼的時候和顧繼堯表的白。
顧繼堯一邊輔導他的功課，一邊還要擔心他早戀。
雖然小孩兒想要早戀的物件就是他自已。
“那會兒給你愛人輔導功課的時候，沒有心猿意馬做點偷嚐禁果的事？”
果不其然有人這麼問了。
顧繼堯想了想，擁抱牽手和親額頭這些不算吧。
“繼堯，那是你愛人嗎？”
季鬱來了，站在門口。
“是，那我今天就先走了”
顧繼堯快步走去，牽起了季鬱的手，兩人離開。
“我的天，繼堯的愛人好漂亮啊！”
“我怎麼感覺在哪兒看到過繼堯的愛人呢”
“真的假的，你認識？”
“那倒不是，感覺他的愛人像是藝人”
等真的看到顧繼堯和季鬱站在一起的時候，顏捷潁就釋懷了。
她說，“他們很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