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這麼想的。”
“我想告訴你這事,問問這個白露什麼來頭,是好是壞。”
“她呀…”
柳夢迴想了一下,告訴李澤,“我也不知道。”
“我只負責把他們帶回來去往生,不知道他們的過往。”
“啊?這樣啊。”
李澤有點意外。
“是啊。”
柳夢拿起香蕉接著剝皮,“她是好是壞還能影響你想不想成妖嗎?”
無錯書吧“當然了。”
“她要是想讓我成為妖后替她做各種壞事,傷害你,那能行嗎?”
“嗤。”
柳夢笑了,“你成妖后一點妖力都沒有,能做什麼?”
“他們可不像人間的鬼能附身到人身上。”
“啊?那她為什麼想讓我成妖啊?”
李澤不明白。
柳夢也不明白,她咬了口香蕉,慢慢咀嚼著,“這種事不應該是看你的意願嗎?”
“你想就去做,不想也沒人可以逼你去做。”
“所以你到底想不想成妖?”
“想。”
李澤單手托腮,瞥向柳夢,“聽你說完這些我更想了。”
柳夢一怔,雙眼凝望住李澤的眼睛,心裡千言萬語不知道先拿哪句話開口。
“你聽說過這麼一句話嗎?”
柳夢眼睛睜了睜,疑惑地看李澤。
李澤溫和一笑,說,“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我用我所有積蓄開的那個清吧,就是我一個衝動的決定。”
“我不知道怎麼了,突然就厭倦了一成不變的生活,特別想逃離這種狀態。”
“可是當我的清吧真的開了起來,我又在想,我以後就這樣一直這麼做下去嗎?如果以後又厭倦了該做什麼?”
“我根本不明白自己到底想要什麼,有什麼期盼。”
“直到和你來到了這裡。”
“我慢慢的就有了期待,這種期待與日俱增。”
“雖然還不明白是在期待什麼,但就是希望它能細水長流。”
“那你沒有牽掛嗎?”
柳夢明白,無論是人是妖都會有牽掛,或父母或朋友或事業,又或是喜歡的人。
但李澤卻聳了聳肩表示沒有。
“我爸媽自從退休後,天南海北的走,連過年都不在家,也不催我結婚。”
“別人一問他倆,我怎麼還沒結婚,他倆總說,我想結婚就結婚了,催什麼。”
“我真不知道這樣是好是不好,反正他倆有對方,身體也好,也不操心我,我牽掛什麼?”
“而且我成了妖以後又不是不能回去看他們,對吧?”
柳夢點頭一笑,“對。”
“所以我有必要告訴你,成妖不是那麼好成的。”
“需要喝妖血,重煅妖骨,入妖譜,這三個,都很難。”
“就妖血,你都很難下嘴,妖血很腥,聞都聞不了的腥。”
“腥不腥先不說,我要是得喝妖血,喝誰的?”
“那還用說?除了我,誰願意放血給你喝?”
“再說了,白露一個靈體,哪來的血給你喝。”
柳夢說完繼續吃香蕉,李澤卻晃著手中的香蕉皮,百思不得其解,“那她到底為什麼會這麼和我說呢?”
柳夢連續咬幾口把剩下的香蕉都吃嘴裡,把皮一扔,嚼了嚼嘴裡塞滿的香蕉,說:
“不懂,反正你要是想成妖,找我就行,沒必要大老遠的去野妖陵找白露。”
“嗯。”
李澤也把香蕉皮扔到柳夢扔的地方。
他放下托腮的手,直接趴在蒲團上,卻好像聽到了手機鈴聲響的動靜。
他抬起頭,側耳傾聽,問柳夢,“你聽到了嗎?”
柳夢也感覺到了腿上有一陣輕微震動,於是去掏兜,發現是李澤的手機在響。
只是手機喇叭好像壞了,鈴聲斷斷續續的還很小聲。
“我的手機居然好了!?”
李澤猛地抬頭,一下磕到了頭。
他吃痛地邊揉後腦勺邊朝柳夢伸手要手機,“快快快給我。”
柳夢起身走過去遞給他。
他接過手機看,還是黑屏的。
只能靠記憶位置劃開看看了。
李澤在螢幕上劃了幾下,手機鈴聲還是在響。
他氣得猛戳了幾下,又用力劃了一下。
“喂?”
李澤聽著手機出聲,又驚又喜的把手機放到耳邊,“喂?”一聲。
“是老闆嗎?”
原來是店裡的寒假工小弟。
李澤這才想到他,趕緊回他,“是是是。”
“老闆,你這幾天去哪兒了?手機一直關機,店也關門了,你是不是突然有急事啊?”
“啊對對對,我突然有點急事離開了,手機關機是摔壞了。”
“那你手機現在是不是好了?我的工資你能不能給我結了呀?”
“我……”
“老闆,我雖然沒幹幾天,但是一直跟你一起從早幹到後半夜的,而且我還是第一次打寒假工,就是想自己賺點錢買個筆記本方便畢業實習用的,求求你把工資給我結一下好不好?”
寒假工小弟委屈巴巴的說著說著快哭了。
李澤覺得自己真該死,怎麼能把他忘了。
“老弟啊,我這邊實在回不去,手機也沒修好,手機是黑屏的,都打不開,剛才真是瞎貓撞到死耗子,一直劃才劃開的。”
“不過你放心,你工資我肯定給你,我再有一個多月就回去了,到時候給你雙倍工資,行不行?”
“嘟嘟嘟嘟嘟——”
李澤聽著耳邊結束通話電話的忙音,愣了又愣。
他抬眼看向柳夢,不想相信地問:“他是不是以為我是騙子?”
柳夢不好說。
而且手機鈴聲又響了。
李澤高興地放下手機,邊使勁戳著螢幕用力劃開,邊說:“一定是手機壞了剛才短路了。”
“我怎麼可能是騙子。”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