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回去那條走廊。”蘇濯軒繼續推理著。
“那條趙謙寧追我們的走廊嗎?”何辰義成功加入話題。
“停!倒也不用把我拉出來鞭屍一遍。”
“所以發生了什麼?”蔡馨盈有些沒反應過來。
“你覺得古代能決定婚姻大事的人是誰?”王鈺澤開始引導蔡馨盈思考。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可是魏雪青她不是繡球招親的嗎?”周宛昕跟著問道。
“對啊,所以說是威脅父母嘛。”
“我懂了,魏雪青和陸彧互相喜歡,可是按照陸彧說的魏雪青父母看不上他,他們倆其實不能在一起。但是魏雪青用自殘威脅父母同意了繡球招親,結果沒料到陸彧半路病死,這個婚就沒結成。”蔡馨盈順著線索一路推測了下來。
此時正看著螢幕的場控慌張了,是他環節設計簡單了?這群小孩怎麼缺線索還能猜中這麼多?
“魏雪青以為陸彧辜負了自己,所以她在招親會結束後在自己的閨閣裡上吊自殺了。”蔡孟胥跟著補充上。
“那麼郭湛在這裡起到什麼作用?繡球的線索也還是沒出來啊?”何辰義提出了質疑。
場控欣慰,對嘛,缺線索要找線索啊!
“郭湛家比陸彧家有錢。”周宛昕一言像是開啟了靜音鍵,所有人都瞬間沉默了。
清了清嗓子,趙謙寧用乾澀的嗓音打破沉默:“真正的愛情哪能靠金錢哈哈哈——”只是話裡的牽強他自己都體會的出來。
“回大廳。”姜印月漠視了趙謙寧的場面話,選擇直接解決問題。
“繡球應該在那裡。”蘇濯軒跟著做了一個補充說明。
“剛才不是還說去走廊?”周宛昕有些迷糊。
“找魏雪青可以去走廊。”王鈺澤在補充說明後跟了一個補充說明。
極度慌張的場控對著桌面上的麥克風狂喊:“來個鬼把他們嚇到2號廳去,鬼呢?陸彧,陸彧!”
扮演陸彧的NPC默默地在黑暗中從暗門又鑽了回去。
“啊呀,怎麼燈又黑了?”
“還她命來——”“雪青——”
接二連三的帶著幾分熟悉的嘶吼聲響起,但是這回大部分人都已經都熟悉了逃跑的流程。未等陸彧走出魏雪青的閨閣,能逃的、被人拉著逃的,都已經前後跑進了還亮著燈的大廳裡,還是蘇濯軒最後一個把門嘭地一聲關上了。
陸彧小哥的耳機內:“你怎麼跑這麼慢!其他人呢,魏雪青你快去把他們嚇出來!什麼,已經在換衣服了?其他人呢……”
聽著耳機那頭雞飛狗跳的動靜,陸彧糾結半晌,在門外大力拍打、沉聲吼叫了好一陣後,在原地乾脆地坐下了。
陸彧:(鹹魚狀)他已經盡力了。
進入大廳內,姜印月直奔婚書所在處。幾人迅速跟上,蔡馨盈自覺地將手中的信件全部遞給了姜印月。
“魏家嫡女罔顧禮法,私通苟合……”姜印月挑揀著幾封信件,不經意念出了聲。
這話像是啟發到了蘇濯軒什麼,他衝到了令眾人印象極為深刻的櫃子前,果斷地拉開了抽屜。
裡面赫然躺著一枚做工精細的小繡球!
“我覺得我需要換個腦子。”蔡孟胥手動把張大的嘴關上,直接放棄了思考。
“這算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嗎?”王鈺澤笑著調侃,一想到密室程序快要結束了,她就放鬆下來不少。
“你不覺得那雙手拿畫很像是把魏雪青拖進去了嗎?”蘇濯軒也半玩笑半認真地回應了一句。
“這麼說來那花瓶底的三從四德也能用上一用。”何辰義又神奇地加入了話題。
“所以郭湛是怎麼知道魏雪青和陸彧認識的?”周宛昕覺得自己心裡像是有貓爪在撓,可是眼前幾人偏不把話說明白。
“沒猜錯的話,我們可能少了個場景沒去。”
“那現在我們要怎麼出去?還不知道陸彧是不是守在門外面呢。”
“等下,何辰義你!”周宛昕話剛說完,就看到何辰義已經拉開了那扇酒紅色大門的左半扇,只留下半個身子在廳堂內,根本來不及制止。
對方轉回頭,先是手指放在嘴前示意眾人安靜,隨後做了個招手的手勢。幾人急忙跟在其身後躡手躡腳地走了出去。
跟在最後的蔡馨盈小心翼翼轉身準備關門,卻在下一秒“啊——”的一聲驚叫出聲。只是與此同時,地上也響起了一陣尖叫。
陸彧叫完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才是鬼。正坐在地上,不知手腳如何安放的他就聽得一句:“別管他,我們去走廊。”鬼的尊嚴和人的尊嚴同時受到了挑釁,他一個鯉魚打挺站直身,再次鬼叫。只是這會黑暗中的嘶吼在那一聲尖叫後已經徹底失去了原來的威懾力。
一群人不僅無人理會他,更是直接在牆壁處摸索起機關來。
陸彧氣憤之下,準備將言語攻擊上升到武力攻擊,卻在抓向何辰義時被他一手拉住:“陸哥~彧哥~你這麼厲害,肯定知道這裡怎麼開吧~”
NPC:尊嚴何在!公道何在!良心何在!
穿過眾人,手不自覺地伸向一處摁了下去。
“謝謝啦!不愧是陸公子,謙謙公子,誠不欺我。”蔡馨盈跟著也誇了一句。
“對啊,還是陸彧哥好,不像剛剛那隻鬼(友情提示是趙謙寧),一個勁追著我們,可兇了!”
“善解人意。”
“我要是見到雪青姑娘一定跟她誇你。”
“應該的應該的。”在一片真誠的誇讚聲中,陸彧徹底迷失了自我,乖巧地站在原地目送他們遠去。
等到旋轉的機關徹底關上後。幾人都憋不住笑出了聲。
“何辰義,損還是你損!”趙謙寧豎起大拇指對著何辰義誇道。
“不要羨慕小爺的才華~”何辰義成功收穫了白眼×7。
“這些畫變了誒。”王鈺澤仔細端詳著牆壁上的畫提醒道。
幾人開始分列左右沿著走廊觀看起一幅幅色彩畫起來。“釘子還在?”“這邊的沒有了。”
走廊的白色牆面上,一系列齊高水粉畫展示著陸彧、魏雪青、郭湛三人的人生糾葛。然而分明是同樣的畫框佈設,卻對映出全然相反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