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穿過設計精巧的庭院後,連容進到了主宅。客廳裡,薛雲華正在翻看一份檔案,旁邊還放著一壺花茶。
注意到連容到來,薛雲華站起身,熱情地迎了過來,
“連容來了?今天你跟家裡人說一聲,留在我們這裡吃個飯行不行?”
“嗯,阿姨,我跟我二叔說過了。”
“這就好。”
“誒,那我呢?”南宮羽從連容身後冒出來。
薛雲華也開玩笑地說,“你?你愛在哪吃在哪吃。”
“那我就在這吃吧。”
“媽,我先跟連容上樓去了。”
“去吧。”
……
“這就是我的房間,進來吧。”南宮羽開啟房門。
步入房間,意外的,房間裡的裝飾格外地溫馨,飄窗上的毯子上還放著幾個毛絨玩具。
注意到連容的目光都在飄窗上,南宮羽走過去擋住了連容的視線,
“都是小時候玩的,我現在早就不玩了。”
“哦。”連容滿臉不信。
南宮羽將課本從書包裡拿出攤開,課本被翻開時發出獨屬於新書的清脆聲響。
“我平時一看書就犯困,簡直是上好的催眠藥。”
連容頓覺有點子棘手,
“咱們現先做套卷子吧,我看看你的水平究竟怎麼樣。”
……
一個半小時過去,連容翻看著南宮羽的試卷,
“你這裡為什麼沒寫?”
“這道題太簡單了,沒必要浪費時間。”
“那這裡呢?”
“我不會。”
連容扶額,
“那你平常考試也是這樣寫的?怪不得每次考完試,楊老師都得叫你去她辦公室一趟。”
“說起這個,我倒是想起你剛轉學過來那天,我剛從她辦公室出來,就碰到你了。”
“對,我當時跟你說話你沒搭理我。”
“有嗎?誒呀,我記不清了。”南宮羽眼神飄向別處。
“是嗎?那我之後跟你打招呼,你為什麼沒聽我說完話就跑了?”
“額……有嗎?那——那你一開始還騙了我好幾次!”
連容有些心虛地將目光移到了試卷上,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就你剛轉過來的第二天,醫務室裡……”
二人就這樣一句接著一句地,從剛認識開始細數對方不是。
敲門聲響起,打斷了二人如火如荼的幼稚園行為。
薛雲華推門進來,二人立刻恢復了乖巧,
“飯好了,走,下去吃飯吧。”
“好,阿姨。”
“嗯!”
……
晚餐很豐盛,但是餐桌上只有連容、南宮羽和薛雲華。
薛雲華對此解釋道,
“他爸在公司吃,不用管他。”
“有時候我媽也不在,家裡晚飯時間就我一個人。”南宮羽補充道。
“嗯。”
用餐時,薛雲華時不時關心關心連容在學校的情況,十分親切和藹。
……
第二天傍晚,咖啡館,
連容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撥通了呂警官的電話,向他了解了一些方玉案件的進展。
呂警官沒有向連容透露太多細節,不過據他所說方玉的大部分成員都已經落網,剩下的也在全力追捕。
而且,自從那天起,祭祀名單上的人也被重點保護起來,沒有新的死亡案例出現。
聽到訊息後,連容的心也稍稍放了下來。
門口的鈴鐺聲響起,銀月推門進來,看到了連容的位置,便徑直走向了連容,坐到了對面的位置。
連容看向銀月,銀月用眼神示意:你忙你的。隨後,招來了服務員開始點餐。
“嗯……嗯……好,謝謝呂警官,我大概知道了……嗯,再見。”
結束通話電話,銀月便開口道,
“在問方玉的事?我也知道一些,你也可以問問我。”
“我問什麼你答什麼?”
“自然不會。”
“那還有什麼好問的?”
“這個時間,你不應該在南宮羽家裡嗎?”
“你怎麼知道。”
“南宮家嘛,總得派人盯著些,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去哪裡是我的自由。”
“嗯,好吧。”
“方玉那邊,剛剛呂警官跟我說,他們有一股強大勢力在幫助他們。”連容開始面不改色地扯謊。
“不是墓夜。”銀月直截了當地給出了答案。
“那你說說那股勢力是誰?”
誰?銀月聞言,心中暗道,知道了還來問我。
“嗯,應該是陳家吧,他們可以為方玉提供大筆資金支援。還是說,是李家,他們家拉攏的官員比較多,也能幫得上忙。嗯……還是說,是南宮家呢——”
“停,怎麼越說越不著邊了。”
“那你說說是誰。”銀月話鋒一轉,眼神中凌厲,氣勢直逼連容。
連容也沒有再繞圈子,而是直接說出了他推測出的那個名字,
“元。”
銀月的語氣又輕快下來,
“啊,原來他叫元。就一個單字?少見”銀月感慨完又接著說,
“他是大概一個半月前加入方玉的,也算不上加入,準確來說是合作。自他加入後,方玉的勢力便以極快的速度擴大,其影響力也是一天比一天大。”
“但是方玉的根基不牢,也就是一兩個星期前,你把那份方玉的資料交給警方後——”
“糾正一下,不是我,是鄧安澤。”
“好,鄧安澤把那份資料交給警察後,方玉的勢力便肉眼可見地頹廢了下去。”
“不過,因為有他,就你說的那個元的存在,方玉得以苟延殘喘,退居東區。”
“那個元應該是一名鏡力者,並且十分強大,一人可抵千軍,並且,他擁有著超脫這個世界水平的商品。”
“你如果想要對付他,不算容易。”
“不是我,是你們。”
“那你說說墓夜為什麼要對付他?”
“你上次說墓夜要把自已從那起謀殺案摘出去,除掉元,無疑是最好的證明。”
銀月端起咖啡,“那你給我出出辦法。”
“辦法是有的,不過,我有個小忙,需要你幫幫我。”
“說了這麼多,原來這才是你的目的。”
“你幫不幫?”
“我總得聽聽你要我做什麼。”
“你先答應下來。”
銀月沒有說話。
“這世界上還有墓夜辦不到的事?還有銀月大人辦不成的事?沒有,絕對沒有。況且,你等會兒聽完我的方法,覺得我騙了你,你完全可以在這裡解決了我——”
銀月看著人來人往的咖啡館,揉了揉眉,就算他要殺人,也不會挑這樣的地方下手。
“好了,我答應你,說說你的方法吧。”
“答應了,就不能反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