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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徵兵

於是吳景陽回屋畫了幾張圖給張木森。這種魯班鎖的零件圖都是小木條,因此畫起來也很簡單。吳景陽以前打工的工廠就是生產這個的,只是都是機器製作,她們只管打包發貨。

旁邊看著她作畫的雪兒眼珠子都要掉到地上了,雪兒完全不敢相信,這畫的歪歪斜斜的東西與正廳裡掛的那幅中秋賞月圖竟是出自同一個人的手。

不過張木森第二日就將東西做好帶來了,雪兒看著打磨光滑的小木條更是難以置信,“這就是小姐畫的東西?”

吳景陽十分滿意,她三兩下將零件組裝起來,形成幾個三通魯班鎖,給雪兒、霜兒和張木森各一個,“你們誰先解開的,有賞。”

這一天,雪兒和霜兒手中幾乎不離魯班鎖,一有空就在擺弄著,直到第二天早晨,張木森拿來三根分散的木條。

雪兒不服:“你不會是連夜又造了幾個吧。”

只見張木森將木條拼裝起來,又三兩下裝了上去。

“牛啊!”吳景陽豎起大拇指,給了張木森十個銅板。

接下來,吳景陽的日子終於不無聊了,她將記憶中那些魯班鎖都畫了下來,每天早上張木森出工,就會給她帶來幾個做好的魯班鎖,甚至還給這些物件都做了小盒子裝著。

而每一次比拼解魯班鎖,也總是張木森先解開。

等院牆都加高加固,院牆上都立著尖尖的細竹子和又粗又尖的鐵齒時,吳景陽額頭上的傷也好了。

她對著鏡子欣賞自己的美貌,不禁感慨,這百兩一罐的凝膚玉脂膏就是管用,不僅好的快,連一點疤都沒留。放下鏡子,帶著雪兒出門。

吳景義踏出香居院,正巧看見吳景陽,她穿著一席白衣,站在陽光下,陽光將她的影子拉的很長。

吳景陽見到他時嘴角上揚,露出兩個白白的小虎牙。

不知為什麼,吳景義總覺得他這個妹妹自從磕破了頭,整個人看起來有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即便這時的她笑意盈盈。

吳景義摸了摸鼻子,笑的有些尷尬:“阿陽早!”

吳景陽也感受到氣氛中的尷尬,她有些日子沒怎麼見這位哥哥了,一時不知怎麼開口。

還是吳景義打破了平靜:“休養得怎麼樣了?可是無礙了?”

吳景陽指著她的額頭:“全好了,你看。”

吳景義順著她手指的地方看過去,往日額頭上包的白布已經拿掉了,她的額頭白皙光滑,似是從未受過傷,看起來是已經好了。

“嗯,那就好。”

轉而,吳景義的目光又被雪兒手中抱著的大木盒子吸引住了:“阿陽這是要給我的嗎?是什麼東西?”。

吳景陽臉上不禁堆起了笑,“這是要送給妙兒姑娘的,上次她給我帶了點心,這是我準備給她的回禮。”

“回禮?”

吳景義從未從她嘴裡聽到過這個詞,往常他這個妹妹受了別人天大的禮,也從來沒想過要給別人回禮的。當然,她送起禮來,也都是心血來潮,從不特意挑日子。

吳景陽認真看著吳景義,“哥哥是要去茶樓嗎?可不可以帶我一起去?”

這是吳景陽第一次踏出吳府,她即將要解鎖一個新地圖:翠湖茶樓。

一路上吳景陽看著街道兩邊古色古香的店鋪和路上川流不息的車馬行人,十分興奮。

她的腦海中已經想象過無數次這樣的場景,可是真置身其中,這種感受卻是妙不可言。她左瞧瞧右看看,時不時還在小攤前面駐足細看。

正在這時,一隊官兵從橫向街道上衝了出來,領頭那個一身鎧甲,胯下是黑色駿馬,身姿挺拔。左手把著掛在腰上的長劍,右手握著馬脖子上的韁繩,停在前方的十字路口。

那人抬起左手一揮,聲音擲地有聲,“行動!”

此時官兵們四下散去,在各個街道上張貼告示,引來行人的駐足圍觀。

吳景陽心中好奇,拉著吳景義往人群中擠。

告示上的字不是簡體漢字,但前後文相聯絡,吳景陽也勉強能看懂。

看完告示的吳景陽斂去了臉上的笑意,轉頭看著吳景義問:“徵兵?哥哥如今幾歲?”

吳景義本來緊鎖眉頭,被她這一問逗樂了,拉著她從人群中擠出來,用手指點了點她的腦袋:“你啊,連哥哥幾歲都忘了,可還記得自己幾歲啊?”

吳景陽心想,二十五歲啊,她當然記得。可是眼前這個哥哥,看起來也不過二十左右的樣子。於是吳景陽木然搖頭。

吳景義無奈地說:“阿陽如今十五,再過兩個月,八月十六就要過十六歲的生辰咯~”

說完,他又嘆了口氣,“唉!我如今正好二十,剛過及冠。”

街道上聚集的人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喧鬧,所有人都在議論徵兵這件事,嘆息聲此起彼伏。

那告示上寫著:“一戶一丁,歲過及冠,於明日上報名冊,三日內到城北軍營報到。”

吳景陽有些懵,十五歲?原主竟然才十五歲!!

她十五歲時,剛中考結束,被父母告知離婚,那時也是夏天呢。

不知道她在這個世界的十五歲將會面對什麼。

戰爭?死亡?

怎麼開局就打仗呢?

不多時,主僕四人來到了翠湖茶樓。

一襲紫衣的孫妙兒正坐在櫃檯百無聊賴地搖著一柄梅花摺扇,見人來了,立刻從櫃檯快步走出去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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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在旁邊空著的四方桌上坐了,自有夥計沏了茶端過去。

且聽旁邊一桌三人正在說話。

其中一個灰布麻衣的人手裡剝著花生米:“這日子好不容易過好了,又徵兵!”

他對面那個長臉說:“可不是,二十年前打仗是我去,這僥倖活下來了,二十年後打仗,還得是我去。”

旁邊還有個濃眉大眼的壯漢放下茶碗,接道:“我跟你一樣,這回還得我去,我兒子還沒成親呢,咱家得留後!”

灰布麻衣又說:“我估計這回兇險,半個月前楊將軍就帶兵去支援了,現下朝廷又派了個將軍過來守襄州。”

長臉說:“我侄子就在軍中當差,我聽他說,這回敵軍出動了二十萬大軍,朝廷派趙家軍去應敵,趙老將軍都上戰場了。”

濃眉大眼說:“趙老將軍年歲都那麼大了,還親自上了戰場?”

長臉小聲說:“我猜啊,羌國就是趁著我們新皇剛登基,才出兵進犯。”

灰布麻衣說:“唉!朝廷也是無可用之人,趙老將軍都那麼大歲數了,還要出征。誒,你剛說又派了個將軍來襄州,又是哪位?”

長臉想了想:“好像是......今科武狀元,從都城來的,也算是下派了,誰知道有沒有本事呢。”

一時沉默,原本認真偷聽的吳景陽換了個姿勢,正準備繼續聽,這幾人卻閒扯了兩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