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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突如其來的變故/別離

餘生安和夢長依走在回家的路上,他們驚奇的發現路上多了很多人,等他們到了距家幾百米時,夢長依看見家裡聚集了很多人,心裡頓時就慌了,她突然莫名的開始害怕,淚水已經在眼眶裡徘徊,她快速地跑回了家,而餘生安也緊跟其後,到家之後夢長依看到母親泣不成聲,她看著父親平靜地躺著,這時候,腦中突然出現了幾個字—我沒有爸爸了。

母親淚流滿面對自己的女兒說:“依依,你爸爸他、他走了。”夢長依這時突然放聲大哭,殊不知,淚水早已打溼了他的衣服。

餘生安此時也手足無措,他不知道他該怎樣去安慰夢長依,他不知道自己現在該怎麼辦,最終他哭著跑回了家。

回到家後,他哭著詢問母親怎麼回事,母親回答說:“夢長依的爸爸在一個採石場當勞工,而就在今天他不注意被掉落的大石頭砸中,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不行了。”

說到這裡,母親的眼淚也掉了下來。餘生安突然抱著母親說:“媽,這是多大的痛啊,我不知道該怎樣去安慰夢長依。”

母親嘆了口氣說道:“這就是命啊!”此時母親心裡在想,自己要是不在了,餘生安該怎麼辦啊,想到這兒,母親更難受了,為了不讓兒子看見自己流淚,他找了個藉口走開了,並說道:“生安,你去多陪陪依依吧。”

過了幾天,餘生安和媽媽到夢長依家參加葬禮,餘生安看著夢長依,看著她那深邃的眼眶凹陷了下去,看著她那沒有一點紅潤的臉頰,看著她那眼角的淚珠,餘生安能夠想象到她這幾天的煎熬。餘生安眼神一轉,看到了那黑白的照片,眼淚不自覺地流了下來,整個人突然害怕起來,害怕自己母親的離去。在一聲聲地鞭炮聲以及一直持續地嗩吶聲下,葬禮很快就結束了,餘生安一直都記得下葬時夢長依和她媽媽以及家人那撕心裂肺的哭聲。

隨著時間的推移,夢長依終於開始上學了,為了維持生計,她媽媽去到了外地打工,而夢長則暫住在他叔叔家。很長一段時間,夢長都沒有怎麼說話,餘生安意識到了這一點,然後嘗試了很多方法去逗她開心,漸漸地,夢長依有了一絲微笑。兩人逐漸地像從前一樣一起上學、一起回家。

在一年以後,夢長依的媽媽回到了家中,而此次回來最重要的就是帶著夢長依一起走,她重新找了個依靠,而且已經結婚,她想帶著夢長依去那邊讀書。

夢長依聽到後,問道:“媽媽,真的非去不可嗎,可我捨不得離開這裡,這裡有同學、朋友,還有睡著的爸爸。”

“依依,媽媽想好好照顧你,希望你能跟我走。”她媽媽說道。

夢長依儘管很難受,但又怕媽媽傷心,最終同意和媽媽一起離開這裡,她用請求的語氣對媽媽說道:“媽媽,我想去和同學、朋友,還有他(餘生安)道個別。”

媽媽溫柔的回答道:“去吧,好孩子。”

跟同學、朋友道過別後,夢長依來到了餘生安家,叫出了他,顫顫巍巍地對他說到:“生安,我、我要走了,我要跟媽媽去外地讀書了,我來跟你道個別。”

聽到這話,餘生安頓時就愣住了,大腦突然一片空白,轉過神來,他知道這意味著很難再見到她了,然後飛奔回房間拿出了自己做的手環放在了夢長依的手上,強顏歡笑地說到:“也沒什麼送給你的,這個是我親手做的,送給你留個紀念。”

話語剛落下,夢長依也送給餘生安一個東西,是一個髮卡,是她從小就一直戴著的髮卡,是她爸爸送給她的髮卡,她帶著哭腔說道:“餘生安,不要忘了我,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然後便轉身離去,這時他們都知道他們幾乎沒有再見的機會了。而此時餘生安的媽媽正站在一旁,並沒有去打擾他們,而餘生安一把抱住媽媽,說:“媽媽,我們還有再見的時候嗎?”

媽媽安撫著兒子:“會的,一定會有再見的時候。”

餘生安每次上學時都會走夢長依走過的路,放學回家時也總是在腦裡浮現著回憶,他決定以後要找到她。在一個尋常的假期中,餘生安依舊是天黑回到了,這次他沒有看到媽媽在等他,他急忙地跑進屋也沒看到母親的身影,最終是詢問鄰居才知道,媽媽暈倒了被送進了醫院,而這最終的結果是他不能接受的,醫生說媽媽已經是胃癌晚期,餘生安所害怕的一天終究是降臨在自己頭上。

過了沒多久,媽媽醒了過來,餘生安貼在媽媽的病床前流下了眼淚,而媽媽卻安慰道:“安安,沒事的,媽媽沒事,只是累著了。”而媽媽心裡很清楚自己時日無多,她不害怕死亡,她只是害怕自己的孩子沒人照顧。

餘生安哭著說:“媽媽,你一定會沒事的。”媽媽撫摸著安安的頭讓他叫姑姑進來,餘生安的姑姑進來時眼睛已經紅腫,哭著說:“姐,對不起,我、、我、。”

“沒事的,不怪你,這病我早就知道了,一直都沒告訴你們,我現在唯一的牽掛就是安安了,我不在了之後,你把安安送到他爸爸那兒去吧,畢竟是他的親兒子。”

姐姐虛弱地說道。“姐,你放心,我也會照顧好安安的。”姐姐笑了笑:“謝謝你,足夠了。”

第二天,媽媽出院了,姑姑送著安安和姐姐回到了家,並留在來這兒照顧著他們,在媽媽走的前一天晚上媽媽叫來了安安:“安安,我不在了你去找你爸爸吧,還有多去姑姑家看看,自己以後也要好好吃飯、好好睡覺,乖乖聽話,媽媽只想你快樂長大。”

餘生安聽著媽媽的話,哭著點頭,只說了一句:媽媽,我愛你。第二天,餘生安的媽媽走了,再也沒有睜開眼,姑姑哭的泣不成聲,而餘生安沒有流淚,他覺得這一切是那麼的不真實,那麼的不敢相信,最後默默地送了媽媽最後一程。

自媽媽離去以後,每天晚上餘生安都會呆呆地看著媽媽的照片,直到睡去,過了一段時間,孝期過了,姑姑也準備送餘生安去到他爸爸那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