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我爹懷孕八個月的愛妾推倒,摔了個一屍兩命。”沈魚嘆道。沈夫人沒有當場要她命,無非是為了保持賢良淑德的慈母名聲。反正她被送到家廟受虐待,根本活不了多久,又何必將血濺在身上呢?
齊恆好笑道:“我不信。”停了一停,他似想起什麼久遠的事,緊皺劍眉,不確定道:“我記得……沈家只有二小姐沈殊吟是沈夫人所生。”那也就明白了,這應該是沈夫人一箭雙鵰之計,除掉庶女和妾室。
“信不信也都不重要了。”沈魚扭頭看他,眼底一抹算計閃過。就是這個男人進了空間後才使得空間變大,她有心要了解和這人有關的事,道:“你傷得很重,嚴重失血,那些追兵雖然被我往京城的方向騙去,但沿途沒有血跡,我也不確定他們會被我騙多久,所以此地仍舊危險,你有安全之地嗎?我可以送你去。”
齊恆驚訝看向沈魚,奇怪道:“你不是應該趕緊遠離是非嗎?怎麼還想著幫我?”
沈魚自然不會告知他真相,故而嘆息一聲,遺憾道:“同病相憐吧!夫人說我年幼,難免犯錯,阻止我爹打死我,只是將我送來家廟清修贖罪,實則卻讓家廟裡所有尼姑虐待我,我已經被虐待半年了,今晚更是從山坡上被推下來,大難不死,撿回一條命。”她扭頭瞧向坐在身邊的人,道:“你傷得比我還重呢,我也不希望你死。”
無錯書吧齊恆沒料到一個勉強能算有一點兒親戚關係的陌生人會關心他,而他信任的人卻要殺他。又見沈魚瘦骨嶙峋,雙手盡是凍瘡傷口,可見吃了多少苦,或許真是同病相憐吧!他道:“我是要去紅花山。”
“離這兒五十里。”沈魚道。她來家廟也半年了,知道附近的路況,而距離家廟最近的就是紅花山村子。她伸手扶齊恆左臂站起身往西走,道:“你叫什麼?總不能一路上都喂喂喂叫吧?”
“齊恆。”
“早知道你姓齊,我就不救你了。”沈魚沒好氣道。
“為何?”齊恆疑惑問道。
沈魚嗤笑道:“你知道五皇子齊翡吧?”她見齊恆點頭承認,譏笑道:“他將我引到涼亭,讓我在涼亭等他,結果他去將我爹叫來,我才知道涼亭外躺著珍姨娘早就死了的屍體……”她將半年前的事說了,沒好氣道:“你說,齊翡是不是很惡毒?”
“這……”齊恆沒料到多年未見的堂兄,已經從當初可愛的孩童變成了冷血狠毒的大人,嘆道:“齊翡是齊翡,我是我,總不能因為我也姓齊就都該死吧?”
沈魚氣道:“算了,別提他,一肚子都是火。”她目光落在齊恆腰間的石頭上,道:“你為什麼要用石頭冒充玉佩?買不起就不用啊,裝什麼大尾巴狼?”
“石頭?”齊恆扯斷變成血紅色了的繩子,將已經變成石頭的玉佩拿到眼前,驚得腳步都停住了,驚訝道:“怎麼會這樣?我明明佩戴的是一塊羊脂玉佩啊?怎麼變成石頭了?”
“我怎麼知道?”沈魚目光在石頭上轉了一圈,心想先跟這人打好交道,回頭將人弄暈再丟進空間,試試看能否再將空間擴大。只是齊恆……怪事,她怎麼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兒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