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人這會兒也趕緊上前,“二爺,您找的人長什麼樣啊?我這邊也讓人幫忙去找找,這地方您也知道有點亂,多點人找就能快一點找到。”
無錯書吧魚龍混雜的地方,發生點事情也都是實屬見怪不怪了。
但是問題是這個人是賀郴州帶來的人,那要是出點什麼事情,可就難說了。
地下室佔地面積還是挺大的,尤其是再這麼亂的場所裡想要找個人還是需要一點時間的。
為了避免耽誤太久,江肆跟都菀以及都雲也都加入其中。
推開一間一間包廂的門,裡面烏煙瘴氣,甚至有的沒眼看。
找到最後都菀心裡都涼了一截,伸手拉了下都雲的衣角,“哥,等會要是那什麼,你可勸著點州哥。”
都雲微微蹙眉,“他們發展的這麼快?”
都菀一下就明白過來他話裡的意思,輕聲嗯了聲,“我挺喜歡慕慕的,覺得她跟州哥挺配的,比那個什麼周家小姐要般配許多,而且你什麼時候見過州哥對別的女人這樣上心過?一看就是動了真格的。”
“沒看出來。”
蘇慕的存在他們這些人都是知道的,況且之前老爺子把人安排給了賀凌,也是弄的人盡皆知,誰能想到後邊這人成了賀郴州的人。
江肆跟賀郴州在前邊,就連江肆都有些沉不住氣了,在最後一間房間的時候直接用腳踹了。
其他的基本上一推都能開啟,唯有這間房間一腳踹上去竟然沒踹開。
江肆來了氣,又踹了一腳,還是沒能踹開,很明顯門是鎖上的。
“開門!”江肆轉臉看向負責人,沉聲命令道。
負責人心裡也是發慌,“江……江少,這要裡面的人才能開啟。”
“你這門上的是擺設啊?”
負責人大氣不敢出,他們就是靠著這個設計才能吸引更多的人來這裡放肆的。
尤其是那些身份不方便透露的人,對於他們來說這可就是天堂了。
負責人有些悻悻的解釋道,“這個鎖密碼每次來不同的客人都是隨時換的,除非裡面沒人,不然我們這也打不開啊。”
這邊負責人話剛落,賀郴州突然轉身從一邊拎了滅火器,二話不說直接就砸了上去。
江肆跟都雲被賀郴州這舉動嚇了一跳,似乎是沒想到賀郴州竟然也有這麼衝動的時候。
在門被開啟的瞬間,站在門口最近的兩個人瞬間愣住。
都菀剛要往前去,被都雲拎著衣領拉了回來,擋在了身後,“別亂看。”
就連賀郴州也被裡面的場景弄的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在這一瞬間彷彿連時間都靜止了一般,誰也沒有開口。
大概僵持了十來秒的時間,賀郴州才抬腳進了門。
三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渾身是血,有的衣衫不整的躺在沙發上,有的倒在地上,還有一個在床上。
總歸他們身上都有血跡,且都沒有衣服。
唯一一個還能動的便是坐在地上毫無反應的蘇慕。
她身上的衣服爛的不成樣子,身上跟臉上也都是血。
手裡緊緊的握著一把水果刀,上邊還沾著血跡。
賀郴州每走出一步,都覺得這步子邁的特別的沉重,像是有千斤重。
在他就要靠近的時候,蘇慕突然舉起手刀尖朝著他,滿眼防備。
賀郴州在跟她對上視線的瞬間,心裡頓時生出一股說不上來的感覺。
“怎麼?要捅我一刀?”
這道聲音讓蘇慕的眼神才稍稍聚集了點,盯著賀郴州看了半晌,像是才回過神來一般,手裡的水果刀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幾乎是下意識的將自己縮成一團。
接著便是低低的嗚咽聲。
賀郴州抬手將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上前披在她身上,彎身將人打橫抱了起來。
這邊都雲檢查過幾人,衝著賀郴州搖了搖頭,“都只是暈過去了,身上也都是皮外傷。”
賀郴州嗯了聲,“我先帶她回去。”
都雲點了下頭,“要不我幫她看一下?”
賀郴州垂眸看了一眼縮在自己懷裡的人,“不用,應該沒受傷。”
“那你先帶她回去,這邊交給我跟阿肆。”
賀郴州應了聲,便先帶著蘇慕往外走。
都菀被都雲攔在門外,所以不知道里面的情況,這會兒看到賀郴州抱著蘇慕出來第一時間迎上前,“州哥,慕慕……沒事吧?”
“你跟我一起走。”
都菀哦了聲,視線往賀郴州懷裡看了一眼,隨後才把想要問的話嚥了下去,“車鑰匙呢,我來開車吧。”
“兜裡。”
都菀上前從賀郴州衣服兜裡找了車鑰匙,默不作聲的走在前邊。
而此時包廂裡,都雲先是扭頭看向了站在門口瑟瑟發抖的負責人,“你老大呢?”
負責人一愣,“他……他在來的路上,應該差不多快到了。”
都雲點頭,“剛才那幾個女孩子都是你這裡的吧?”
“啊,是,是我們這裡的。”
“你去把她們找過來。”
負責人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三個男人,想要說點什麼,但是在對上都雲的視線後,點了點頭,“好,我這就去把人叫過來。”
等人走了,都雲才扭頭看向了站在一邊的江肆。
兩人對視一眼,江肆抬手摸了把臉,“我是真沒想出來,她殺傷力這麼大。”
“人一旦被逼到一定的程度,潛能是你想象不到的。”
江肆抬手指了指倒在地上橫七扭八的三個男人,“就這三,給你我也得好大力氣才能解決吧?”
都雲嗯了聲,“刀刀避開了要害,死不了卻也挺受罪的。”
“什麼?”
江肆覺得自己幻聽了,“你剛才不是說只是皮外傷麼?”
“只是那麼一說。”都雲說著抬腳進了衛生間,找了杯子接了水出來,將三個人弄醒。
三人醒來動作一滯的抱著自己嗷嗷叫。
江肆被叫的心煩氣躁的,上前踹了一腳其中一個,“都他媽消停會兒。”
男人被踹的一下就噤了聲,這會兒扭頭一看看到站在眼前的江肆的時候,一時間連疼痛都顧不上了,瑟縮的往一邊挪了挪。
“膽子挺大啊?”江肆淡聲說道,“都不打聽清楚了,就隨便動人?誰給你們的狗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