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寧這是在過河拆橋?”
看著眼前的女子,墨雲別眸光黯淡幾分,就連著話語也帶著興許不滿。
白千寧眨眨眼,卻像是聽不明白墨雲別話中所說,一臉無辜的說道,“九千歲這怎麼能說是過河拆橋,何況刺客的目標本身就是你。”
她也是被牽扯進來,如今還受了傷,怎麼就變成自己不是了。
“你啊。”
墨雲別無奈的嘆了嘆,雖說他還想與白千寧有更多的相處機會,可刺客已經找到這裡,再留下去只會給白千寧帶來更多的危險。
他現在所願的不過是白千寧能安全就夠了。
“你這幾日好好休養,莫要讓我擔心。”
墨雲別在叮囑過後這才滿含不捨的離開。
看著墨雲別離開的身影,白千寧唇角上揚,關於他對自己的好,她也心知肚明,只是現在並不是時候。
寺廟走水的事情迅速被處理,遙望和寄雲在墨雲別離開後這才走了進來,一臉擔憂的對白千寧詢問道,“小姐,您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身體可有什麼地方不舒服?”
遙望眉頭皺的緊緊的,眼神中滿是不安。
“小姐,您這好端端的怎麼會受傷,是不是發生什麼事?”
寺廟突然走水再加上自家小姐的受傷,很難不讓人與別的事產生聯絡。
面對遙望和寄雲的關心,白千寧心暖暖的。
“你們放心,我真的沒什麼事。”白千寧對著二人輕聲說著,“何況我現在不也好好的站在你們面前。”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
“二小姐,寺廟走水的事情發生突然,小的按著住持的命令請您換個房間。”
在屋子外傳來僧人的說話聲,白千寧朝著遙望看了眼,在這個時候尤其是自己還受著傷,若是出去被旁人看見只會引來禍端。
遙望很快便明白白千寧的意思,隨即走了出去,由她代為料理此事。
在來到新的住所後,白千寧這才踏實許多,想到今晚發生的事,現在光是想想便有一陣後怕。
天一亮,遙望便端著洗漱用的東西進來。
“小姐,關於昨晚寺廟走水的事奴婢去打聽了。”
“哦?”
聽到這話,白千寧瞬間來了興趣,“那可有什麼發現?”
“有是有,只不過奴婢覺得這事有些複雜。”
遙望將自己所知道的事一同說了出來。
“小姐,您知道嗎奴婢在詢問那些僧人時,那些人的神情很是怪異,甚至是猶豫了好久才說讓我們最近少出門。”
“這不是寺廟嗎,每日來這進香的這麼多人,為什麼就少出門了?”
對於這事,遙望怎麼想都想不通,白千寧聽後卻是若有所思,她現在懷疑寺廟的走水很可能和昨晚行刺墨雲別的這事有關。
只是這有關墨雲別的安危,白千寧也不好對遙望明說,只能任由她猜測。
在吃過早膳後,白千寧覺得應該寫封信將這兒的事告知。
若是刺客真的是衝著墨雲別來的,自己現在也算能起到提醒作用。
遙望在一旁給白千寧研磨,卻發現自家小姐在寫信過程中都是心事重重。
“小姐,昨晚可是發生什麼了?”
白千寧點頭,她抬頭看了遙望索性不再隱瞞。
“你不是想知道昨晚我為什麼會受傷嗎,那是因為我與九千歲遇到行刺。”
“什麼?”
聽到這的遙望震驚不已,她當時就納悶九千歲為什麼會和自家小姐一同回來,原來是有這個關係在。
“小姐,若是這樣的話這寺廟豈不是不安全了?”
遙望滿臉擔憂,那些刺客沒得手,能來一次,便會有第二次。
若是哪天只有自家小姐一人時,後果簡直難以想象。
“不急。”
相比遙望的擔憂,白千寧卻是平靜的很,在她看來墨雲別身為九千歲,又掌管著東司,敢對他下手的,其幕後之人必定不簡單。
而自己既然能想到的,墨雲別定然也能,那後面的事更不需要自己過多的憂慮。
“遙望,你要記住我的話,不管做什麼事都不能操之過急。”
白千寧對著遙望叮囑,這小丫頭只要是與自己有關的,就著急的不行,若是有心人抓住這點,從而設下計謀,那處境可就危險了。
遙望點點頭,“那小姐我們接下來應該做些什麼?”
哪怕是不離開,也應該事先想好對策,以應對後面的突發事件。
“接下來我就以抱病,不管是誰不見。”
白千寧特意對著遙望交代道,她也想借著這個機會看看這寺廟之中是否會存在著一些別的耳目。
“奴婢明白。”
遙望恭敬的應著,心中對白千寧的計謀更加佩服,自家小姐不管是在什麼時候都能這麼沉穩。
這些事情若是發生在她身上,怕是早就慌亂的不行,更別說去想後面發生的事。
接下來的幾天有僧人藉著送東西的名義前來,可實際都想看看這位相府二小姐的身體情況如何。
不管怎麼說白千寧都是相府的人,若是在寺廟中出了事,裡面的人也是有責任的。
住持在知道白千寧病倒的訊息後,隨即讓回醫術的僧人給白千寧調理身體。
遙望將這事稟報給白千寧,畢竟是住持親自出面,再回絕反倒是會引人懷疑。
“我隨後就來。”
白千寧走出房間,便見著住持帶著會醫術的僧人站在那兒。
無錯書吧住持上前朝著白千寧拱了拱手,“二小姐,聽說你這幾日身體一直不好,這僧人會醫術正好可以醫治。”
白千寧對自己的裝病有信心根本不怕這僧人會看出什麼來。
僧人在給白千寧把脈後,只是道白千寧身體虛弱,絲毫沒有意識到這一切只是白千寧裝出來的。
“二小姐想來是得了風寒所致,還需要好好調養。”
僧人給白千寧開了幾味調理的房子後這才離開。
“多勞住持了。”
白千寧對著住持感謝道,住持連忙搖頭,“二小姐這說的是什麼話,都是老衲應該做的。”
入夜後。
白千寧想著這幾日發生的事心裡還是有些不踏實。
也不知道墨雲別有沒有收到自己所寫的信,而這個時候她或許可以趁著夜色,去寺廟走水的地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