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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章 少年辦證受挫 大盜逃跑被阻

牛車上的老少,晃晃悠悠的往巴郡城走著。

見陳行道有些緊張,老者也沒繼續剛才的話題。

“少年,如果以後你修為大成。

遇到老漢我今日的情況,你還會幫上一幫嗎?”

少年不假思索“當然還會幫的。”

那老漢點了點頭,“嗯不錯,能保持初心,還是不錯的。”

那老漢一拉繩子。拉了一把正準備吃路邊樹葉的老牛。

“我以前遇到一個少年,和你一樣的問題,他說的是不會。

但他也仍是個好少年。你知道為何嗎?”

“為何?”少年有些疑惑。

“因為他說修為大成之後,便有更大的事等著他去做。

有更多的人等著他去幫。牛車陷泥這件事,自有他人去幫。”

“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少年冷笑。

“那如果前面有一座天下等著他去守呢?

耽誤一會兒,便有億萬黎明陷於水深火熱。”

老者接著追問。

少年沉默不語。

“如果待會兒那縣令慕你才氣,欲贈你百金,你收也不收?”

“無功不受祿,晚輩自然是不肯收的。”少年沒有一點猶豫回答道。

“他堅持呢。”

"結果一樣,晚輩自然是不會收!”少年覺得有點莫名其妙。

“哈哈哈!”那老者很是高興。“前面便是郡城,少年你我就此別過。

旅途一切順利”

少年抬頭,一座城池映入眼簾。

所有房屋前沿江,後依山而建。易守難攻。

城牆上守衛虎視眈眈,城門口路人排隊依次驗證而入。

少年拜別老人,拿出村長開的介紹信,大步向前。

輪到少年,少年遞上介紹信,那小頭目看了看介紹信。

又上下打量了一下少年。大聲問道“來巴郡有何貴幹?”

“欲要前往永安郡,來此辦理路引通關文書。”少年不卑不亢。

“辦理通關文書須兩個銅板工本費。

但今日值守官卻不知在不在。

入城前行五十丈左拐,便是戶籍衙門。”那城門官看著少年大聲道。

拿著證明的手卻始終捏著,也不見還回來。

少年不明就裡。

那小頭目黑著臉伸手。

少年一剎那反應過來,摸出兩個銅板遞了過去。

那頭目將證明扔了過來,轉頭叫到“下一個!”

兩個士兵放開攔著的長槍,讓少年進了城門。

走了不多遠,左側見一高門大院,比拔劍寨的軍營還要大。

牌匾上“戶籍司”三字有些年頭。

一個官差正坐在門前打盹。聽見動靜,半睜著眼大聲問道:“幹什麼的?”

少年有些不喜,但仍耐著性子道“在下來辦理路引,不知值守官在不在?”

那人眯縫著眼,上下打量了一下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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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了少年手中的劍,面露不屑。“今日不在,改日再來吧!”

一個錦衣漢子走出來,“周八陂,何事大呼小叫?”

那官差咪咪眼一下便變大了。三兩步走到那漢子身旁。

附身過去,一邊對少年指指點點,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那錦衣漢子點了點頭,沒有表情,看了眼少年,徑直去了。

陳行道有些無奈,只好先離開‘

’準備先找個地方填了肚子再做打算。

剛在街頭找著一面攤坐下,便聽見一陣喧譁傳來。

“黑莽子!你不要跑!”

一個五大三粗的光頭提著一把斧頭迎面跑來。

一群手持制式刀和鐵鏈的衙役在後面追趕。

“快抓殺人犯啊!”

“兄弟們,別讓他跑了,抓住了有賞!”

吵吵嚷嚷的,亂做一團。

那持斧的光頭眼見著前面一隊衙役從對面巷子包了過來。

慌不擇路,揮舞著斧頭腳下一點,便飛掠進了旁邊一座酒樓。

裡面的客人亂做一團,眨眼間便跑的一個不剩。

一大群衙役圍了上去,那光頭背靠著牆,面露兇光。

一個年輕的衙役大喊一聲,衝了上去,周圍衙役一起前衝。

沒有了背後的威脅,那光頭一矮身,手中斧子橫掃。

便有幾個衙役橫飛了出去,口中噴血,倒在那裡生死不知。

剩下的衙役也不是他的兩合之敵。

還有兩個人正苦苦支撐。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變得反了過來。

陸陸續續的有更多衙役趕了過來。

有人大喊“周生大哥來啦!”

周圍人呼呼啦啦散開一條道。

一個配劍的衙役頭領大步走了進來:“黑莽子!你投降吧。

我若出手你便難留性命了!”

“去你大爺的!你當所有人都怕你,老子只不過玩了幾個小妞!

你們有完沒完啦?她們死後也得感謝我要了她們!哈哈哈哈!”

那胖子有些瘋癲了。

“李二。牛寒山你倆退下!”那周生決定不再和這強姦殺人的修行者廢話。

自己一行人這幾個月來一直追著這兩個到處流竄作案的慣犯。

關鍵是這兩人還是修行者。

其中一個白面書生更是三境巔峰,馬上就要四境的高手了。

今日一早,吳庸吳大人非得要自己陪他和師爺去看什麼江神金身。

卻不想剛準備回來,便有兄弟來報,發現了假和尚“黑莽子。”

自己扔下吳大人和師爺,緊趕慢趕。還是晚了。

望著躺了一地的弟兄,周生很難過,那都是與自己日夜相對,一起拼過命流過血的兄弟啊!

那兩個負傷苦苦支撐的衙役,見周生執劍上來便齊齊後退。對於周生的功夫他們還是信的過得。

整個巴郡,若論最仗義,修為最高的的肯定是周生無疑。

那黑莽子手持大斧,和那周生戰了不到四五個來回,便落了下風。

隨即,那黑莽子便且戰且退,順著旁邊的樓梯往樓上退去。

外圍的衙役已經將受傷的弟兄拖了出去。城衛營的弓箭手已經趕來,將個酒樓包圍的密密麻麻。

那周生緊趕兩步,上前一腳踢飛板斧,刷刷兩劍將那黑莽子劃出兩道口子,鮮血噴湧而出。

突然二樓角落,一個白色身影,強衝過來,翻手一掌,便將周生拍的倒飛而出。接著一劍直刺而出,準備將周生擊殺當場。

周生持劍迴護,鐺鐺兩聲,擊退來劍,噔噔幾步退回樓下,嘴角有鮮血溢位。被後面眾衙役一把扶住:“周大哥!”

盡皆關切之聲。

“不礙事的,中了那賊人的暗算。大家小心是白面書生!”周生抹了把嘴角的鮮血提醒眾弟兄道。

自己也是三境徘徊了很多年,要是一對一光明正大的對上白面書生,自己勝面也不在少數。

只是這次被那陰險狡詐之徒偷襲。

結果便不好說了。

“大家都退下!城衛營的兄弟準備放箭!”周生強忍傷痛大聲喊道。

於是,在一聲“放”字中。箭如飛蝗,直往二樓呼嘯而去。

那白面書生一手扶著那黑莽子,一手持劍,撞破二樓後牆的窗戶,往下飛躍而下!

噼噼啪啪聲不絕於耳。二樓有幾個沒能及時離開的客人躲在座椅下嚇得瑟瑟發抖。更有甚者早已暈了過去。

只是那白面書生去的快回來的更快。

二樓,那白面書生一劍護身,緩緩往後退,腿抖得像篩子,看著前面像見了鬼一樣。

那黑莽子卻不知去處。

當真是殺來鬥往不如意,轉瞬勝負由天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