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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抱著不撒手

見到費盼夏勤奮好學,想要奪得好名次自個兒博得不錯的工作,減輕家裡的負擔。

梁和煦對她頗為欣賞,也是想著她能夠拿到前三十名的好成績,被好單位挑走,這樣費家兩口子就能專心為費牧歌跑個工作。

兩個月瞞著眾人、孤男寡女的朝夕相處,而且費盼夏前一世經歷的男人不少,自然在梁和煦心裡留下了漣漪。

他們倆人瞞得挺好的,只是還是“不小心”被原主撞見一次。

為此原主跟梁和煦大吵一架,絲毫不顧及他的臉面,也對費盼夏口不擇言。

氣得梁和煦想要重新思考倆人的關係,對費盼夏更是多了一份憐惜。

偏巧在結業考試前的一個晚上,風雨大作,費盼夏的窗戶沒關著涼高燒不止。她吃著感冒藥去考試,結果才寫了十來分鐘她便在藥的效力下昏睡過去。

即便平時她多努力,少了一科的成績,她也跟前三十名失之交臂。

她窗外有兩排腳印,腳印大小和紋路,正是費牧歌的皮鞋留下來的,而那雙皮鞋被柳阿姨從原主床下翻找出來。

物證、作案動機都有了,即便費牧歌不承認,可誰又相信呢?

畢竟在這之前,費牧歌做了太多不承認卻被實錘的“壞事”,狼來了喊多了,說的話就沒有多少讓人信服的力度了。

費家謀劃來的工作,自然成為費盼夏的囊中之物,而費牧歌只能黯然下鄉。

不過在費家的運作下,費牧歌下鄉的村莊土地肥沃、民風樸實,而且費家每個月都給她郵寄不少錢票,奈何她身邊有費盼夏安排的面甜心苦的人。

好東西被人騙去不說,費牧歌的名聲也被毀了……

“想什麼呢?”半天沒有聽到她的聲音,夏澤碩帶了些擔憂地問。“別跟我說,你還沒考慮這件事呢!

還有兩個月你就畢業了,不少單位已經開始內招,你想要個什麼工作,還是讓家裡早做打算。

不行我也託人問問。”

費牧歌回過神來,忍不住笑著道:“沒事,我不急,好飯不怕晚,好工作也是這樣的。

如果在九月份前我還沒找到工作,下鄉體驗下生活也挺不錯的。

人的一生很長,總不能按部就班渾渾噩噩度過吧。”

夏澤碩緊握著拳頭,嗯了聲:“不管如何,你有困難直接開口,小爺還是有些人脈和本事的,實在不行,在京都小爺也有說得上話的人。”

費牧歌彎著唇角,“好,我什麼時候跟碩哥客氣過?”

是挺不客氣,不客氣的真將他當成了自家哥哥,穿成那樣還一臉坦然。

他不禁懷疑自己到底有沒有魅力,難不成是旁人哄騙他的話,為啥眼前的小姑娘就不將他當男人?

他低頭看看自己的胸膛,多漢子氣,不比姓梁的小白臉好太多了!

費牧歌時不時地往篝火裡添著木柴,火勢很旺,被絞了水的衣服很快便被烘乾了。

她將衣服穿上後,夏澤碩也強撐著把自己的衣服穿好。

他走到她旁邊大咧咧地坐下,依靠在石壁上,伸出胳膊,將人腦袋按在自己肩膀上,低聲道:“睡會吧,這雨一時半會停不下來,起碼明天才有人來搜救我們。

明早太陽出來後,我將襯衣掛到門口的樹上……”

費牧歌乖巧地靠在他肩膀上,聽著他絮絮叨叨的話,心裡哪裡還有一點害怕,只覺得眼下的時光要是能慢點流淌就好了。

她嗯了聲,閉上了眼睛。

夏澤碩無聲地緩緩吐口濁氣,渾身不敢動彈,只是微垂著眸子,看著她烘乾後毛躁的頭髮,似是那些呆毛清掃過自己的心尖兒,柔軟的不像話。

到了半夜雨小了下來,費牧歌只覺得自己深處火爐般,又被玄鐵緊緊箍住,燙的口舌發乾。

她蹙眉睜開眼,就看到倆人已經歪倒在山洞裡。她擔心的情況還是發生了,夏澤碩發了高燒、但是他手腳冰涼,下意識抱著她取暖。

男人力氣大,兩條手臂跟鐵做的樣,因為他的用力,傷口崩裂將捆綁的棉布浸然透了。

費牧歌掙脫不開,只能輕聲哄著:“夏澤碩、碩哥,我在呢,你放鬆別使勁……”

女人聲音輕柔,噴灑在他頸側。

夏澤碩費勁地睜開眼,往日漆黑的眸子都蒙上了一層霧般,一瞧便知道他還沒清醒呢。

“碩哥,你現在發高燒了,你放開我點,我去給你接點水擦擦身子物理降溫……”

但是男人就盯著她一動不動地看著。

費牧歌眉眼彎彎,繼續哄道:“咱們碩哥這麼聰明,可不能燒成傻子了……”

夏澤碩只覺得夢裡的費牧歌嘰嘰喳喳吵得他頭疼,奈何他兩條胳膊抱著她,便皺著眉直接堵上去。

費牧歌看著放大的俊臉,愣在原地,唇瓣的燙意讓她腦子也有些昏沉。

夏澤碩攥住抹清涼,舒服地喟嘆聲,更是糾纏上去……

生了病的男人哪裡還有之前的傲嬌,跟個撒嬌的孩子般,將她當成了所有物,抱著不撒手。

一會親親,一會蹭蹭的,那膩歪委屈又依賴的姿態,讓一向心牆厚如鋼化玻璃的費牧歌,有些泛軟微微嘆口氣無奈道:“夏澤碩,我該拿你怎麼辦吶?”

一夜昏昏沉沉,等天微涼的時候,夏澤碩的燒退了去,費牧歌這才疲憊地閉上眼。

是以夏澤碩醒來時,外面鳥雀嘰嘰喳喳的,甚至還有隻小松鼠好奇地落在洞口往裡面張望。

他懷裡溫軟一團,小姑娘淺淺的呼吸,輕拂在他胸口,一下又一下。

只是,他眼睛一瞪,手碰觸到她的額頭,上面一片火熱!

夏澤碩哪裡敢耽擱,見外面雨停了,便將她從懷裡挖出來,披上他的外罩,揹著往外走去……

費牧歌睡的並不安穩,一會兒是自己出車禍,一會兒是她從山上墜落,只是這次沒有人來救贖她,那些傷疼、冰冷、黑夜,一點點將她吞沒、拽著她不讓她掙脫。

她再睜開眼的時候,已經下午了,入目是一片泛黃的白,淡淡消毒水的味道充斥著她的鼻腔。

“你這丫頭可真不讓人省心,”見她醒來,費母長長鬆口氣,憐惜又心疼地拽著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