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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手術

第一天一早醫生就來到病房,夢長依看見醫生就想上去詢問,餘生安一把拉住她:“長依,別急,等醫生安先看看情況。”

夢長依有些虛弱的看著餘生安,夢長依憔悴的面容無不讓人心疼,她緊緊地抓住餘生安的手,滿臉期待著好運的發生。

過了幾分鐘醫生就出來了,醫生的表情顯得十分凝重,夢長依見醫生出來後立即就上前想問餘雨的情況,但因為一晚上沒休息,猛地一起,腦袋有些眩暈摔倒在地上,餘生安立刻將其扶著。

夢長依完全顧不得疼痛,跪著問道醫生:“醫生,醫生,我孩子他怎麼樣了?”

醫生見夢長依跪著,立即和餘生安將其扶起,“你先起來。”

然後嚴肅中帶著一絲微笑說道:“孩子已經醒了,好的情況是,他的燒已經退了一些,壞的情況就是,雖然退了一些,但還在燒著,如果拖久了肯定是不行的,所以我建議你們去省城裡的大醫院看看,那裡醫療條件好得多,說不定能治好。”

聽到醫生這樣說,夢長依整個人就軟了,本來就因為沒休息身體很虛,現在直接整個人就感覺空有一副肉體,若不是餘生安攙扶著,夢長依又已經倒在地上了。醫生告訴他們不要放棄,去到省城醫院的話治癒率會高很多,醫生看著兩人,哀嘆一聲搖著頭離開了。

夢長依捂著臉哭泣著,餘生安在一旁見她這麼難受,自己也更難受了,但自己只能強忍著安慰道夢長依:“長依,沒事的,醫生不都說了,餘雨已經好了一些了,只要我們去省城的大醫院,餘雨就有希望治好。”

夢長依聽到這話立即就拽著餘生安焦急地催促道:“對,對,生安,快,快,我們現在就去。”

餘生安立即就行動了,他扶著夢長依坐著,輕聲地對她說道:“我立馬就去,你現在這兒等一會兒,馬上就好。”

於是餘生安就去辦出院手續,然後到病房看餘雨。

餘生安看著餘雨,餘雨虛弱地看著餘生安,慢慢地擠出幾個字:“爹爹,我難受。”這一句話讓餘生安的淚水瞬間流了下來。

他擦了擦淚水,努力地擠出一個笑容,抱起餘雨:“爹爹在,爹爹帶你去大醫院,小雨一定不會沒事兒的。”

然後餘生安就抱著他出了病房,夢長依看到餘雨,第一時間就從餘生安手裡接過餘雨,她用自己的臉貼著餘雨的臉,輕輕地蹭到,“娘在這兒,會沒事的,娘會盡一切不辦法治好雨兒的。”

一旁的餘生安從醫生那兒拿過一些藥,然後就和夢長依一起出發去省城。

他們來到火車站買了兩張火車票,等了一會兒火車就來了,這期間他們剛好遇到了村裡的人,就讓他幫忙照顧一下家裡,但並沒有告訴他們餘雨病了。

餘生安和夢長依隨著人群陸陸續續地上了火車,來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兩個人為了省錢看病,一路上就只吃了幾張餅,在車上,夢長依時不時就會摸摸餘雨的額頭,幸運的是,餘雨又好了一些,臉色也有所轉變。

坐了十個小時的火車,他們終於來到了省城,匆忙地下了火車,站里人山人海,黃包車、小商販數不勝數,但他們的眼裡都只有懷裡的孩子,餘生安和夢長依坐了一輛黃包車來到了那個醫生說的省城數一數二的醫院-陽光醫院。

走進醫院,看病的人很多,有截肢的、得癌症的、受槍傷的,這些他們基本從未見過,餘生安和夢長依四處找找,但陽光醫院太大,找了半天都沒找到。

醫護人員見他們張望著,便上前問道:“你們找誰?”

餘生安一聽焦急地回答道:“我們找醫生,我們的孩子病了。”

這位醫護人員一聽立即帶著他們來到兒科,餘生安和夢長依想都沒想就走了進去,發現裡面的人很多,他們還發現與餘雨相似症狀的孩子,過了一會兒才輪到他們,他們把情況簡單一說。

醫生直接讓他們辦理住院,直接讓他們準備手術。餘生安和夢長依聽到 ‘手術’ 二字,既感到有了希望,還感受到了絕望,但他們只有照醫生的話去做。

夢長依跟著護士去到病房,同病房裡還有另一個高燒不退的小孩兒,醫生看了下兩個孩子的情況,立即就讓護士給他們輸液,並且測了下體溫,又採用酒精、冰塊等進行降溫。

餘生安這時來到收費口進行繳費,但因為醫院不收大洋,只收紙質貨幣,因此餘生安還要去銀行換紙質貨幣,餘生安將所有的錢都換成了紙質貨幣,醫院的工作人員態度很好,不一會兒就繳費完成,但繳費時幾乎把所有錢都繳了,只留下了一些吃飯錢。

餘生安交完費用就來到病房,看著躺在病床上的餘雨和在一旁守候的夢長依,努力地笑了笑,“長依,費用已經交了,醫生有沒有說是什麼原因引起的?”

夢長依的神色有些難受,顯得十分憂鬱,臉色也不太好,她低著頭緩緩地回答道:“醫生說應該是腦袋裡出了問題,說是要做開顱手術,你說會不會有危險啊?”

“對了,那床那個小孩也是同樣高燒不退,也是腦袋裡長了個什麼瘤子,你來之前已經去做手術了。”

餘生安看了那個空病床問道:“剛住院就手術?”

“沒有,他都來幾天了。”夢長依輕聲回答道。

說著夢長依有些撐不住了,整個人就像搖搖欲墜的樓房,隨時都會倒塌,餘生安也意識到了不對,眼見夢長依就要倒在地上,他立即上前,剛好扶著。

夢長依這一倒也驚醒了,但是已經沒有力氣了,餘生安讓她休息一下,別擔心,夢長依雖然想堅持,但因為身體實在是不能夠再過度消耗。

“長依,你休息一會兒,我守著就行,不然我們倆都倒了,雨兒怎麼辦啊。”

餘生安眼眶泛起淚光,輕聲地對夢長依說道。夢長依本十分不願,但轉念一想便答應了,這一晚夢長依在病房外打了個簡易的地鋪,而餘生安則靠著座椅休息了一晚,一夜間反反覆覆醒了好幾次,一醒來就望向病房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