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客都走光了,現在家裡就只有祁琛和陳玲瓏兩個人。
這棟房子不是很大,也不是新建的房子,而是老房子改造的。
但就算如此,在結婚之前祁琛也已經託人給裝修好,很溫馨很不錯的一個家。
現在就只有他們兩個人在了,曖昧的氛圍直線上升。
“咳,剛剛我就燒了水了,你要不要洗一洗?”
在南方這麼久了,祁琛也已經養成了和南方人一樣的習慣,那就是每天都要洗澡。
無錯書吧當然工作實在是太忙了沒有時間離開醫院就算了,只要他回到自已的住處,有條件洗澡的話他基本上都會洗的。
而陳玲瓏是土生土長的南方人,就算是冬天很冷的時候她都要洗澡的。
就算沒有熱水,也得打涼水用毛巾擦一擦。
反正不洗澡感覺渾身都不舒服。
今天陳玲瓏也忙了一整天了,一大早跟他去縣城領證,又逛了大半天,回到家又忙上忙下的,肯定也流了不少汗。
讓她就這樣帶著渾身的汗漬睡覺她肯定是不願意的,他就提前把熱水燒好了。
祁琛當初重新修葺房子的時候就在廚房砌了土灶,但也買了一個煤爐子的。
這邊倒是很少燒煤,卻也不是沒有。
他燒的熱水就用煤爐子燒的,現在差不多水熱了,可以用來洗澡。
“你還燒熱水了?我怎麼不知道?”陳玲瓏很驚訝,她今天在廚房忙的時候都沒有看到有地方燒水啊。
做完飯之後她也忘記了燒水了,畢竟用柴火燒水也是需要看火的,長時間不看的話火很容易就熄滅了。
她還要跟祁琛一起招待賓客,哪裡能經常往廚房那邊跑?
也因此她就沒有在做完飯之後燒水。
沒想到祁琛倒是自已燒了?
“這邊。”
祁琛將她帶到廚房外面的走廊,這邊剛好有個拐角擋風,還堆放了一些柴禾,頂上鋪的棚子也比較寬敞,放煤爐子很合適。
不管是下雨還是出太陽,這邊都可以有棚子遮擋。
“原來你把煤爐子放在這裡了?”
陳玲瓏對煤爐子很熟悉。
前世的她倒是沒有燒過煤炭,她要麼是直接燒柴火或者是直接用煤氣、電磁爐、天然氣之類的。
煤爐子,前世的她就只是在書中和電視中看到。
但她今生也熟悉的。
畢竟城裡想要燒柴火挺麻煩的,煤炭就很方便。
“回去拿衣服了,我幫你打水。”
祁琛讓她看了一眼煤爐之後就將她推走了,沒讓她打水。
陳玲瓏乖巧聽話,回去拿了衣服之後就去洗澡了。
那邊的祁琛也換上了新的一壺水繼續燒,他也要洗洗的。
……
夫妻倆都洗過澡之後,這會兒徹底地安靜下來了。
臥室很大,是這棟房子最大的房間。
房裡的那張床是新打的,鋪著新的草蓆和一層薄薄的床單,在這個天氣正好合適。
陳玲瓏坐在床邊擦了擦剛剛洗澡的時候不小心浸溼的頭髮,髮尾和鬢角的髮根處溼了一點,並不是全溼了。
她一邊擦頭髮一邊看著從外面進來的祁琛,男人倒是沒有那麼放得開,就只穿短褲進來。
他穿的短袖和短褲。
但就算如此,她還是將他身上的肌肉看得清清楚楚。
她不知道別的醫生的身材有沒有這麼好,但祁琛的身材是好得讓她直呼好傢伙。
這雙開門的肩寬,這線條分明的八塊腹肌,這一看就很有力的肱二頭肌、肱三頭肌……還有那胸肌……
咳,這男人的身材該死的好啊。
陳玲瓏將擦頭髮的毛巾丟在旁邊的椅子上,仰著頭看著走進來的男人。
“天色不早了……我們睡吧?”
祁琛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有些不確定,耳朵也紅了。
燈光下,她將他紅紅的耳朵看得清清楚楚。
陳玲瓏也跟著臉紅,卻還是堅定不移地點頭了。
她前世今生都沒有經驗,雖然經常心中口嗨,但真的要面臨實戰的時候,她也是會害羞的。
祁琛彎腰將她抱住,“你放心,我不會讓你不舒服的。”
“……我相信你。”
一個灼熱的吻落在她的唇上。
平時看起來很冰冷的男人,他的唇也是溫熱的,也是柔軟的。
陳玲瓏逐漸地沉溺其中,他身上還有淡淡的香皂的香味,以及他本身的那種很淡很輕的藥味。
他並不是經常跟藥材打交道的人,平時打交道最多的應該是消毒水,但偏偏他的身上就有一股淡淡的藥味。
這股味道沒有淡到她聞不到,但也沒有重到讓她聞著不舒服,就是恰到好處的味道。
在這股淡淡的藥香中,她逐漸地鬆懈了下來,然後他抓準時機攻城掠地。
她招架不住丟盔棄甲,狼狽逃竄。
他的攻勢很猛,即使她投降求饒了,他也依舊沒有放過她。
“……新婚之夜,怎麼能就這麼算了呢?”
陳玲瓏迷迷糊糊中好像聽見了他這麼說,低沉的聲音讓她這個聲控聽著又一陣的失神。
太犯規了!
太犯規了!
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說好的清冷禁慾呢?
說好的冰山美男呢?
怎麼關上門之後竟然是這種風格?
簡直跟餓狼一樣,盯住了獵物就緊追不放,必須將獵物拆吃入腹才行。
陳玲瓏最後都不知道自已是什麼時候睡著的,睡著了的她還夢到了自已好像被水包圍一樣,沉沉浮浮的。
只是除了這些之外,她這一覺倒是睡得很香。
當她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都已經大亮了。
幸好她不需要工作。
那祁琛?
“醒了?”
看到她在床上迷迷糊糊蹬被子的模樣,坐在臥室的書桌前的男人回頭看了一眼,含笑問了一句。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的女人猛地睜開眼睛,眨眨眼看清楚那張俊美又可惡的臉的時候,她忍不住嗷了一聲。
啊啊啊剛剛醒的她臉上肯定很醜,眼睛浮腫、油光滿面……怎麼可以給帥哥看到這個樣子的她?
“你遮什麼?以後會經常看到的。”看到她捂住臉的動作,祁琛無奈地搖搖頭道。
雖然他知道女孩子很注重自已的形象,但是他們兩個都結婚了,以後還有幾十年要朝夕相處。
她今天這樣擋著臉,難道以後的幾十年每一天早晨她都這樣擋住臉嗎?
陳玲瓏聽到他這麼說,無奈地翻身將臉埋在枕頭裡,“嗚嗚嗚……”
她倒不是哭了,只是覺得有些丟臉,控制不住弄出點聲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