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她並沒有告訴遙望和寄雲,這兩人這幾日為了自己的事怕也累得不輕。
她就是過去看看,實在不想在這個時候折騰這二人陪著自己。
來到寺廟走水的地方時,白千寧觀察了眼四周並沒有發現特別之處。
正在她失望想要離開時,卻聽到不遠處傳來撲騰一聲,緊接而來的是孩童的呼喊聲。
聽到這時,白千寧心中咯噔一下,看這情況是有人落水了,而且就在離她不遠的地方。
對此,白千寧沒有半點猶豫朝著呼喊聲的來源尋去,終於在一處池塘中發現一落水的孩子。
可奇怪的是在池塘邊還站著一個婦人,婦人看著正水中掙扎的孩子卻只是冷冷的看著,絲毫沒有想救人的意思。
“乳孃救我。”
孩童不斷用手拍打著水面,對池塘邊的婦人發出求救聲。
“你這人是怎麼回事?”
看到這一幕時,白千寧徹底按耐不住,尤其聽這孩童的稱呼這人還是乳孃。
乳孃狠狠地瞪了白千寧一眼,“你最好不要多管閒事,趕緊離開。”
對於乳孃的無動於衷,白千寧心中憤怒,可現在最關鍵的是救孩子上來。
她索性直接跳入池塘,池塘邊的乳孃看到白千寧的舉動憤怒不已,對著她就是一陣大罵,“我都說了讓你不要多管閒事,既然你不聽我的勸告,就自己承受後果吧!”
乳孃說完就馬上旁邊的竹竿,故意打著水中的白千寧想要將她一起弄死在水裡。
白千寧看出乳孃的舉動,一邊帶著孩子往安全處游去時,另一邊還要躲避乳孃的攻擊。
稍不注意很可能救不了孩子,甚至連著自己也會身處危險之中。
只是眼下,她管不了這麼多。
最起碼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孩子白白丟了性命。
乳孃見著白千寧不僅沒有失去平衡,甚至連岸邊越來越近,瞬間慌了。
就在她想要用竹竿時,白千寧趁著這個機會,直接抓住,迅速的帶著孩童上了岸。
孩童躺在地上,氣息有些虛弱,若是再晚些怕是很難預料。
“多管閒事!”
乳孃更加惱羞成怒,尤其是看到白千寧已經將人救上來後。
“什麼叫多管閒事?”白千寧憤怒不已,見著這乳孃要走,她快步上前直接將其攔下。
“你是不是該把剛才的話說清楚,要不然今日就別想離開。”
“這孩子與你素不相識,你不是多管閒事又是幹什麼?”
乳孃沒好氣的說道,白千寧感到極為諷刺,“這孩子好歹稱呼你為一聲乳孃,你為什麼要這麼狠心!”
“可知這麼做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有什麼後果也是我自己的事,與你這個外人沒有半點關係。”
也因為兩人的爭吵,吸引了過路人的注意。
秦安伯夫人趁著月色想出來走走,卻沒想到會聽到這兒的動靜聲,尤其是白千寧後面說的那些話。
她來到兩人面前,當注意到地上的男孩時有些震驚。
“這孩子豈不是她……”
意識到這點後,秦安伯夫人心中滿是怒意,她快步上前伸手直接給了正在跟白千寧辯論的乳孃一耳光。
“哪個人這麼大膽,居然敢打我!”
乳孃剛要發怒,可在看到那人後瞬間慫了,看向秦安伯婦人的目光還有些畏懼。
白千寧發現乳孃的不同,想來這位突然出現的婦人身份定然不簡單,連忙將剛才發生的事說了出來。
“你給我閉嘴。”
乳孃一臉慌亂,試圖阻止白千寧繼續說下去。
眼看著這婦人的面色越加陰沉,白千寧心中便知道自己的猜測對了。
這乳孃果然是害怕這婦人的。
“乳孃,我讓你帶著孩子,可你竟然敢做出這種事!”
秦安伯夫人在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後,氣得又是對著乳孃一耳光。
“你就是這麼對待的,簡直不可饒恕!”
乳孃見著秦安伯夫人發怒,下意識的想要逃離。
“你們還等什麼,趕緊將人給抓住!”
秦安伯夫人對著帶來的人命令道,在他們的裡外夾擊下,乳孃就是想逃跑也沒有這個本事。
對此,乳孃只能對著秦安伯夫人求饒道。
“夫人我錯了,求你饒過我這回吧。”
“給我堵住她的嘴。”
秦安伯怒氣難消,白千寧看到這時也知後面是她們自己家的事,自己也沒必要再繼續留下去。
“姑娘,還請留步。”
見著白千寧要離開,秦安伯夫人連忙上前,拉住了白千寧。
“夫人不知有何事?”
白千寧對著婦人不解的詢問道。
“不知姑娘叫做什麼名字,你救了這孩子,於我也算是有救命之恩。”
在婦人的說話中,白千寧也明白了這人是秦安伯的夫人。
“夫人把話說的太嚴重了,我相信不管是誰遇到這種事都不會坐視不管。”
“舉手之勞罷了,夫人不必放在心上。”
白千寧說著就要離開,畢竟自己現在的身份實在不好直接讓旁人知曉。
秦安伯夫人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卻見著眼前早已沒有了白千寧的身影。
“還是個做好事不留名的好姑娘。”秦安伯夫人更加覺得這事不能讓白千寧白白吃虧,更何況這還是救命之恩。
“你們去偷偷跟著這姑娘,看看她去了哪裡,又是什麼身份。”
秦安伯夫人對著下人命令道,這件事情總歸是要了解清楚。
無錯書吧“是。”
派出去的人很快回來,並且也將白千寧的真實身份也調查清楚。
秦安伯夫人聽到後不禁有些感慨,“原來她就是沈老將軍的外孫女。”
“夫人,不過我聽聞這位二小姐現在的處境極為困難。”
回去之後,白千寧繼續向之前那般臥病不起。
遙望進來時看到白千寧臉色蒼白,被這一幕嚇得不輕。
自家小姐之前裝病都是好好的,可現在怎麼就變成這樣了,難道是真病倒了。
“小姐,您感覺如何?”
遙望憂心忡忡的問道,“不然奴婢去請個大夫看看?”
“不用了。”
白千寧聽著遙望的這些話,以為她是說給別人聽的。
可白千甯越是這般,越讓遙望認為自家小姐是真的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