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禾王朝邊關要塞中。
“王將軍,我想帶一隊人馬去繞河偷襲。他們剛剛大勝一場,絕對想不到我敢殺到他們內部去!”
說話者是蘇百,他想要王炳老將軍答應他的提議,讓他帶一萬人繞河去側翼偷襲敵營。
“不行,太危險了,如果對面反應過來了,你們一個也跑不掉!”
羽禾王朝的大軍剛剛經歷過一番挫折,王炳將軍自然不可能同意這麼冒險的舉動。
“我依卦象行事,此次絕無失敗的可能!”
蘇百眨眨眼,眼神落向手中疊起的信紙。
兩者都知道自已的言行或許都落在別人眼中,自然不會再把計劃擺在明面上說。
王將軍心領神會,但言辭依舊嚴厲。
“絕無可能,回去歇著吧!”
蘇百憤而起身,走出營帳。
信紙卻是留在了桌上。
待到蘇百的身影徹底消失在營帳中,王炳這才拿起桌上的信紙,細細讀了起來。
看完後提筆在紙上寫了幾個字,叫來門外守候的親衛,遞給了他們。
等到帳中無人時,原本挺拔的腰桿微微彎了些許。
神情落寞,不復先前面對蘇百時的堅毅,家中唯一獨苗的離開對他的打擊還是太大了一些。
外面的蘇百自嘲一笑,雖然王炳沒有明言,但王金玉的死還是讓他多少有些不敢面對王老將軍。
“是我對不起你們.......”
蘇百抓了抓他那幾日沒打理,顯得有些亂糟糟的頭髮。
“程曉,我勢必殺之!”
本就陰沉的天空驟然響起幾道雷聲,淅淅瀝瀝的下起小雨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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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關城池之中的囚牢中。
獄卒甩著鞭子,驅趕著那些賴在監牢中的囚徒們。
此處監牢中人,大多是先前被趕回邊關的王炳將軍抓起的通敵叛賊。
足足有近3000人。
更讓人震驚的是,其中最高職位的人,甚至只在死去的田浩榮將軍之下。
身為從三品的大官,仍然投敵賣國,木南王朝對羽禾王朝的滲透簡直堪稱恐怖。
依照羽禾王朝律法,這些人就算沒有殺頭之罪,這輩子大抵也只能待在牢裡了。
“戰事將起,將軍不願浪費兵力看管你們,給你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只要你們能在接下來的戰鬥中獲得戰功,就有活下去的機會。”
面對著黑壓壓的一片人,典獄長扯著嗓子喊話。
眾人大多是當了不少年兵的老油子,又有誰不知道這次拉自已出來是當敢死隊的。
故而囚犯們大多沒有什麼激動的反應,要不是顧忌邊上獄卒們的鞭子與軍士手中的長槍,他們早就起鬨罵人了。
典獄長也沒有多廢話,和軍隊的人做了些交接後,便帶著獄卒們回到了監牢之中。
死囚重囚放完了,牢獄中犯了小事的潑皮無賴可還不少。
“走快點!”
一路上也不算太平,這批人本就貪生怕死,自然不願意回軍營當敢死隊。
拖拖拉拉走的慢的都算是乖巧的,不少人甚至想趁機逃跑。
殺了幾個出頭鳥後才總算勉強安定一些。
經歷了一番波折,終於將這一批人送到了軍營之中。
到了地方,見到主將,囚犯們頓時面面相覷,困惑不已。
“怎麼是蘇百?”
“這可是羽禾最年輕的入品官員啊——”
“難道說王將軍真的是要給我們一個改過的機會?”
想到這層的囚犯心中愧疚不已,情緒起伏之下,甚至有人掉下眼淚來。
但也有人眼神飄忽,隨大流低頭,裝著傷心的模樣。
站在一邊的蘇百冷眼看著,見騷動逐漸平息後,這才站出身。
“諸位!此番我們的任務是在兩日後繞河奇襲敵營!時間緊任務重,我們抓緊練起軍陣來,我保證,此番絕不是讓你們去做炮灰。”
蘇百環視一週,緩緩說道。
“你們一時心神失守,做了錯事,但好在還未釀成大禍,我們都願意給你們一個機會!”
說罷,便帶著眾人前往校場。
那裡還有著另一所監獄中拉來的囚犯,約有3000人。
時間漸漸流逝,在蘇百的指揮下,一座軍陣緩緩成型。
外觀看上去平平無奇,可若是有人從高空看,則會發現這個軍陣像是一個道門的八卦陣。
只是不同於道門傳統的八卦陣,軍陣有著一層一層的分隔。
巧合的是,那些眼神飄忽的人大多處在陣中的內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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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幾個時辰前,木南王朝軍營中。
程曉看著神秘人召出的光幕,哈哈大笑。
“奇襲?哈哈哈哈哈!咱們的道子殿下要是知道自已的謀劃早就被我瞭解的一清二楚,怕不是要氣炸了....”
說著,雙手捏拳放在胸前,快速張開五指向外伸開。
嘴中輕輕喊出一聲“boom~~”
神秘人卻是沒有搭理他,只是淡淡出聲。
“獅子搏兔亦使全力,不要太過大意了。”
程曉不在意的擺擺手。
“唉,知道了知道了。”
神秘人揮手收起光幕,隱入陰影中。
只留下一句話在營帳中飄蕩。
“此戰尚有變數,和掌控木南王朝時不同,我們佈置在羽禾王朝內的暗樁大多聯絡不上了。”
言語間,竟是說出了木南王朝快速被刀門所掌控的真實原因。
見神秘人離開,程曉撇撇嘴,陰陽怪氣地學著他說話。
“哎呀~此戰尚有變數~”
程曉緩步走到座位邊上,彷彿每一步都踩在神秘人身上,腳步聲極其沉重。
“我兵力是他的兩倍!哪來的變數!我看刀門現在還沒有三教一家的地位就是被你們這些老頑固給拖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