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喜君與薛環一臉震驚,又難以置信的看著李炎,他們實在不好說什麼,其他話了。
因為李炎僅憑一幅畫就能夠將此人姓名告知,雖說這案子發生也有幾天了,可這件事情知道的人甚少,畢竟他們此行是臨時決定誘惑山賊,一網打盡。
並以此調查獨孤遐叔的妻子輕紅是否前往鶴縣,以此判斷輕紅是死是活。
李炎看著他們的反應,心中明白自已的能力已經引起了他們的重視。他知道自已必須更加小心,以免暴露太多,給自已帶來麻煩。
前車之鑑,歷歷在目。
他微微一笑,然後對裴喜君輕輕的說道:“我能夠認出這幅畫,是因為我神通廣大,只要在我能力範圍內,我都能夠對某些事情做到了如指掌,但施展這種能力極其耗心力,也就喜君你信任我,否則我不必自證清白。”
裴喜君聽後,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既驚訝於李炎的能力,又對他這種輕易不露鋒芒的態度感到好奇。她微微頷首,雖然沒有說話,但李炎能感覺到她的信任又加深了一層。
“是不是啊!薛環……”李炎轉向薛環,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
薛環聽到李炎的話微微一愣,他顯然沒有想到李炎會如此直接地提及盧凌風和裴喜君之間的關係。他尷尬地笑了笑,隨即正色道:“李炎,你的能力確實非凡,但我們也需要更多的證據來確定輕紅的下落。現在,我們應該專注於眼前的任務。”
李炎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他知道自已已經打入他們內部,已經獲取了一部分信任,無論他的能力多麼強大,在這個世界上,信任和證據才是最堅實的基礎。
於是,他們三人一起踏上了前往南州的旅程。
沿途迴歸,簡直就是遊山玩水,極為輕鬆。
李炎則利用他的五行領域感知周圍的環境,確保他們的行蹤不被發現,同時蒐羅奇珍異草,轉移到五行空間。
在南州的城門前,他們遇到了盧凌風與蘇無名,他們似乎已經在那裡等候多時。裴喜君看到盧凌風眼神中閃過一縷喜色,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師傅他……他在城門口等我們。”盧凌風的弟子薛環看著遠處的師傅對小姐裴喜君忍不住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欣喜。
裴喜君小步的跑到盧凌風與蘇無名身邊,跟他們講述李炎僅憑一幅畫就能判斷獨孤遐叔的妻子輕紅已經死亡,屍體埋葬土地廟。
盧凌風與蘇無名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皺眉與謹慎。他們知道李炎身為城隍,卻做任何事情都懶散,如今一句失憶,就想將前塵往事拋之腦後,真不愧是城隍李炎。
盧凌風微微皺眉,他對於李炎的能力並不懷疑,但他對於李炎的態度卻始終保持著警惕。他轉向裴喜君,語氣平靜地說道:“喜君,你不要太相信他的話。別看他表現出來的能力確實非凡,但他的人品卻讓人不敢恭維。我們需要更多的證據來證實他的話。”
裴喜君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她知道盧凌風的話並非沒有道理,但她心中卻對李炎有著莫名的信任。她輕輕咬了咬下唇,然後說道:“我會小心的,盧大哥。但我覺得,李炎他並不是那種信口開河的人。”
蘇無名在一旁默默觀察著這一切,他的眼神深邃,讓人難以捉摸他的心思。他突然開口道:“既然如此,我即刻安排手下人一起去土地廟看看,如果輕紅的屍體真的在那裡,那麼一切都將水落石出。”
盧凌風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他轉向裴喜君,說道:“喜君,你和薛環在這裡等我們,我們三個去看看。”
裴喜君還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她知道,盧凌風和蘇無名都是經驗豐富的人,他們知道自已在做什麼。
於是,李炎、盧凌風和蘇無名三人一起離開了城門口,前往土地廟。
土地廟位於南州城外的一處荒涼之地,周圍環境顯得有些陰森。當他們到達土地廟時,發現乞丐冬郎慌慌張張跑出來。
盧凌風一把抓住了乞丐冬郎,“慌慌張張作甚!”咆哮聲震耳欲聾,讓乞丐冬郎頓時清醒地看著眼前人,戰戰兢兢的來到蘇無名面前細說來龍去脈,李炎這才知曉原來乞丐冬郎曾經載在盧凌風在手中遭到嚴酷刑罰,如今面對盧凌風戰戰兢兢,說話哆哆嗦嗦,可遇到恩人蘇無名卻敢將自已所看到的一切據說來龍去脈。
乞丐冬郎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他看著盧凌風,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他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自已的情緒,然後緩緩開口道:“我...我看到了土地神像中一隻手臂。”
蘇無名眉頭一皺,他看著乞丐冬郎,語氣平靜地說道:“冬郎,你不用害怕,告訴我們你看到了什麼。”
乞丐冬郎點了點頭,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盧凌風一眼,然後繼續說道:“原本文廟之事,就想到天上沒有掉餡餅之事,經過牢獄之災,暗自想到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所以今日一早前來拜訪土地神,不想意外看到那詭異的手,這才使我落荒而逃,正好遇上了你們。”
“看來咱們來的很巧啊!”李炎微笑著說道,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戲謔。
“李炎你別說話,省得干擾案件進展。”盧凌風冷冷地瞥了李炎一眼,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是是…是,盧凌風你說的都對,那你幹嘛,如此針對於我。”李炎攤開雙手,表情無辜,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玩世不恭。
“是不是,離你的喜君太過於近,怕我會橫刀奪愛。”李炎的話音剛落,盧凌風的眉頭就緊皺了起來,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裴喜君在府上等待,突然看到眼前出現神奇的影像是李炎和盧凌風的互動,心中不禁感到一絲無奈。她知道李炎的性格就是這樣,總是喜歡在緊張的氛圍中插科打諢,而盧凌風則是典型的嚴肅認真,兩人的性格截然相反,但卻又各有各的魅力。
“李炎是在幫忙撮合自已與盧凌風,盧凌風是什麼想法?”裴喜君仔細盯著影像,聽著他們講話。
裴喜君目不轉睛盯著影像,這一幕被薛環看到,他看到喜君小姐雙目無神,眼神有一絲絲空洞,無論他怎麼在喜君小姐眼前晃,始終無法喚醒喜君小姐。
薛環見喜君小姐的變化,頓時感覺不妙,匆匆的跑出府遇上了喝酒吃雞的費雞師,跟他說起府中喜君小姐出現的變化。
費雞師一聽神色凝重,輕聲對薛環說道,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嚴肅,“這件事情透露著詭異不簡單,你趕緊將此事通知給盧凌風與蘇無名,讓他們儘快回覆處理此事,否則若是有所耽擱恐怕喜君,就要與他們陰陽相隔,你儘量將此事誇大其章,畢竟此事我也是束手無策。”
“費雞師,真的要如此辦嗎?”薛環的臉上露出了焦急和不安。
“你還想救不救你家小姐,你又覺得此事無關緊要,可以不用通知盧凌風與蘇無名?”費雞師的話語中帶著一絲責備,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對裴喜君的擔憂。
薛環咬了咬牙,他知道費雞師說的是對的,他必須儘快通知盧凌風和蘇無名。他轉身就準備離開,但費雞師又叫住了他。
“薛環,你一個人去通知他們可能會浪費時間,你先去馬廄中找一匹快馬,這樣能快速找到盧凌風和蘇無名。”費雞師說道。
薛環點了點頭,他立刻轉身去找快馬,他希望能夠儘快找到盧凌風和蘇無名,救出裴喜君。
而李炎並不知道自已的舉動對裴喜君與薛環、費雞師造成多大的影響,他仍然有事沒事就對盧凌風進行試探,有意無意的引向裴喜君,窺探盧凌風的心思。
裴喜君漸漸的從話語中瞭解李炎的心思,原來那話中藏話說出了很多裴喜君聽不明白的話,什麼日夜遊神,什麼城隍大人,還有就是……
在五行神域中的李炎看著盧凌風對分魂李炎透露的資訊,越覺得此事已經脫離掌控,但又覺得完全被監控就如同手下操控的傀儡,這樣分裂出來的分魂沒有絲毫作用,可如今看來確實有點耐人尋味了。
反正,無論分魂闖下多大的禍端,頃刻之間恢復原樣或者改變其認知,對他來說不是難事。
這枚果實還未成熟,還不是要摘取的時候,但到分魂的樣子總感覺有幾分興趣。
李炎瞬間學會盧凌風的本領冥冥之中有一種催促感,讓他有種強烈的緊迫感,在沒有他人注意的情況下一步後退,落入這府中看到雙目無神的裴喜君。
李炎輕鬆打了個響指,裴喜君清醒過來,卻不緊不慢的看著站在旁邊的李炎。她知李炎此行的目的,自已太過於信任這陌生人,以至於落在他手中,雖不知自已的下場,但留著自已恐怕是有所價值,而他能認識義兄蘇無名,意味著自已成為了一個威脅其他人的籌碼。
費雞師帶著自已的藥箱卻看到李炎站在喜君身邊,心中暗歎不妙調虎離山。
費雞師沒有多大機會能打敗這陌生人,可自已只要拖延時間等待盧凌風與蘇無名就可以拯救喜君。
李炎將費雞師的舉動看在眼中卻看到不一樣的景色,從懷中掏出一張血契,不緊不慢的驅使微風送入費雞師手中,輕聲的說道:“紙上的內容你也知曉,只要你按下手印,那麼此行的目的我就達成,我自然不會再南州久留,日後自然有機會與盧凌風和蘇無名相見。”
他隨意的打量著手中血契,那張皺皺的臉龐上,帶著幾分疑惑。
沒錯,他此刻趟入這一趟渾水卻被這陌生人盯上,心情又如何好到哪裡去。
面對著虎視眈眈的歹人,費雞師一咬牙一按手印,手中契約頃刻之間化為烏有。
李炎也沒想到自已如此輕鬆,就拿到了這份契約,心中越發迫切的想離開此方世界,可自已心中仍然有很多疑惑,不單單是為何自已五行領域無法利用籠罩下的五行之力,從而掌控這個世界的五行法則達到完美籠罩這個世界的要求。
李炎沒有過多耽擱,拿到手中契約就釋放了裴喜君,從費雞師身邊走過的時候,巧遇熊刺史來找蘇無名。
他從旁越過,離開了這府邸在這大街上,打量著人來人往的行人。
熊刺史雖然詫異,但一想到蘇無名的本領,府上有一兩位奇人異事也是理所應當。
“見過裴小姐,蘇無名可在府上。”熊刺史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恭敬,他對裴喜君的態度顯然不同於其他人。
“義兄與盧凌風一同前往土地廟探查案情,如今還未回來,不知熊刺史找義兄有何要事,如果重要的話,不妨告知與我,我好轉述給義兄。”裴喜君回答得體,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關切。
“有喜君小姐代為轉述自然是好的,只是……”熊刺史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猶豫,似乎有些事情讓他感到難以啟齒。
裴喜君見熊刺史頗為猶豫,也知曉此事定然不簡單,就不好往義兄身上攬麻煩事。她微微一笑,試圖讓熊刺史放鬆一些:“熊刺史,若是方便,不妨直說。我與義兄關係匪淺,若是能幫得上忙,自當盡力。”
熊刺史嘆了口氣,似乎下定了決心:“好吧,既然喜君小姐如此說了,那我就直說了。最近城中發生了一些怪事,不少百姓家的孩子夜間失蹤。我派人調查,卻始終沒有頭緒。蘇無名素來擅長處理此類詭異事件,所以我希望能得到他的幫助。”
裴喜君聽後,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她知道這件事非同小可,涉及到孩子的安全,必須儘快解決。她點了點頭,對熊刺史說道:“熊刺史放心,我一定會盡快將此事告知義兄。若是他回來,我也會讓他第一時間去找您。”
熊刺史感激地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開。裴喜君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心中不禁感到一絲沉重。她知道,這些孩子的安全事關重大,她必須儘快找到蘇無名,讓他來處理這件事。
而費雞師欲言又止,要不是裴喜君那警告的眼神,說不準此時就將李炎的事告訴熊刺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