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反悔。”
“好。”連容端起涼茶喝了一口後,說道,
“元所使用的力量,來自靈魂的消耗。他的靈魂十分強大,所以平常的那點消耗對他來說算不了什麼。”
“但是這也有一個缺陷,如果一下子消耗太多靈魂,他就會陷入虛弱狀態。這種狀態下,他的能力就會和一般的鏡力者水平差不太多。”
“到時候,趁虛而入,輕輕鬆鬆就解決掉他了。”
“竟然可以消耗靈魂轉化力量,是怎麼做到的?”
“我也很好奇,普通鏡力者鏡力主要來源於修煉的積累,積累的快慢由天資和修煉方法決定。而他的這種方法,只要靈魂足夠強大,力便會用之不竭。”
“你會這種方法嗎?”銀月繼續追問下去。
“開玩笑,我要是知道這種方法就不坐在這裡跟你談條件了,早就稱霸一方了。”
“好吧,有點可惜。繼續說,怎麼才能讓他消耗更多靈魂?”
“你剛才不是說,他擁有著超脫這個世界水平的商品,這些商品就是消耗他的靈魂而製作出來的。”
“讓你們的臥底在他們內部多散播點謠言,就說他們的那個主不行了,他們被主拋棄了。到時候,為了挽回人心,他勢必會拿出更多的商品證明。”
“到時候讓你們的臥底多吹捧那些延年益壽,美容養顏的商品。這樣,就算他意識到不對勁,手頭也沒太多攻擊屬性的商品反擊。”
“至於出手的時機,就要靠你們了來把握了。”
“如果他故意隱藏實力呢?”
連容垂眸大致估算了一下元的實力,
“大概3000件高階商品就是他半個月的極限。”
聽到數字後,銀月也驚訝了一下,
“這麼多?”要知道,一名熟練的鏡力者半個月才能做出一件高階商品,而且還要在不發生任何意外的情況下。
“所以你們的任務很艱鉅。”連容則是一副事不關已的模樣。
“你放心,元是個直腸子,沒什麼心眼。玩陰謀,他玩不過你們。”
銀月聽連容語氣十分篤定,也沒繼續追問下去,
“好了,接下來該說說我的條件了。”
“我需要你幫我偽造點有人潛入我房間的痕跡,能瞞過葬法社的人就行。”
“葬法社?怎麼又跟他們扯上關係了。”
“拿了他們點東西,他們如果追查出墓夜,自然不會再來找我。”
“噢,你是來找我背鍋的。”
“反正墓夜跟他們本來就不對付,再多一筆仇也沒什麼關係。”
“好吧。”
“多久能搞定?”
“明天早上。”
“今天晚上八點之前。”
“好吧,那就讓我的手下加加班,話說回來我今天晚上準備給他們放放假呢。”
連容看著銀月手邊的咖啡,陰陽怪氣道,
“那您可真是個體恤下屬好領導啊,讓手底下的人休息,自已兢兢業業幹活。”
連容抬頭看了一眼咖啡館的落地鍾,
“時間差不多了,我先走了。”
“用完就丟?”
“說得我跟個負心漢似的。”雖然嘴上在聊天,連容也是叫來服務員,麻利買完單後離開了咖啡館。
……
晚上,從南宮羽家回來後,連容找到了正在整理書籍的祁二叔。
“叔,最近你有見到過什麼鬼鬼祟祟的人嗎?”
祁二叔思索了一陣,給出了答案,
“倒是沒有。”
“那你見到什麼奇怪的人幫我多留意一下。”
“是為了謝離的事?”
“嗯,我怕會有方玉的人來傷害他。”
“他那邊有jc看著呢,你不用太擔心。”
“最近也沒有新的命案出現,他們應該也是放棄了這邊。”
“放心吧,謝離他不會有什麼問題的。一個孩子,方玉也不會在他身上放多少心思。”
連容點了點頭。
……
二樓,連容開啟房門,便警惕地感覺到了房間裡的另外一道呼吸聲。
來了——
連容進入房間,將房門關上,還沒來得及開燈,子彈上膛的聲音就響起。
“別動——”一道不辨男女的聲音從窗簾後傳來。
連容舉起雙手,配合著對方,
“你要做什麼?”
“你拿了我的東西。”對方語氣肯定。
“什麼東西?我們認識嗎?”
“我沒時間跟你廢話,你把東西藏到哪裡去了?”
“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再多給我點線索。”
一個持槍的黑色身影從窗簾後走出來,一步一步逼近連容。
連容死死盯著對面,不敢妄動。
在距離連容半米遠的地方,對方停下了腳步,
“再不交出來,你真的會死。”
連容舉起的手掌發顫,眼神驚懼而茫然,沉默過後,對面又接著說,
“那些被翻動過的痕跡和尋物訣留下的印記都是你偽造的吧?”
汗水從連容額間滑落至下頜,
“我真的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槍口距離連容又近了十幾厘米,
“我——我手機裡還有點存款,我都,都轉給你,算是賠償,真沒拿你的東西。”
“我還看不上你手機裡那點存款。”對面的語氣開始軟了下來。
嗯,又騙到一個。
可是他卡里的存款真的還蠻多呢。
“我,我二叔那裡也有錢,你放了我,我下去找他,我保證,不會提起你。”
“算了,東西可能真沒在你這裡。”
連容嚥了一口口水,舉起的雙手也稍稍放鬆了下來。
那道黑色的身影又再次靠近連容,這次,槍口距離連容的額頭僅剩幾厘米。
“今晚的事,爛到肚子裡,要是被我發現你說出去了——”說著,槍口抵在了連容額頭上。
“我發誓,今晚的事我一定爛在肚子裡。”
“不要隨便發誓哦~這世上可沒有牢不可破的誓言。”
“bye~”話音落下,房間內獨留連容和開著的窗戶,晚風吹起窗簾,為房間送來絲絲涼意。
連容跌坐在地上,面色模糊不清。裝過來裝過去,他都快不知道自已究竟是個怎樣的人了。
他剛剛倒是沒有多害怕,畢竟葬法社不像墓夜那麼兇殘,那裡的成員還是有原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