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歷十年春,刀門魔頭再出山,夥同木南王朝陳兵邊境,向羽禾王朝施壓,勒令王朝交出蘇百,後羽禾王朝正式對木南王朝宣戰。”
舒府,餞行宴會上。
“小百啊,雖說你已經快成年,可在我們眼中尚且太過稚嫩,此番戰事和之前治理水患不同,要注重自己的生命安全吶。”
舒徵宇說道,臉上帶著些許擔憂之色。
謝文彬在一旁連連點頭。
“叔叔們放心,小百此番已經破入第四境,並且處於中軍之內,想來自保應當無虞。”
蘇百抱抱拳,算是答謝兩位叔叔的關愛之情。
五年前在治理水患,蘇百在排程地方軍隊管理流民之時,體現出了極高的統軍天賦。
在這個釋出命令全靠法術加成大喊的年代,蘇百提出了一套完整的旗幟指揮系統,堪稱是驚為天人。
當地方知府的奏摺傳到京城的金鑾殿內之時,王炳將軍就差跳起來要把人搶進軍隊裡了。
最後在多方協商之下,給了個詹事府少詹事的官職,算是兵部同戶部共同的客卿人才。
同時,大部分人也因為水患一事也對蘇百心存善意。
這樣一來,馬御史為首的反對派系徹底偃旗息鼓了,蘇百徹底在羽禾王朝站穩了腳跟。
如今刀門魔頭程曉再度出山,且掌控了一批木南王朝的官員,要對羽禾王朝進兵強奪蘇百。
不過在五年裡蘇百提出了現代軍訓的方法,又提出了一系列改稅收,支援商業活動的草案,羽禾王朝高速發展,可謂是兵強馬壯。
見木南王朝這般強硬,一點不講究和氣,便率先宣戰。
蘇百作為戰事名義上的目標,又有血海深仇,便主動請纓出戰。
值得一提的是,蘇百的儒教修為已經到達了第四境,只可惜回凡術壓制不了儒教修為,道教修為還止步於第二境巔峰,不得寸進。
宴會漸漸落入尾聲,請來的賓客們漸漸離開,蘇百也對兩位叔叔打了個招呼,便出門去了。
明日便開拔,作為總教官還得說點振奮人心的話,只是不知道這番戰爭要死多少人.......
上次治理水患時見了太多人間慘劇,蘇百其實內裡並不希望以這種方式來解決自己的私人仇恨,只是木南王朝被刀門滲透太深,只要刀門不想放過自己,終究有這一戰的......
蘇百壓下紛亂的思緒,翻身上馬,卻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
卻是馬御史。
蘇百不知他想做什麼,只是坐在馬上,冷眼看著他拄著柺杖,蹣跚地走向自己。
五年過去了,馬御史修為本是依靠著國運,如今國富明強,國運大漲,馬御史也進入了第三境,可偏偏越發呈現出一副老態龍鍾的模樣。
“蘇百,咳咳...”馬御史手上拿著一個不小的布包,像是走的累了,說的話多少有些不連貫。
“此物是我年少時從妖族邊境淘來的符籙,威力超絕,原是道門前輩所留遺物。此番你要出征,便給予你,算是了結了你我過去的恩怨。”
蘇百有些詫異,定睛看著馬御史,想從表情分辨出他話中的真假。
“不必如此詫異,老夫為官甲子有餘,向來一心為民,從無私心,彈劾你也只是覺得你換個地方待著對羽禾王朝更有好處罷了。”
蘇百不屑的撇撇嘴,剛想開口,就見到馬御史的膝蓋彎了下去。
“老夫在此,向詹事府少詹事蘇百賠罪了!”
蘇百跳下馬,趕忙扶起馬御史,多少有些不知所措。
“好了,不要你扶,老夫險些誤了我羽禾百姓,既然做錯了事就該賠罪。”
馬御史把手上東西往蘇百手裡一塞,轉身就走,步履卻是輕快了不少。
“裡面有張紙,用法都寫在上面了,好好看,別漏了什麼!”
馬御史背對著蘇百,擺了擺柺杖,沒有讓蘇百看到他眼中閃過的一道精芒。
蘇百開啟布包,有兩張紙,仔細瞧了瞧,蘇百臉色有些凝重,把東西包好塞進馬鞍下的皮革夾層,騎上馬向軍營方向奔去。
“.......,明天開拔,便要同木南王朝的蟲蟊們交戰了,有沒有信心!”
“有!”
“好!今天老子自掏腰包,請你們吃頓好的,解散!吃飯去!”
軍營之中,蘇百向來說話粗狂,沒有什麼文人架子。
故而,不等人群走散呢,下面就有兵說話了。
“教官!今天有個老頭來軍營找你,說要給你道歉,你是不是仗勢欺人,欺負了人家小女兒了!”
“小王八羔子,有肉不吃想吃鞭子是不是!說話打報告沒有!明天去洗恭桶去!”
“教官,這都解散了,就別管這些了吧。”小兵苦了臉,周遭頓時充斥著笑聲。
“不想洗恭桶就趕緊滾蛋,吃你的飯去,再胡說就沒得吃了。”蘇百作勢要踹人,一眾年輕的大頭兵頓時作鳥獸散了。
“王金玉,你小子別跑!我問你,剛才來的老頭是不是自稱馬傑馬御史?”蘇百走下高臺,攬住剛剛出聲的小兵肩膀,輕聲問道。
“是,是的。”名叫王金玉的小夥子有點緊張,絲毫看不出來剛剛調笑時的大膽模樣。
“那好,你去,把這封信送到隔壁軍營去,切記,一定要看到王炳將軍開啟看了,你再回來。”
“可,可是。”
“放心,你可是王炳將軍的親孫子,沒人敢攔你的。”
“不是,我,我想吃.....”
“你是不是覺得洗恭桶更輕鬆啊?!”蘇百用威脅的眼神看著王金玉,在他肩膀上的手又緊了緊。
“我,我去,我去還不行嗎...”王金玉快哭了,早知道就不嘴欠那一下了。
“好,那就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