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龍江畔江神廟。
有一漢子在門前東張西望,身強體壯,還算魁梧,五官端正,還算俊俏,但額頭髮黑,眼圈也有些發烏。
身上是綾羅綢緞,腰懸寶劍。想必是個大富人家。
如果有認識的看到。便會知道此人是城東開客棧的王二的兒子王命。
這小子幼時被家裡使了些銀子,送往附近一修行門派成了眾人羨慕的山上人。
前不久離家十載的王命回到了小城。
山上修行,本就枯燥,回到這世俗人間不消一日,便被這花花世界迷了眼。
前幾日,打一老房子旁過,看見一二八少女,粉臉遠黛,酥胸半露。
扭動著盈盈一握的腰肢,從王命眼前經過,風帶著沁香。
只拿個眼神瞄了一眼王命,這山上的修者便去了半條魂兒。
可走不了多遠便只聽的嚶嚀一聲,那少女竟是扭了腳。痛的眼眶裡淚珠兒打轉。
王命見狀,當仁不讓。立即過去扶住少女。
那少女順勢一靠。依偎在了王命懷裡。吐氣如蘭。媚眼如絲。
一剎那,這兩人如干柴烈火,瞬間便燒了起來。
那王命一把抱住這少女,在少女的指引下,飛快竄進這老屋裡。也顧不得其他,將那我見猶憐的尤物壓在一旁的床上。
紅被翻浪,顛龍倒鳳。
兩人溫存方畢,少女便將自己的家世說了個明明白白。
原來這少女乃江北大元人氏,家鄉發大水遭了災。
隨父母流落至此,不想父母突發疾病去世,無錢安置,便賣身葬父。
遇到個這裡的老土著。花了錢替他葬了家人。便委身於他作了填房。
不曾想那個老色鬼,本來就身體差,還天天索取,不出半月一命嗚呼。
只剩下個十幾歲的寡婦和一套老房子。
昨日見了才回故里的王命,心生歡喜,才出此下策。與他做一回戲水鴛鴦。
那王命聽罷解釋自不介意,又情到濃處,與那少女大戰了幾個回合。
出房門時雙手扶腰慢慢挪回了自家客棧。
接下來幾天。便一發不可收拾,那王命為了躲人,每日帶著那尤物變換著地點同她作深入交流。
這不,今天又決定在這個人煙稀少的江神廟來個約會。畢竟這種神秘的場合又是一種滋味不是?
不多時便有一妙齡少婦人悄悄趕來。明豔動人,波濤洶湧。一雙玉腿好似象牙,長而白。
與那王命不同的是,少女面色紅潤,精神俱佳。
兩人一見面便啃在了一起。纏綿著往神像後面摸去。
江流兒今天也是突然想上來看看,有些時間了,先生委託打造的這柄飛劍是不是得通知來取了。
可山水神靈,非故不得離開封地。也是難搞。
卻不想剛剛好見到了鬼鬼祟祟在自己廟前的王命。一看就是被色慾掏空了身子的。按說一個二境修行者,不應該啊!
無錯書吧接下來,便見到了在自己金身掩護下準備和一截狐尾上演一段活春宮的戲碼。
那被色迷心竅的傻小子抱著那截狐狸尾巴啃的滋滋作響。
江流兒望著那虛幻的少女說道,“江河正神當前,你倆行這苟且之事。不怕那江神怪罪嗎?”
那少女明顯嚇了一跳,抬起虛幻的頭顱,便見門邊靠了一個年輕帥氣的不像話的青年。
星眉劍目,鼻樑高挺。雙眉微翹。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看上去有點壞壞的。比起這個爐鼎,好了不知多少。少女感覺自己雙腿真正的燥熱了。
“喲!好個俊俏小郎君。這算什麼苟且之事!哪能有人把這男歡女愛,言深言淺的美妙之事說的如此不堪?
莫不成小郎君沒有嘗過魚水之歡?要是願意,何不過來妹妹教教你?
若是不願意,我便將他殺了,把妹妹自己洗白白,送給郎君?”說完還不忘舔了舔舌頭,媚態百出。
那少女虛幻的身影此時已是身無寸縷,一邊和江流兒說著話,一邊發出各種靡靡之音。
但那王命卻是絲毫不知。身無寸縷,抱著那半截狐狸尾巴,深入淺出。
“終歸這神聖之地,做這些個美妙的事,還是不妥。”江流兒依然壞壞的淺笑著,看著那狐尾和那青年的表演,
那青年人這次是性命不保了,因為他精氣全無。註定活不過今日,就是救下了,也是行屍走肉。
修行一途,本就千難萬險,如果守不住本心,走了歧路。身死道消怨不得旁人。
“呵!呵!呵!”那少女嬌笑道,“世間萬物生衍繁息,傳宗接代還不神聖?
這世上哪樁哪件事有她神聖。那江神也是萬民的信仰供養。
沒有你口中這見不得人的事兒,哪來你們這些人類,哪來他這江神?”那少女越說越快。越說越大意凜然。
那王命大吼一聲,身體枯萎,瞬間變的黑乎乎的。命歸虛無。
“你這畜生!強詞奪理!”江流兒嘆息一聲。
一揮手掌,那少女瞬間如泡沫破碎。只剩下一截三尺長的狐尾落於地面。
房樑上,一個十五六歲的絕色少女見勢不妙,轉身化作一隻雪白大狐就開溜。
金光閃過,一猶如神祇的年輕人坐在那狐狸身旁。那狐狸跳下房梁使出渾身解數,埋頭跑了好久。
抬頭一看,那俊俏的不像話的年輕人正笑眯眯的看著自己。
往腳下看去,原來還在那年輕人的手中不曾離開半步。
那狐狸知道自己算是陰溝裡翻船了。今天遇到大神了。說不定就是這江神本神。
當下也不再逃跑。化出那絕色少女之體。
江流兒無奈,只得將她放在地上。
看著她身後的三條尾巴。笑了笑“原來四尾了!天賦不錯!”
“還不是被上神伸伸手就弄斷了一條!”那少女嘟嘴說道。
江流兒伸手隔空往後一拉,那少女便從那三尾狐狸之體內脫離了。
“你應該考慮如何在我這裡保住神魂!”江流兒面上掛著笑容淡淡說道。
嚇得那少女亡魂皆冒。大呼“上神饒命!上神饒命!我痛改前非,我為您當牛做馬!”
江流兒本來準備將她滅殺了的,前世的白衣戰神成神後更沒有養成仁慈的習慣。
只不過準備握拳的時候突然有點兒玩心大起。
一柄銀白小劍從他袖中飛了出來。見風就漲,漲至四尺便停在半空不動。
“此乃本座即將送給我一至親之人的本命之劍。
你若想存活於世間,便棲身於其中修練。
不作其他要求,劍在你在!劍亡你亡!
但若是劍換了主人,你便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除非他願放你自由!”
江流兒一字一句,如敲大鐘!敲在那少女心頭。縱有萬般不願,卻也無可奈何。
長嘆一身鑽進了那長劍之中。
終是忙忙碌碌機關算盡。到頭來卻為他人作了嫁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