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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章 七年的牢獄,鍛鍊一顆心

進了監獄後韋玲就沒有再見過外人,連自己父母來了都沒有見,包括肖昕。她在磨練自己的心,如於美華說的那樣,羊不應該出現在狼的世界,既然現在事情已經成為了現實,那就讓自己變成狼吧。

七年,同樣,於美華也被判了七年,這七年間韋玲的父母鬱鬱而終,更多是因為被鄉親們的話給氣死的。往往是普通人更在乎倫理道德,而喪失倫理道德的人往往都不是普通人。

七次的春夏秋冬,冷與暖只在表面,心早已經成為了一個冰疙瘩。

於美華離開了監獄,韋玲知道她馬上也要離開這裡了。

幾天後韋玲也從監獄中放了出來,於美華站在監獄門口等韋玲,同時旁邊也停了一輛豪車,肖昕這七年老了許多,頭上多了很多的白頭髮。

於美華沒有怎麼去關心這個英俊而憔悴的男人,男人也沒有多看這個中年婦女一眼。待韋玲出來以後,兩人同時向前,又同時停了下來。

韋玲從始至終沒有看這個男人一眼,而是走向於美華,給了對方一個擁抱,然後坐著對方的腳踏車離開。

肖昕靜靜的看著韋玲離開,他的心更痛了,一種無法解釋形容的痛。

於美華沒有問韋玲那個男人她的誰,但這幾天她透過財經新聞看到過這個男人。

到了於美華的小出租房,韋玲洗了一個澡,然後躺在這張不大的床上好好的睡了一天一夜,於美華也沒有打擾韋玲,因為她住進來的時候也是這樣睡了一天一夜。

第二天兩人醒來後吃了點東西,於美華帶著韋玲來到證券交易所看故事,他她們可以拿手機看,但於美華還是選擇來這裡看,因為這裡才有當下最快的交易資訊。

韋玲也開了戶,存進去了一點錢,兩人看著股市的數字不斷跳動,她們會隔一段時間操作一次自己的賬戶。

這七年來於美華把她會的東西都交給了韋玲,她們心裡都有一團火,一團無盡燃燒的火焰。

肖昕來到的證券交易所外,看著吃麵包的韋玲,覺得心是那麼的痛,他知道韋玲心裡有多大的仇怨和怒火,但他無能為力,幫不了。這個男人像是頹廢的鴕鳥一般將腦袋插進了地裡,拔掉了脖子上的領帶,脫掉了整潔的西裝外套,解開了腰間的皮帶,踩掉了腳上的皮鞋。

旁邊的保鏢不知道肖昕這是在幹嘛。

肖昕像是失去了一切的廢人一般離開:“回去告訴他們,肖昕已經死了,以後也不會再有肖昕這個人了……”

保鏢立即打電話給肖昕父母,得到了什麼指令後保鏢立即追了上去。

可肖昕卻跑了起來,衝進了人群中消失了。

韋玲早就發現了肖昕在外面,但她沒有去理會,而是專心忙著自己的事情。

經過兩年的努力,兩人終於把這個雪球滾大了,兩人成立了一家證券交易公司,叫美玲證券交易所。

由於兩人這兩年來一直活躍在證券交易所,她們兩人的成功也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所以有不少人都去她們公司做交易,收益的擴大,和客戶的增多,讓心靈證券公司有了資本擴大業務範圍。

也就是從這一天開始,韋玲和於美華正式的踏入了所謂的高等人行列。

金融資本,這個社會唯一不可缺少的一樣東西,韋玲和於美華的專業性,再加上韋玲的美貌,以及多年鍛煉出來的交際能力,讓兩人在金融圈無往不利,兩人的身家也到了一個恐怖的級別。

到了這個時候已經有很多人開始關注她們了,也有很多人開始嘲笑一些人了,這些人知道母老虎會來報仇,而那些曾經害過她們的人也開始擔心害怕起來。

於美華曾經的老闆,最先倒黴,因為他最弱小最沒用,只需要找幾個金融圈的朋友,一起堵死這傢伙金融圈的路,他就完了。破公司本身就不賺錢,年年都靠騙股民活著。就在這傢伙準備再逃最後一次跑路的時候,公司內部有人舉報了公司老闆,最後這傢伙因為詐騙的多項罪名判處十五年有期徒刑,全部身家被清算賠償。

這一天於美華開心的和韋玲在大平層中喝酒慶祝,而老高依然站在不遠處看著,這時的他頭髮白了很多,雖然馬上六十了,雖然親生女兒再次因為他坐牢而怪他不理他,但是他還是熬過來了。

韋玲給了老高兩百萬,讓老高安頓好女兒後在來跟她,老高當時在一個停車場的保安亭內嚎哭,他自己也不知道他這幾年是怎麼熬過來的,現實中的女兒不理他了,心裡的女兒在牢裡,而後放出來了也沒有過來找他,他以為自己以後要成為孤家寡人了。

“老高,一起喝一點啊!”韋玲開心的喊道。

老高搖搖頭:“戒酒已經快二十年了。你們喝吧,我給你們看著。”

韋玲大笑:“老高啊老高,你還是和以前一樣。”

兩個瘋女人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最後倒在了沙發上,老高拿毯子蓋到兩人的身上,然後坐到大落地窗邊,靜靜的看著窗外,直到睡著。

第二天起來韋玲帶著老高離開,於美華知道韋玲要去幹什麼,她去了公司準備,準備著最後的復仇。

韋玲來到曾經的家鄉,呆呆的看著兩個沒有墓碑的小土包,新村長還不知道韋玲已經成為了鉅富,只知道這個女人又有了一些錢,又不知道會整出什麼么蛾子。

韋豪和韋天出去打工了,那些曾經跟過韋玲的小老弟們也出去打工了,只有一個小老弟抱著有點髒兮兮的女兒走過來。

“玲姐。”

韋玲看了一眼這個小老弟:“好好生活。”

這個小老弟也沒有了曾經的銳氣,露出樸實農民般的笑容:“好的。”

小老弟的女人提了一袋子紙錢和元寶蠟燭過來,擺好後點燃作揖。

小老弟抱著女兒一起作揖:“對不起,是我們害了你,大叔和大姨的離世我家裡也有一些責任。”

韋玲知道這個小老弟說的是他們教訓鬧事的人,讓韋玲才有把柄被人抓到。其實剛開始的時候韋玲只是讓他們別給人在酒吧鬧事就行,可是他們自作主張把人帶去了郊區教訓,而教訓過一次後,酒吧鬧事的人也少了,韋玲也就沒有再說件種事了,而後這也成了慣例。

“沒什麼,也是我自己當時沒有管這些事,我負主要責任是應該的。”韋玲還和以前一樣,冷冰冰的人人難以接近,也只有韋豪和韋天,以及老高能真正和韋玲說上話。

“大叔和大姨我們每年都會來拜祭,包括韋豪和韋天他們回來也會過來,至於墓碑我們也沒有辦法,村裡不讓立,韋豪和韋天立過一次,第二天就不知道被誰推倒了墓碑,因為這事韋豪和韋天還和一些老人發生了矛盾。”小老弟怕韋玲誤會,於是做出解釋。

韋玲點點頭:“沒有就沒有吧,立了碑又能怎麼樣呢?”

“至於那兩個人,我們也一直在找他們,和他們的家人,但是都沒有找到。”

韋玲笑了一下:“你們不用找了,我想找到他們很簡單。”

小老弟點點頭:“那行,我先回去了,不打擾你們了。”

韋玲看了老高一眼,老高掏出一萬塊錢給這個小老弟。韋玲和老高都能看出來,這個小老弟過的很不好,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沒有出去打工賺錢。

小老弟也沒有客氣,他知道韋玲的性格:“謝謝玲姐。”

“去吧。”

小老弟帶著老婆和孩子離開了,看著這個才不到三十歲的小老弟已經有點佝僂,讓韋玲十分不好受。等到紙錢燒完,火滅了很後韋玲去看了一眼被黃泥砸的髒兮兮的房子。這是韋玲父母辛苦賺錢蓋的房子,現在成了村裡人出氣的物件。

韋玲輕輕笑了一下準備離開村子,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跑過來,拉了一下韋玲的衣袖:“你是姑姑嗎?”

小男孩好像有些緊張,眼睛還四處看。

韋玲一看就知道這是韋天的兒子,因為和韋天小時候長的很像。韋玲摸了摸小男孩的腦袋,蹲下來笑問道:“你爸是韋天?”

小男孩點點頭,然後拿出一張有些舊的紙條塞到韋玲手裡:“我爸爸過年的時候給我的,說要是姑姑回來,就把這個給姑姑,還說辦好了這件事等他回來給我買糖吃。”

韋玲笑著逗了逗小男孩的臉:“老高,你有零錢嗎?”

老高搜了一下口袋,找出幾張十塊二十塊的零錢,拿出十塊錢給小男孩。

看著錢就想到糖,可最後小男孩還是搖頭沒有要錢:“爸爸說不拿姑姑的錢。”說完就跑了,跑遠了還好時不時的回頭,看來還是很想拿著十塊錢去買糖吃的。

韋玲單開紙條看了一眼,放進了口袋,其實她不看都知道紙條裡寫的是什麼。

現在就看韋玲想不想了,或者說計劃是不是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