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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我們早就是家人了

回到家,艾琳娜替希爾檢查了身體,然後一言不發的繼續鼓搗起魔藥。

她沒有大發脾氣,更沒有直接動手,這反倒讓希爾更加不安。

希爾走上前扯了扯艾琳娜的裙角,她抬起頭正好對上艾琳娜低下的視線。

“…去睡吧,親愛的。”

“我錯了,不該瞞著你做這麼危險的事,你很生氣吧艾琳娜。”

“……呼。”

深深的吐息聲傳入希爾耳中,艾琳娜彷彿在積蓄著什麼。

“我很開心…希爾,你真的很聰明。成功算計並封印那個危險的傢伙,足以證明你的智謀驚人,就如同你的魔法天賦一般讓人驚歎。我很開心能夠見證到你的成長,你已經不再是之前……那個柔柔弱弱的小傢伙了,我希望你能將智慧與力量用於正途。”

艾琳娜彎腰將希爾抱起,動作輕柔,像捧起一朵雲彩。

“我也很傷心,你選擇把我們排除在外,一個人承受那些東西,也許你的計劃確實完美,但你從來都不是一個人,我以為你…你能明白的。”

艾琳娜低著頭,神情落寞。

希爾貼上艾琳娜的臉蛋,低聲道,“我明白你的意思,艾琳娜…我們早就是家人了,早在我第一次睜開眼看見你時……我們就已經是家人了。但如果有下次我還是會這樣做,正如你們擔心著我,我同樣也害怕你們受到傷害。”

真情流露的不只艾琳娜一人,希爾伸出小手擦拭著少女的眼角。

“……”

“你說的對,我很生氣。從明天起,魔法學習沒達標你就不用休息了,西爾維婭那邊我也會拜託她嚴格教導你劍術,不要求你成為魔劍大師,好歹也得精通。還有莉可那邊,你也在嘗試魔法料理吧,那東西和魔藥同源也值得深入學習,我會讓莉可監督好你……”

“欸!”

艾琳娜一連串的猛烈攻擊讓希爾瞬間破功,我們不是正在煽情嗎?我預想的完美結局不是這樣啊!

…………………………………………

三個月的時間匆匆而過,溫度正在能被察覺到的下降,狩獵隊能遇上的獵物也在日漸減少。

凜冬將至,所有生物都在積蓄能量減少活動,以求熬過可怕的寒冬。

村莊裡來往的遊商也漸漸變少,等到冬天暴雪開始,這條通往獸人王國的商路將徹底中斷,他們要去尋找其他通商線路,或是選擇在人類城市裡安穩過冬。

希爾將迎來她在這個世界的第一次冬季,但她現在完全沒心思思考,繁重的學習讓她一度夢迴前世,太痛苦了……

午後,希爾坐在莉可店門前的門檻上思考人生,一動不動,彷彿失去活性的人形大理石雕像。

艾琳娜自然不會和她開玩笑,這段時間希爾的時間被安排的滿滿當當,舒適的童年提前宣佈結束。

雖然學習成效顯著,但希爾此刻已經像是失去夢想的鹹魚,沒有什麼能再激起她內心的波瀾,沒有那種世俗的慾望了。

“吃飯啦!希爾,你還坐在門口乾嘛?”

莉可的催促聲和食物的香氣一起傳來,好吧…吃飯是頭等大事,美食依舊能安撫希爾受傷的幼小心靈。

“來了!”

冬季終於到來,漫天雪花為世界蓋上濃厚的白色幕布。西爾維婭伸出手掌,幾片雪花落下,留下短暫的涼意後被體溫快速融化。

“你來了。”

長劍插在腰間,高挑的少女望向身前跑來的人影。

希爾長舒了一口氣,隨後認真地舉起訓練用木劍,“我來了…西爾維婭姐。”

等待身前小傢伙氣息平緩後,西爾維婭才轉頭看向她。

“那麼開始…揮劍吧,你可以使用魔法協助。”

兩人隔著距離立於雪中,落雪漸漸大了起來。

“……”

希爾動了,溫柔的風帶動她發起衝鋒,此刻的她已經不再是原先的自己,在海量魔法知識的支撐下,她對物質掌控權能的運用超乎想象。

魔力輝光包裹木劍,這是西爾維婭常使用的魔力大劍同款,只是希爾手裡的劍格外迷你,不是她魔力不夠,而是將魔力鑄成大劍後自己壓根舉不起來。

近了,兩人身影交錯。

西爾維婭輕鬆擋住希爾的攻擊後旋動劍身,手裡的劍就向希爾斬去。很快,但還不夠快,西爾維婭自然是放了水。

希爾操控西爾維婭的劍偏離軌跡,同時全力運轉權能。

尖銳的冰刺拔地而起,向西爾維婭席捲,漫天飄落的雪花也快速飛動,形成密不透風的寒冰領域,這就是物質領域干涉權能的強悍。

與她為敵,整個世界都將隨著希爾的意念向敵人施加惡意,天然而生的領域。

同時她釋放魔法也無需勾勒法陣或是準備吟唱,當物質與魔力交織完成時,一切會按照她的心意自主完成構建。

“呼…”

希爾吐出一大片白霧,死死注視著那道踏破風雪走來的身影。

“這最後一課,可不能輸得太難看啊!”

………………………………

暴雪天大家都窩在家裡,樂得清閒的莉可也趴在自家小店的櫃檯上打著哈欠,一旁的艾琳娜則是拿出件小衣裳在逗弄艾黎,這位大姑娘最近好像找到了新的愛好。

“所以你倆誰贏了?”,莉可歪著頭看向走進門的兩人。

“問得好,下次別問了。”

被西爾維婭扛在肩膀上的希爾翻了個白眼,這麼明顯還看不出來嗎?

莉可笑了笑沒說什麼,自從炎魔事件過後,看到和自己體型差不多的希爾吃癟,莉可總能感受到一點快樂。

或許這就是希爾以前所說的,“笑容是不會消失的,它只會在不同人的臉上轉移。”

“啊,你們倆也回來了,正好我做了點新衣服,都來試試吧。”

艾琳娜停下襬弄艾黎的手,目光幽幽的看向倆人,希爾和西爾維婭都忍不住打了個冷顫,而艾黎趁著艾琳娜分神,瘋狂逃竄躲到希爾身後。

“希爾救命!”

此刻的艾黎套著蓬蓬裙,長角上還點綴著小花,說不出的好笑。

“放心去吧艾黎!犧牲你一個挽救我和西爾維婭姐,組織上會永遠銘記你的獻身。”

希爾反手將艾黎抱到身前,遞向走近的艾琳娜。

“叛徒!”

艾黎悲憤無比,她掙脫希爾的手向門外逃去。

少了艾黎,艾琳娜的目光重新看向兩人,西爾維婭短暫進行了一場頭腦風暴,然後……

“放心去吧希爾!犧牲你一個挽救我,組織上會永遠銘記你的獻身”,西爾維婭雙手托住希爾的腋窩將她遞出。

“?”,希爾遲疑,希爾驚訝,希爾震怒。

“叛徒!”

希爾努力掙扎…沒掙開。

“哼哼,正好做出一套女僕裝,既然是小希爾提供的靈感,那就正好由你自己試試。”

艾琳娜抱著慘遭背叛的希爾走回沙發,剛好耗盡力氣的她接下來只能如同洋娃娃一樣任人擺佈。

“維婭也過來,我給你也準備了衣服”,正準備離開的西爾維婭身體一僵。

一旁,默默見證了一切的莉可心中毫無波瀾,甚至有幾分想笑,至於艾琳娜為什麼沒抓著她不放,那是因為她已經經歷過了。

莉可身著暗色旗袍,長髮挽出兩個糰子,貓耳和尾巴也被綁上蝴蝶絲結,此刻的她顯得嬌小可愛無比,據說這套的靈感也是出自希爾大師的建議,叫什麼貓耳小廚娘。

既然反抗不了,大家就一起遭殃吧,莉可臉上滿是自暴自棄的笑意。

黑色的長裙加上白色荷邊構成服裝主體,藍色蝴蝶結攀上尾巴、耳朵以及翅膀,就連頭頂的光環也被綁上絲帶,眼中失去光彩的希爾已經徹底淪為艾琳娜的換衣小人偶。

另一邊的西爾維婭也是差不多的打扮,只是衣裝更加偏向乾淨利落的風格,減少了裝飾,邊角裁剪得更為修長筆直,配色也多為冷色系。

合上手腕上的袖口,女僕希爾大功告成。

“嘿嘿~我的小希爾。”

艾琳娜瘋狂蹭著希爾的臉,希爾很想逃,卻又力不從心,總不能對艾琳娜用權能吧。

還有…艾琳娜不會發展成病嬌吧,希爾身子狠狠一抖。

“莉可過來,維婭也是…別害羞啦,艾黎你也別再門口偷瞄,大家都過來!”

幾人最終聚在一起,艾琳娜抱著希爾站在中間,莉可靠在右邊,艾黎飄在她身邊,而西爾維婭杵著劍位居左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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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陣散發出柔和的淡光,記錄用的魔法卷軸將幾人的姿勢牢牢刻印,隨後由魔力將影像壓縮成為永久實體。

“大家要永遠開開心心的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