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活見鬼。”齊恆將石頭揣進懷中,這詭異的事還是要弄清楚才行。
天色放明的時候,沈魚已經和齊恆走了五十里地。因為這一路上,沈魚都是攙扶著齊恆左臂,所以暗中有給他把脈。此人不但傷勢嚴重,皮外傷和內傷都有,更加中毒,竟然還能活到現在,也算得上是醫學奇蹟了。
紅花山腳,一座佔地數十畝的宅院寂靜矗立在晨光中。沈魚問道:“就是前面那座宅院?”
“嗯。”齊恆勉強哼了聲算是回應。他如今身體損傷嚴重,殘存的力氣都耗光在夜路上了。不過他心中疑惑,他渾身是傷口,怎麼暈倒醒來後卻發現傷口不怎麼痛了?
遠處宅院門口,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帶著四個年輕男人急匆匆走出來,瞧見齊恆後驚喜跑過來,喊道:“公子你回來了?”一邊說,他一邊伸手握住齊恆左腕,和兩個侍衛將人扶著坐到門前臺階上,隨之把脈,一張滿是褶子的臉越來越皺,痛苦道:“傷勢還好辦,可這毒……這可是噬心散啊,無藥可救,公子,你、你準備好後事吧!”
“無藥可救?”齊恆猛然瞪大鳳眸,不甘心的銳利目光死盯在老頭臉上,咬牙切齒道:“孟海,你可是當世神醫,難道解不了我的毒嗎?”
孟海放開齊恆手臂搖頭,道:“噬心散無藥可救,公子,你只剩下十五天的壽命了。”
齊恆聞言半闔著眼,目光漸漸暗沉,身子疲憊靠在石獅子上。他靠著見孟海解毒的意念支撐,如今孟海卻告知他無藥可救,他……真的要死了嗎?
“區區噬心散你都解不了,還敢稱神醫?”站在一旁的沈魚忍不住嗤笑出聲,譏誚的目光投在孟海臉上。
眼前六人一同用震驚的目光看她。孟海氣道:“你個黃毛丫頭你懂什麼?噬心散乃是天下無藥可解的毒藥,你一個鄉野丫頭,連噬心散是什麼都沒聽過,還敢大放厥詞,若非看你和公子一同回來,我現在就一掌打死你。”
“呵呵。”沈魚冷笑一聲,鎮定道:“你解不了噬心散?”
“天下間沒有人能解噬心散。”孟海堅定道,一瞬後臉色有了一絲鬆動,遺憾道:“除非白衣仙子死而復生,否則……”他話音一頓,臉上又是憤怒,道:“你個鄉野丫頭能懂什麼?趕緊滾。”
沈魚冷笑道:“那來打個賭,看看天下間有沒有人能解噬心散,讓你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她不屑道:“聽清楚了,麻黃三錢,柴胡二錢……”她一口氣不斷念完藥方,道:“按照這個方子抓藥,每天飯後三頓,三碗水熬成一碗,服用五天即可解毒。”
唸完藥方,沈魚心中懊惱,這齊恆能擁有這麼大的別院,肯定是有錢人,她不能不收錢。可如今齊恆全身上下唯一值錢的恐怕就只剩下手中那柄匕首了。而就在這時,她遺憾的目光落在齊恆身邊侍衛的腰間,一塊中等成色的翡翠玉佩瞧著算是最值錢的了。她走到侍衛身邊去,伸手扯下玉佩,道:“這個就算藥方費,我走了。”
沈魚轉身就往來時的路走去。反正已經知道齊恆落腳之處,不怕這人跑。
“你……”孟海又驚又怒看向遠去的背影,氣得跺腳,罵道:“真是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竟然敢在我孟海神醫面前班門弄斧,你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藥方?簡直是信口雌黃。”
走遠了的沈魚口中嘆息,心想接下來要去哪兒。總之絕不能回家廟繼續被虐待。她目光看向手中的玉佩,猜想應該也能值一筆錢,便打算將玉佩賣了當路費,隨手就將玉佩丟進空間,可一時間她也想不到要去哪兒,加之身體有傷,乾脆就坐在草地上,意念進空間拿白藥。
誰料,一進空間,沈魚再次震驚,立即拿過尺子丈量架子和牆壁間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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