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這地下室魚龍混雜,但是宣城三少可是誰都知道的。
先不說賀郴州,就江肆的名聲在這些人耳邊那幾乎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他們在做事之前也都是打聽過了,雖然知道人是賀郴州帶來的,可誰能想到堂堂賀二爺竟然能看上一個養女?還看的這麼重要?
要是知道賀郴州好這一口,他們就是說什麼也不帶有這種想法的。
現如今是一點便宜沒佔到,還被弄成這副德行不說還又得罪了賀郴州。
完全就是吃力不討好。
“江少,我們都說,您想知道的我們都說。”
無錯書吧在錢跟命之間,他們自然是選命。
畢竟拿著錢也得有命花才行。
江肆倒也是不急,“你們不用這麼著急就招,等會有人會問你們,但是最好把你們知道的都說出來。”
“是是是,我們肯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這時,負責人也將剛才的幾個女人帶了進來。
“江少,人我給您帶來了。”
江肆掃了一眼,“等著吧。”
另一邊,賀郴州開車把人送回了九溪墅。
把人抱進浴室,開了熱水,“先洗個澡?”
從會所地下室到現在,蘇慕除了哭出了聲,隨後就一句話都沒說。
“洗澡完,讓都菀陪你,我有點事情要去處理,嗯?”
好一會兒,蘇慕才有了反應,她伸手拉住了賀郴州的衣角,聲音很小,“能不能不要走?”
賀郴州在聽到她這話的時候,眉心微動,低聲應了聲,“好。”
雖然賀郴州應了下來,但是蘇慕卻仍舊沒鬆手。
“我幫你洗?”
話落後大概十幾秒,拽著衣角的手才鬆開了。
“衣服在架子上,洗完澡出來,我在門口。”
蘇慕點點頭。
在賀郴州轉身要出去的時候蘇慕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他們沒碰我。”
聞聲,賀郴州腳下步子一頓,回頭看了過去。
蘇慕眼神堅定,就這麼看著他,像是在等他的回應一般。
賀郴州盯著她看了幾秒,轉身過去,伸手扣住她的腰身把人帶向自己,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也僅限於炙熱的親吻。
“我知道了,先洗澡。”
蘇慕抓著他衣服的手緊了緊,“我答應過你的。”
賀郴州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她這話裡的意思,也沒深想,抬手在她頭上揉了一把,“乖,先洗澡,我就在門口。”
見他似乎沒想起來,蘇慕有些失落的鬆開了手,轉身進了浴室裡面。
賀郴州就在門口站著,手機在兜裡已經響了好幾遍。
這會兒又響了,這才拿出手機接了電話,“我不過來了,我讓楊帆過去把人帶過來。”
“還讓他跑什麼,我跟都雲帶過去。”江肆說完又頓了下,“帶到哪?”
“九溪墅。”
江肆應了聲,“蘇慕怎麼樣?”
“沒事。”
“郴州,我……算了,見面說吧。”
掛了電話,賀郴州回頭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這才去樓下找都菀。
而浴室裡,蘇慕站在花傘下邊,垂眸看著自己的手。
手上還有乾涸了血跡,這會兒遇了水滴滴答答的掉在地上。
原本純淨的水成了紅色,分明顏色很淡,可蘇慕還是覺得有些刺眼。
血腥味一下像是殺人現場一般濃厚。
想到那些男人的手伸向她,說著骯髒不堪的話,讓她忍不住皺起了眉峰。
水果刀被奪了過去,她被像是貨物一樣推搡著倒在床上,男人噁心的氣息撲面而來。
每一幀都讓蘇慕覺得噁心。
蹲下來乾嘔了半晌卻是什麼都沒吐出來,耳邊是嗡嗡的轟鳴聲,起身的時候眼前一片黑。
男人的慘叫聲,咒罵聲不絕於耳。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那些聲音才被水聲淹沒。
她眼前也才恢復了清明。
再次垂眸看向自己的雙手,上邊早已沒有了半點血跡,地上也是乾乾淨淨,水流彷彿一瞬間又恢復了清澈。
“州哥,慕慕怎麼樣了?她沒事吧?”
賀郴州嗯了聲,“我弄點吃的,你一會送上去,在上邊陪她一會兒,我跟你哥他們商量點事情。”
都菀點頭,“行。”
江肆他們來的時候賀郴州剛好煮好粥,盛出來後遞給了都菀,示意她上去。
都菀往江肆跟都雲臉上看了一眼,這才端著碗上了樓。
“人就在外邊車內,出去說吧。”江肆先出聲道。
賀郴州嗯了聲抬腳往外走。
都雲跟在他身側,“剛才蘇小姐在有的話我沒說,那三個人送去醫院了,刀刀避開了要害,精準度比我這個醫生還要高,我都不見得能確定每一下都避開。”
聞言,賀郴州偏頭看向他,“刀刀避開要害?”
都雲嗯了聲,“她之前學醫的?”
“成天在賀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上哪學去?”
這邊賀郴州還沒介乎啊,江肆就先接了一句,“是真沒看出來,她還有這手藝。”
說到這,江肆又嘖了聲,“別讓我知道壞我好事的人是哪個王八蛋,不然我要他好看!”
在蘇慕這邊出了狀況後,江肆第一時間給張婭打了電話,說他臨時有點事情先走了,改天再約。
也幸好張婭那邊今晚也是走不開,不然他都不知道怎麼找理由才不會被發現後判處“死刑”。
外邊車裡的幾個女人早就嚇的六神無主,可怎麼也想不起來找她們辦事的人長什麼樣。
“怎麼辦啊?聽說賀二爺要是想要整誰,可是不分男女的。”
“早知道我就不跟你們一起了。”
“還不是你說這筆錢好賺的嗎?”
“那你們也沒拒絕啊。”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句的爭執了起來。
車門突然開啟,幾個人同時閉了嘴,看向了車外。
賀郴州神色冷然的看著幾人。
在這種時候一般都是識時務者為俊傑,坐在最邊上的女人主動說道,“二爺,找我們的人我們也沒看清她長什麼樣子,只知道她是個女人,身高在一米六八左右,說著一口流利的英文,應該不是宣城人。”
“誰跟你說說英文的就不是宣城人了?”
“我也覺得她不是宣城人,因為普通話也有些外音。”
幾人都儘可能的將自己覺得有用的線索說給了賀郴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