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外界很小的破鍾在黔夜的神識中化作百丈米高的巨物,若不是黔夜的神識足夠大,否則就差點被口巨鍾撐破了。
遼闊的神識中,數不盡的神識鏈光從角落中誕生,照射到這口巨鍾。破爛的巨鍾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漸漸恢復了生機,這神識鏈光不僅有黔夜的精血,更有自已的部分神魂。在這口巨鍾修復時,黔夜的神魂烙印也漸漸地刻在了它的身上。
“快了,就快要成功了。”,黔夜咬著牙,冒著冷汗說道。
就當神魂烙印差一撇完成時,這口巨鍾突然全身發著金光,一瞬間就把黔夜的神識鏈光震碎了,隨後,開始朝著黔夜的神魂體攻擊。
由於巨鐘的突然攻擊,黔夜遭到了強烈的反噬。“噗噗噗……”,一口鮮血從黔夜的嘴中吐出。
“你竟敢想弒主?”,黔夜的神魂體見狀,立馬召喚神識符鏈向巨鍾圍去。
無數的神識符鏈從空間裂縫中誕生,頃刻間,就把巨鍾裹得嚴嚴實實。
“結束了嗎?不對,”,就當黔夜以為結束時,被裹的巨鍾一震,就將所有的神識符鏈震碎了。
“真以為,我收拾不了你。”,黔夜的神魂體隨即動身朝著巨鍾攻擊。巨鍾也是絲毫不怕,隨即撞向黔夜。
“轟轟”的幾聲碰撞,黔夜的神識不斷地產生裂縫。
看著四周空間的裂縫和眼前對視的巨鍾,黔夜開始擔憂,“不行,再怎樣打下去,我的神識會破碎的,按理來說,在我的神識中,我是老二,那麼就沒有人敢稱老大,這口鐘到底是何物?居然不受到神識影響。”。
就在黔夜疑惑時,外面,小白感知到黔夜的異樣,隨即從儲物袋裡跑出來。
看著臉色擔憂,七巧開始流血的黔夜,小白睜開雙眼,想看黔夜的神識究竟發生了什麼,當小白看到巨鍾一眼後,露出了驚訝和擔憂的表情。
突然,黔夜的神識中發出一股無形的力量把小白遮蔽了,很顯然,是這那那口大鐘所為。
小白無奈地搖了搖頭,便張開嘴巴,把自已的真氣運送到黔夜眉心中。在小白幫助下,黔夜神識中的裂縫開始慢慢恢復,黔夜見此,也知道是小白在幫自已。
“不知道小白能夠堅持多久,我要快點煉化這口巨鍾。”,說完,黔夜飛起身,雙眼瀰漫著幽光,右手一抬,黔夜的神識四周立馬出現百丈米高的綠幽火海。
“我倒想看看,你能否抵禦我這遼闊的識海。”,說完,黔夜右手一揮,頃刻間,四周的火海洶湧澎湃地衝向巨鍾。
巨鍾立馬散發金光形成護罩,把自已圍住。
識海的幽火不斷侵蝕著護罩的金光,漸漸地,金光開始慢慢變暗。
“這一下,應該要結束了吧。”。就在黔夜放鬆時,突然,巨鐘的裂痕處開始散發著一股詭異的氣息,氣息所過之處,萬物破碎,時間逆亂,空間扭曲。
“這是什麼東西?這麼恐怖。”,黔夜見狀,立即把識海退了回去。雖然巨鍾一動不動,可是它散發的詭異氣息卻向著黔夜的神魂體攻擊。
“不好。”。
就在這緊急關頭,一股紅色的氣息從黔夜的身體散開,化成之前在屍骸峰神秘女子殘影。女子站在黔夜神魂體的前面,一掌就抵擋了那股詭異氣息的侵蝕。
“又是你。”,還沒等黔夜反應完,整個殘影就化作心碎消失了。
“她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救我?”,黔夜站起身,看了看眼前一動不動的巨鍾。
“難道之前,是那個詭異的氣息操控了這個大鐘。”。
“不管了,看在這巨鍾還不動的時候,我還是早點把它煉化了。”。
這一次,黔夜很成功地把這巨鍾煉化了。
黔夜緩緩睜開雙眼眼,右手一張開就赫然出現了之前的小破鍾。“原來,你叫做界鍾,我還以為你沒有名字。”。
“對了,我還不知道小白怎麼樣呢?”。就當黔夜準備起身時,感覺右肩一酸,扭頭一看,才發現小白蜷縮著身體在肩上睡著了。
“小傢伙,今晚你辛苦了,你就好好的睡吧。”,黔夜小心翼翼地把小白抱起,輕輕地放在自已的床上,用自已的棉被裹著小白的全身。
“今晚不睡了,我要好好修煉,到時候,我一定會讓兮兒對我刮目相看的。”。
“以前都是兮兒保護我,從現在開始我要保護她,加油,黔夜。”。說完,四周的靈氣源源不斷地進入黔夜的身體。
“哈哈,大家快看,這位就是那個小賴皮黔夜,沒爹沒孃的野種,要不是玖府大人寬容,又怎會收留這麼個廢物。”。
“對呀,這小賴皮在玖府白嫖了這麼多年,就打算不走了,還真把自已當玖府的人。”。
“不得不說,他運氣還真好能夠遇到我們熱心腸的玖府大人,要是我能有這般待遇就好了,真是的,玖府大人怎麼收這個垃圾,修仙界的廢物。”,說吧,這個小孩接著踢了幾腳在牆角蜷縮的黔夜。
“也不知道,玖小姐為什麼每次都護著這個廢物,要是換做是我的話就好了,真是便宜了這廝兒。”,接著,又有幾腳踹在黔夜身上。
黔夜蜷縮在角落裡,沒有哭沒有反抗,只是雙手緊緊地抱著一個小盒子。
“他手上的盒子裡面是什麼?”。
“不知道,今天我看見他從玖府出來然後進了一個當鋪,過了很久,他才拿著這個盒子從當鋪裡面,高高興興地走了出來。”。
“我倒想看看,那個盒子裡面是什麼?”。
“我也是好裡面裝的是什麼?”
說吧,幾個小孩默契地打眼神,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從黔夜的懷裡搶了這個盒子。
“你們快放開我,放開我,把我的東西還給我。”,黔夜被兩個人死死地控住。
“哦,原來是一個髮簪啊!”,為首的小孩拆開盒子,拿出裡面的髮簪,仔細地望著。
“還挺好看的,不知道賣出去能夠換多少錢?”。
“還給我,快把它還給我。”。
“還給你?哈哈哈哈,可以呀,今天你要是今天給我們幾個人當一下坐騎,我馬上就還給你。”,為首的孩子拿著簪子在黔夜面前晃來晃去。
“好,可以。”,黔夜低著頭,淡定地回答道。
“啊?可以,沒想到你還真願意,那就開始了吧。”。
“該我了該我了。”。
“駕……駕……爬快點,黔夜。”。
“該我騎了,該我了。”。
“……”。
就這樣,黔夜被他們輪著騎了一個時辰。
“可以還給我了吧。”。黔夜趴在地上,喘著大氣問道。
“可以。”,為首的小孩立馬從黔夜的身上站了起來,把簪子丟在地上,準備一腳把簪子踩碎。
黔夜見狀,立馬撲了過去,把簪子握在懷裡,任由他們踩踏自已的身體。
幾個人喘著大氣,看著黔夜一動不動,“散了吧,再這樣會鬧人命的,我們走。”。
黃昏時,幾個人把黔夜留在原地,各自回家了。黔夜緩緩抬頭,確定他們走了之後,便把身體靠在牆上,用自已的衣角不停地擦拭這簪子上的灰塵,看到依舊嶄新的簪子,黔夜笑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