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盈兒不必擔心。她們所想,我豈能不知?”陳鋒心中不屑的想道,誰利用誰還不一定呢!
“公子心中有數就好。”
“今日天氣晴朗,左右無事,不如我便陪你在這青楓府到處轉轉吧!”
“好啊!求之不得,那趕緊走吧!”
就在二人將要出門之際,蔡軒敲了敲門,走了進來:“公子,雲鏡公主前來拜訪。”
喬盈沒好氣的抱怨道:“她倒是會挑時候,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趁我來的時候才來。”
陳鋒看著生氣都透露出無比可愛神情的喬盈,忍不住捏了捏她挺翹的瑤鼻,又彈了彈她的腦門,才對蔡軒說道:“書恆,請公主進來吧!”
“喏!”
片刻之後,盛裝打扮的孫妤走了進來,先是打量了下陳鋒的住處,又看了看站在陳鋒身旁的喬盈幽幽的道:“公子居住的地方果然雅緻,只是不知盈妹怎麼會一大早就出現在公子的房中?莫非昨夜盈妹便在此處歇息?”
“你……”純潔的如同一張白紙似的喬盈哪裡是過來人孫妤的對手,被對方几句話臊的滿臉通紅。
佔了上風的孫妤不肯罷休,繼續說道:“盈妹,本宮有軍國大事與乘風公子相商,不知是否可以迴避一下?”
“哼。”喬盈瞪了陳鋒與孫妤一眼,朝門外走去。不等陳鋒開口,孫妤便朝蔡軒喊道:“書恆,還不代你家公子護送喬盈姑娘回府?萬一有個差池,你家公子還不要了你的腦袋?”
蔡軒施禮退出了房間,這三個都是大神般的人物,他一個也惹不起。
待房間只剩下了自已與陳鋒二人,孫妤立刻換了一副面孔:“夫君可真是喜新厭舊之人,若是實在捨不得,不如先去送送喬盈妹妹?”
“公主殿下可真會說笑,本公子何曾喜新厭舊?又哪來的夫人?公主殿下這聲夫君乘風可是愧不敢當啊。”
無錯書吧“你……?吃幹抹淨就想不認賬了?”孫妤演技大爆發,淚飛化作傾盆雨。
陳鋒被眼前的一幕弄的哭笑不得,只得柔聲安慰:“好了,是我錯了,別哭了。”
“你個惡人,你人在大夏尚未歸來,勐州便被大夏佔據,後來又傳出你與大夏太后董雅有染的風聲。我怎能不多想?你倒好,不知道向本宮好生解釋,還將自已關到別苑中不聞不問。”
陳鋒委屈的雙手一攤:“我回來之後曾到如意軒數次拜訪,皆被擋在門外,連門都進不去,如何向你解釋?我總不能硬闖吧?”
“強詞奪理,一派胡言。哼!”
女人生氣的時候,和她講理那是自討苦吃,陳鋒只好裝作不在意的說到:“那不知我家公主殿下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孫妤朝陳鋒拋了個媚眼,嬌嗔道:“日思夜想,情不自禁。特來侍寢!”
看著眼中春潮湧動的孫妤,已是數十日不知肉味的陳鋒嚥了咽口水,有些不自然的問道:“這青天白日的,怕是不太好吧?”
“青天白日又如何?莫不是在大夏被董雅那老妖婆榨乾了?不行了?”
陳鋒大怒,後果很嚴重,使出渾身解數,發動猛攻。孫妤不甘示弱,手口足並用,用十八般武藝猛烈還擊。雙方大戰數個時辰,無數回合,戰至午時,孫妤終於不敵舉手認負。在房中吃過午飯,孫妤懶洋洋的趴在陳鋒身上問道:“眼下局勢微妙,父皇卻始終沒有下定決心立何人為儲君。不知我家夫君可有良策?”
“雲霄公主無論如何努力都不過是空歡喜一場,單單她吳家兒媳這個身份,你父皇就不可能傳位於她。從始至終,你的對手都只有一個,那就是雲清公主孫菁。她雖有皇后撐腰,但耿錚、耿澍二人卻犯下了大忌,外臣藉助外力幫某人奪嫡增添籌碼那是每一位帝王最為忌諱的。”
“那豈不是我什麼也不需要做,靜靜等待便可?”孫妤高興的抬起頭。
“單純的等待還不行,夜長夢多,若是被人採用特殊手段搶了先機,那才是追悔莫及!”
“那依夫君之見?”
“前些日子宰輔吳晉的六十壽宴可是辦的精彩異常啊。一箭四雕,老狐狸手段頗為高明。只可惜,他想韜光養晦卻有些晚了。我若所料不差,你父皇近日便會對吳家下手。你可先行一步,在你父皇面前提議將俞州刺史趙煜和俞州守將吳鵬調往栙州駐防,飛羽關和銀河關的守將不可調換。然後再給這二位大人加封個爵位,嘿嘿,吳相前些日子的舉動和所謂的韜光養晦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已的腳?你還可憑藉此事在你父皇面前賺足顏面。”
孫妤大喜,吳晉在宴會上大肆捐獻錢財充實國庫,儼然一副赤膽忠心的模樣。如今皇帝下旨徵調你家堂弟及女婿駐守栙州防備大夏,你敢拒絕?拒絕就是抗旨不遵,抗旨不遵等同於謀反。那之前所做的一切就都成了假的,名聲什麼的就全沒了。這就是堂堂正正的陽謀,吳晉明知天行帝是在對付吳家,他還沒有半點反抗之力。這釜底抽薪之計果然高明,被大夏勐州及猿州肖烈所部團團圍困,趙煜與吳鵬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難以施展。更何況栙州的兵馬大多是南燕降兵,想要收服他們,讓他們死心塌地的效命,只怕要耗費不少時日及代價。
想到此處,孫妤越發覺得將自已和司馬乘風綁在同一條船上乃是明智之舉。若不是渾身痠軟無力,不堪再戰,說什麼也得再好好獎勵他一番。
想了想孫妤又問道:“對付完吳家,接下來該做什麼?”
“軍功!”
“軍功?這是何意?”
陳鋒輕輕拍打著孫妤裸露在外的玉背,在其耳邊低聲說道:“大雍眼下強敵環視,若想奪得儲君之位,僅靠出色的頭腦和高明的手段那還遠遠不夠,耿錚與耿澍二人不是剛剛在軒州大敗嗎?你便在陛下面前請道聖旨領軍到軒州城外擊退北齊軍,解軒州之圍。”
孫妤面露遲疑之色:“我雖有些許武藝傍身,但從未領軍作戰過,軍略方面更是紙上談兵。就算父皇同意我領軍出征,也無法擊退軒州城外的北齊軍啊?”
“啪。”清脆的響聲在房中響起,原來是陳鋒恨鐵不成鋼的在孫妤的翹臀上拍了一下,惹來了孫妤不滿的叫聲。
“我只讓你請旨領軍,又沒說讓你親自出戰,萬事有我,區區北齊何足掛齒?”
“咦,嘻嘻,本宮讓你繞糊塗了,有你這位七絕公子在,還有什麼可懼怕的。”孫妤在陳鋒懷中高興的動來動去,結果惹的陳鋒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決心要將某人斬於馬下。
“不行,公子武藝超群,奴家不是對手。且容我高掛免戰牌,擇日再戰。”
“哼,本公子今日要將你殺的心服口服,日後再不敢出言不遜,向我挑戰。”
接下來,孫妤便遭了秧苦苦哀求也沒換來對方撤軍,不得不鼓足餘勇奮力迎戰。結果導致直到第二日天亮,孫妤才狼狽不堪的逃回了皇宮。
過了數日,天行帝果然採納了孫妤的建議,下旨將俞州刺史趙煜和守將吳鵬調至栙州駐防,同時加封吳鵬為靖邊侯。(亭侯,侯爵中最低階的爵位,參考關羽的漢壽亭侯。)
吳家是有苦說不出,好在趙煜有先見之明,在俞州境內的深山老林之中還藏了一支數千人的軍馬。只是不知隨著趙煜他們的離開,這支所謂的匪軍將會迎來何等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