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真帥氣如讀者的陳旭鯤，此時並不清楚整個天下到底是如何暗流湧動。滲透與反滲透的緊張博弈也不是他可以看到的。

他只是從種種跡象裡感知到了，時勢已經不可阻擋的走向轉變。

邊境對峙的要聞在許多人裡口耳相傳，大武朝怎樣開始了戰爭動員，糧草、藥品、寶器排程等等資訊。

都開始在各地流傳，不同的人嘴裡說不同的故事。哪裡死了多少人，如何如何的悽慘。哪裡更安全或許可以避禍。

謠言和真相錯雜，人的善良與邪惡，自私與無私，種種矛盾的天性，都在這時代裡更刺眼的在不同的人或同一個人身上表現。

亂世總有一種《紅樓夢》裡淒涼空無之感，各方勢力亂哄哄，你方唱罷我登場。

那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的概括，跨越了千年光陰，依舊迴響在人們心中。

陳旭鯤前段時間出山巡邏，在飯館吃飯沒少聽人竊竊私語，人們說得最多一句話就是

“這天下，帝君以後，難免大亂呀。”

這句帝君以後意思就是天武死後，大武難免動盪。這個世界極少有永恆不朽的存在，即使是天神天仙也會有生死，每個成年人，都知道必然的死，是連帝君都躲不過去的劫難。

神仙們至多隻能帶著自身的記憶，重入輪迴，或者以其他代價延續自已的生命。

陰鬱的雨不知道何時才會停下，陳旭鯤回到無為觀，回到師傅身邊時緊繃的心神終於放鬆了。

不管外面發生了多少事情，這裡總是令他安心的地方。

此時張元面朝陰雨，背手而立。

不管不顧是不是被風吹來的雨，道袍飄飄，臉上的鬚髮亦隨風飄飄，真有一種道骨仙風的意味。

“你來這裡，已經有兩年。”

與平時截然不同的聲音傳到陳旭鯤耳邊。

“為師還從來沒有對你講過道，因為真正的大道，從來難以用語言來形容，靠言語來理解。”

他的聲音很少如此沉穩有力。

“你且看此間天地變。”

話落後他揮手一掃，風雲聚散之間，只見電閃雷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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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充斥著陳旭鯤的心神。

他的意識似乎被拔高到的更高的維度，感受到了以前從未有體會過的存在。

他感知到了因果的力量，感知到種種世界生滅演變的法則。

他見到了東海夜裡航向大武海岸的無數小船，他看見了北原漫天冰雪裡載歌載舞，飲酒吃肉的蠻族部落。

那一瞬間似乎從此刻出發，既回到了過去，又去往了未來。

解鎖成就

“太清演道”

《開天經》雲：太清掌太元，道由一生萬物。

“裝備極速300、全技能極速300，全屬性增加百分之？？？”

“因至聖存在干預權柄，增益無法全面解析，請自行探索評估。”

一連串的變化發生在眼前，陳旭鯤依舊沉浸在一種難以言喻的喜悅裡，根本沒有去考慮金手指的變化還有東方和北方的資訊。

這種喜悅，有一位叫做孔子的人或許曾經形容過，那就是朝聞道，夕死可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