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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驚天陰謀

“我兒所言有理,劉雄朝中黨羽眾多,麟州更有王志這等死心塌地跟隨的心腹。若想成事,麟州十萬將士便是一道過不去的坎。說不得還真要聯合劉雄共襄盛舉,大不了日後與他共享江山,將南燕數州讓與他便是。”

趙曄站起身來,臉上呈現出從未有過的莊重之色:“孩兒與那安寧王世子多有交集,平日裡我們二人招貓逗狗,眠花宿柳。別人只當我等臭味相投,就算我們湊到一起也不引人注目。父王與安寧王皆是朝中重臣,頻頻相見必遭人猜忌。暗中聯絡之事就交於孩兒吧!”

“好,我兒暗中藏拙十餘年,也是時候展露鋒芒了。同為趙家子孫,這皇位我等為何就坐不得?”

一連數日,趙曄與安寧王世子劉安頻繁出現在京師雲江府的清風樓,二人終日喝酒嬉戲,擁美入眠。卻無人知曉二人靠著每日在家中提前寫好的書信和筆墨紙硯在青樓之內卻商談好了驚天動地的大事。

安寧王劉雄與穎王趙名可謂一拍即合,二人不約而同的將首要攻擊目標定為了太后董雅。

先是在朝堂之上,大批文武紛紛上書曰皇帝趙封已經十歲,登基數載,聰敏好學。太后也已到了還政於皇帝的時候了。太祖遺訓更是言明垂簾聽政不得超過五年。所有奏摺所書皆是有理有據,就連一些親近太后的朝臣也無從反駁。

緊接著,不知從何處傳來風言風語,董雅身為當朝太后,行為不檢。豢養面首,與宮中多名侍衛不清不楚。更是多次於深夜在宮中召見司馬乘風,靠著肉體及美貌才換來司馬乘風跟隨大夏大軍出征南燕,屢獻奇謀,奪下了南燕四州。一時間,此事鬧的沸沸揚揚,流傳甚廣,董雅的豔名及豔史更是傳遍了大夏之地各個角落。董雅被弄的焦頭爛額,大發雷霆,一連斬殺了數名宮中內侍及守衛。一面派人追查元兇,一面給各地下旨嚴懲膽敢胡言亂語宣揚此事之人。但防民之口甚於防川,大錯已成,想堵也堵不住天下悠悠眾口。七絕公子司馬乘風之名更是天下聞名,有人視他為斯文敗類,洪水猛獸。更有人視他為我輩楷模,欲爭先效仿。無意之間,陳鋒居然將吃軟飯這個行業在神州發揚光大。小皇帝趙封得知自家母后的豔事之後也開始頻頻向董雅發難,董雅有口難言,想解釋也解釋不清楚,只能打碎了牙齒往肚子裡咽。

劉安與趙名還不知道他們不過是一番胡編亂造卻無意中撞破了事情的真相。

孫妤在成為女帝的路上已經邁出了堅實的一步,而同樣懷著女帝之心的董雅卻早早的胎死腹中。莫說女帝之路了,垂簾聽政的資格都快要失去了。

董雅每日裡自顧不暇,穎王趙名與安寧王劉雄變本加厲,再度展開了他們拉攏群臣的計劃,只是相比上次他們做的更加隱秘。

當陳鋒回到大雍之時,他與董雅的豔事早已在有心人的傳播之下,在大雍鬧得沸沸揚揚。畢竟有云鏡公主孫妤這個珠玉在前,大雍的幾名女子對此事更是深信不疑。同時也恰到好處的解釋清楚了本該歸屬大雍的勐州為何歸了大夏。司馬乘風這四個字第一次引發了眾人的猜疑,陳鋒更是迎來了信任危機。去年出使大夏前,還與他卿卿我我,共度良宵的孫妤不知是賭氣還是傷心,與他再沒了聯絡,就連與他兩情相悅、私定終身的喬盈也有意無意的躲著他。短短數月那個人人敬仰,你爭我奪的七絕公子就變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禍害災星。陳鋒妄圖透過掌控孫妤而掌控大雍的計劃僅僅因為劉安與趙曄的無心插柳而瀕臨破產。

回到大雍的第七日,駙馬都尉吳璘主動登門拜訪。

陳鋒笑著拱手相迎,口中客氣的說道:“今日一早,喜鵲便在枝頭不停鳴唱,原以為有何喜事臨頭,不曾想竟是貴客登門。駙馬爺屈尊降貴光臨寒舍,真是蓬蓽生輝啊。未曾遠迎,還望恕罪。”

吳璘則大笑著調侃陳鋒:“乘風兄,真是我輩楷模啊,一朝太后身份何等尊貴?也對乘風兄青睞有加,真是讓我等羨煞。”

“吳兄也相信此等無稽之談?宵小之輩爭權奪利用來攻擊對手的手段,在下不過是遭受了無妄之災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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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乘風兄是說大夏皇室中有人圖謀不軌欲圖奪位?”

“大夏之事與我等何關?大夏越亂豈不是對大雍越有利?否則如日中天的大夏終有一日會將鐵蹄踏向大雍。”

“哈哈,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乘風公子犧牲自已的名譽才換來了大雍短時間內的安寧。只可惜泱泱大雍皆是些有眼無珠之人,竟將公子視為洪水猛獸。”

“吳兄今日登門應當不是特意為了恭維在下而來吧?”

“乘風兄說笑了,吳某雖是胸無大志,碌碌無為之輩,卻也沒清閒到此等地步。三日之後乃是家父六十大壽,聽聞乘風兄歸來,特來送上請柬。”說罷,吳璘從懷中取出一封燙金請柬遞了過來。

陳鋒接過請柬,無奈的說道:“恐怕要讓吳兄失望了,三日之後乃是家師忌日。雖不能返回師門拜祭,卻也不便參加令尊壽宴。”

“啊,此事乃是吳某思慮不周,還望乘風兄海涵。”

“不知者無罪,怪不得吳兄,雖不便參加令尊壽宴,但這賀禮卻不能少了。令尊一朝宰輔,身份尊貴,尋常之物怕是難入其法眼。在下身無常物,唯有詩詞一道,還算拿得出手。昨夜徹夜難眠,得詩詞兩首,便做為賀禮轉贈於宰輔大人吧。”說完陳鋒喚來蔡軒取出了兩幅卷著的卷軸交給了吳璘。

吳璘接過之後迫不及待的開啟了其中的一幅,只見上面畫著一片青翠欲滴的綠竹。下邊則寫著一首名叫竹石的小詩“咬定青山不放鬆,立根原在破巖中。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

“好畫,好詩啊,乘風兄七絕之名果然名不虛傳。”吳璘捲起卷軸,又開啟了另一幅,上邊只有一首名叫石灰吟的小詩,只見上邊寫著“千錘萬擊出深山,烈火焚燒若等閒。粉骨碎身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

吳璘合起卷軸連連驚歎,這司馬乘風哪裡是給他父親準備賀禮?這分明是借詩明志,將自已比做了竹石和石灰。想通之後,吳璘對陳鋒說道:“乘風兄一片苦心,吳某定不讓這份賀禮明珠蒙塵。”

“吳兄言重了。”

“乘風兄,吳某還要到別處送請柬,就此告辭。”

“恕不遠送!”

目送吳璘離開,陳鋒便將自已關在了博雅別苑,不問世事。夜晚,一道黑影敲開了陳鋒的房門,不是別人,正是賀永。

“主公,幸不辱命,桓州之事終於有了眉目。欲圖劫持林家家眷之人乃是雍勝祖孫輕的三皇子孫崇之子孫毅,當年六子奪嫡,孫家宗室子弟近乎全軍覆沒,而第三代的子弟不是被殺就是尚且還在襁褓之中。唯有時年七歲的孫毅不知所蹤,原以為他早已逃到了其餘七國,不曾想隱姓埋名竟然躲在桓州。只是屬下還未查明他劫掠林家家眷所圖為何?”

“仲翔辛苦了。”

“此乃屬下分內之事,還有,關於百里云溪小姐屬下有了重大發現。除了居住在此的云溪小姐,清風樓還有一位和她長相一模一樣的女子。”

“哦,果然不出我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