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水果呢?”
“供臺上除了蘋果香蕉,還有橘子,桃子、橙子、柿子。”
柳夢:“……”
“你都不喜歡吃?”
“我騰不出手來吃。”
“害!我餵你不就完了。”
“我不習慣別人餵我吃東西。”
“哦——”
“那我遮遮,你應該也不習慣看我這樣。”
李澤坐下拿起供臺下的臺簾遮了遮上半身。
柳夢哭笑不得,由他去。
“誒?我突然想起來。”
“你們妖怪是不是每個妖都有自己的空間啊?”
“不是,這得看天賦和修為。”
“那你有嗎?”
“有。”
“那你怎麼不往空間裡放點衣服之類的東西啊?”
“不喜歡。”
柳夢談到這裡,很明顯的不想談下去。
李澤也不是那沒眼力見的,“哦~”一聲就沒再繼續話題,轉換了其他話題。
“那之前你用了多長時間恢復的妖力,繼續開始訓練的啊?”
柳夢疑惑,“你問這幹嘛?”
“好奇呀,我回去了也不知道你多長時間恢復的妖力,什麼時候開始的訓練。”
“兩天。”
柳夢惜字如金,也沒和李澤細說說訓練後的事。
無錯書吧還得靠李澤問,“那老狐狸怎麼換了?”
“老狐狸是上次擂臺的對手,這次的是這次擂臺的,我的對手。”
“哦~”
“你的傷口不流血了吧?”
李澤話鋒一轉,柳夢這才意識到,他這是怕她疼,一直在和她說話,轉移她的注意力。
她心裡不由地一暖,說話聲都柔和了很多,“血應該止了。”
“行。”
李澤揮開臺簾站起來去拿剩的那半張襯衣
柳夢緊急收回視線,又低下頭去。
她放下脖子上的襯衣,感覺脖子空蕩蕩的,像揭開了遮羞布一樣。
李澤蹲下,先從脖子後放個頭,按住,小心地繞過來。
柳夢幽暗的眼閃爍了一下,抬起頭和挪過來和她面對面的李澤對視了一眼,慌張地仰起脖子。
“你脖子別動作太大,要不然會弄破傷口好不容易凝的血痂,又該流血了。”
李澤停住,提醒柳夢,說話時的氣息像羽毛似有若無地一下一下拂過她的下巴和脖子。
她不禁抿住嘴,又吞嚥了一口口水,喉嚨發緊地“嗯”一聲。
李澤繼續繞過去,繞到柳夢身後,一手拿住兩端的頭,一手撥開柳夢的頭髮斜向一邊,好打結。
布料打結時劃過柳夢脖子,癢得她一下後仰夾住了布料,肩膀也跟著聳了起來。
李澤意想不到地一笑,“真沒想到你怕癢。”
說完又打個結,一點點系過去,讓柳夢:“你低一下頭,我打完這個結就完事了。”
柳夢又低下頭去,李澤繫好,發現有幾根頭髮壓在了佈下,想伸手拿出來。
他指尖剛碰到頭髮,柳夢就受激地給他來了個過肩摔。
“啊……”
差成朝天王八的李澤痛苦呻.吟一聲,抬起手,彈出一根食指指著柳夢指控她,“這是赤.裸.裸地恩將仇報啊。”
“我,我……”
柳夢整個人都在狀況外。
她真不知道她會給李澤來過肩摔。
她起來想去扶他,但看到他光著個上半身,羞得無法直視,根本無從下手。
李澤感覺到柳夢在看他,眯開一隻眼,瞟到了她就站在他旁邊,卻不施以援手,心痛得捂著胸口,又是一聲痛苦呻.吟:“哎~呀~”
“怎麼感覺全身都散架了……”
柳夢:“……”
這就是人間說的,碰瓷?
不過的確是她把他摔過來的,不算碰瓷。
柳夢拽住李澤的食指,把他提了起來。
李澤起來後,弓成個大蝦,還是一臉痛苦。
“你沒有妖力了,眼睛能像拍埃克斯(X)光那樣掃描一下我的骨頭嗎?”
“我怎麼感覺我這裡到這裡的骨頭全震碎了。”
李澤從鎖骨比到肋骨下,又轉過身,從脖子後比到尾椎骨上,“還有這裡,你都拿眼睛像拍埃克斯(X)光一樣給我掃一下。”
“埃克斯(X)你大爺。”
“你是不是把我們妖當成許願的神仙了。”
柳夢看李澤還能動,懶得搭理他,鬆開了他的食指,坐了回去。
“那妖是不是也能修成神仙啊?”
李澤直起身恢復正經,向柳夢走去,伸出雙手。
柳夢往後一仰,雙手反撐在地,問李澤,“你要幹嘛?”
“還能幹嘛,看看你傷口有沒有流血唄。”
李澤彎腰低頭,雙手輕輕往下壓了壓兩個傷口周圍的布,發現這邊沒有血滲出來,又看向另一邊,發現都沒有才放下了心。
他鬆手準備起身,卻發現柳夢的臉紅到了脖子上,連耳朵都紅得能滴血。
他忍俊不禁地直起身,調侃她,“我看我回來的時候,那隻公狐狸都壓你身上咬你脖子了,你都沒臉紅一點,我這也沒對你幹什麼,你臉紅什麼?”
“啊——!”
柳夢起身一口咬住李澤脖子,等他慘叫出聲才鬆口。
她幽幽笑著,明知故問的問他:“你喊什麼?”
“怎麼不臉紅?”
李澤疼到說不出話,捂著被咬的地方蹲下。
不一會兒緩過勁的他吐槽:“你們姐弟怎麼回事啊,怎麼都喜歡咬人啊。”
李澤一副倒黴樣坐下來,想看看被咬的地方,還看不到,只能再揉揉。
柳夢狐疑地問李澤:“衛逸也咬你了?”
“他為什麼咬你?能咬你哪兒?”
柳夢這三連問很容易被人誤會,李澤趕緊解釋:
“他喝多了,跟死了一樣,我就伸手探探他鼻子,看他活沒活著,誰能想到他能突然吭哧一口給我這根手指頭咬了。”
“哦~那他咬你的時候你臉紅了嗎?”
李澤:“……”
“這事能翻篇嗎?”
柳夢禮貌微笑回答:“不能,因為我記仇得很。”
李澤欲哭無淚,感覺他下句話說什麼,她都能反問他一句:‘你臉紅了嗎?’
“哼。”
柳夢冷哼一聲,告訴了他一個非常炸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