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上要建一個大型廣場,預算了幾千萬,劉出納想讓自已的公司承建。
公司的法人以前是劉出納,後來國家出臺政策不允許機關事業單位職工經商辦企業,就把法人變成了劉出納的弟弟劉經理。
芳芳只要提起建廣場的事,建設就明白裝糊。
芳芳一看建設不上路,就開始給建設和柳青送衣服送包包送首飾,然後明說只要工程讓劉經理做,就按工程總造價提成。
建設最後還是拒絕了芳芳,可芳芳不死心,這麼大的工程不能白白就錯過了,又千方百計的拉攏柳青,柳青也拒絕了。
建設所在的單位每週要輪流值夜班,女多男少,只好安排女同志兩人值班,男同志一人值班。
考慮到兩個女職工值班,就在值班室配了兩張一米二的小床,被褥單位配備,床單被套枕巾發給職工,誰值班換誰的。
這天,輪到建設值班,喝了二兩白酒,遊戲打到半夜兩點,覺得有點頭暈才脫衣上床。
建設睡得迷迷糊糊,感覺旁邊有個人,以為在家裡,柳青睡在旁邊,便抱著一頓歡愉。
事後又覺得不對勁,不像是柳青,柳青從來沒有這麼主動過。
猛地拉開燈一看,是芳芳蜷縮在身旁。
建設嚇得跳下床,驚恐的喊道:“你咋跑到我床上了?”
芳芳抱著頭哭著說:“市上要上報資料,我加班,你喝多了,硬把我拉倒值班室陪你打遊戲,我不願意,你還大喊大叫,我怕人聽見不好,就陪你打遊戲,然後你又把我拉上床,我不願意,你說我不聽你的,就站在樓道亂喊亂叫,讓我出醜,我只好同意了。”
正當建設質問芳芳時,聽見樓梯上傳來腳步聲,建設急忙說:“快穿上衣服,有人來了,快!”說完,建設慌忙找衣服,就是找不見。
“芳芳,芳芳,辦公室沒在,跑哪兒去了?難道回去了?芳芳。”建設聽到劉出納的叫聲,更是嚇得大氣不敢出。
芳芳平躺在床上,用被子蓋住了全身,一動不動。
劉出納走到門口問:“誰值班啊,見我家芳芳了嗎?”
見沒人回聲,劉出納使勁的敲門。
建設見劉出納非要敲開門的架勢,只好把蓋電腦的紅色金絲絨布裹在身上,開啟了門。
劉出納一眼看到地上芳芳穿的白皮鞋,瞪著眼睛問:“芳芳的皮鞋咋到值班室?”
說完不等建設反應過來,一把揭起了被子,芳芳立馬蜷縮成一團,哭著說建設藉著醉酒欺負了她。
劉出納一言不發的抓過門口鋼筋做的洗臉架劈頭蓋臉的打向建設。
建設也顧不得裹在身上的金絲絨布,雙手搶洗臉架,無奈劉出納身高馬大,處處佔上風,把建設打的渾身是血珠,只到建設求饒這才住手。
看著一絲不掛的建設和芳芳,劉出納這才開口說:“敢欺負老子的婆娘,是活的不耐煩了?”
劉出納指著芳芳歇斯底里的喊道:“說,咋和他睡在一起了?加班加到床上了?把你這個不要臉的!”說完掄起洗臉架就打芳芳。
建設急忙拉住劉出納說:“別打她,是我酒喝多了,也不知道咋回事,她就睡在我床上了。”
芳芳哭著說:“我正在加班,他一身酒氣大吵大鬧的拉著我,讓我陪他打遊戲,我怕影響不好,就跟他到值班室打遊戲,誰知打了一會兒,他非要讓我陪他睡覺,我不願意,他說不聽他的,就到樓道亂喊亂叫,我害怕啥,就依了他。”
“我打死你個狗日的,打110報警,不能便宜了這個哈慫!”劉出納厲聲對著芳芳說。
“不能報警,不能報警,報警了我咋有臉見人?千萬別,我求求你了!求你了!”建設噗通一聲跪在劉出納面前哀求說。
劉出納恨恨的踢了建設一腳罵道:“你是個大哈慫,不是個人。我真心把你們兩口子當朋友,你卻把我當瓜子,朋友妻不可欺,你真是個牲口,啥事都做的出來,不怕老天爺用雷劈了你?”
建設哭著說:“只要不報警就行,要多少錢我都給,都給,只求你放過我。”
劉出納罵道:“你眼睛瞎了嗎?我缺錢?你不打聽打聽,我缺你那兩個錢?老子錢幾輩子都花不完,想用錢了結,沒門兒!”
建設越發著急,眼看天要亮了,如果不盡快了結這事,明天上班全縣都知道他的醜事了。
突然想起芳芳和劉出納提起過建廣場的事,就硬著頭皮說:“酒喝多了,做下這蠢事了,給錢你們不要,我想辦法把建廣場的事給你辦下來,咱們這事就算了結了,你看行不行?”
“說的好聽,我又不缺錢,還是報警吧,如果不報警,按你的意願答應了,讓別人知道了,還說我靠老婆跟人睡覺拉工程,多丟人。報警!”劉出納斬釘截鐵的說。
建設抱住劉出納的腿說:“千萬別萬別報警,我求求你了,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別報警。知道你有錢,不缺錢,我也沒有其他辦法補償芳芳。這事如果交給警察,對芳芳的名聲也不好。求你了,把工程想辦法給你,然後再給你五萬元。”
芳芳這才哭著說:“事情發生了,說再多也沒有用,就饒過了他吧,他也是酒喝多了,也怪我跟他進了值班室。我也不想讓全縣人知道我和他的事。”
劉出納又踢了建設一腳說:“便宜了你個哈慫,工程的事儘快辦理,可別哄我!今天的事,你給我寫一下過程,然後再寫個保證書,如果辦不到,我就報警。把床單拿上,留著他睡了你的證據,這哈慫如果提起褲子不認賬咱們就吃大虧了,白讓他睡了你。”
工程的事,建設不知道咋給柳青說,好幾次話到嘴邊還是是沒有說出來。
每次到單位,建設躲著芳芳。芳芳有意無意的故意找話題,建設都巧妙的迴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