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還真的挑起趙東亮的好奇心了,他一直覺得自己理解能力超群,竟然還真沒參透她話裡的真諦。
“什麼意思?”
王翠花用不解風情的眼神看他:“是那種軟硬兼備,長短隨心……”
她要是這麼暗示的話,趙東亮這個大色狼就瞭然了。
將她連人帶椅子都抬起來,搬上樓。
王翠花本來體格就不輕,再加上椅子的重量,把趙東亮累得氣喘吁吁。
“快放我下來,別累壞了。”
柳青青端著杯子下來接水,和兩個人剛好撞上,想避都避不開,只能乾巴巴地打招呼:“好巧呀。”
看到男人額頭上的汗珠,她忍不住打趣:“趙團長不累嗎,有力氣也要省著點用,畢竟你現在年紀也不小了,精力有限,畢竟好鋼好用在刀刃上。”
王翠花沒心沒肺地笑著。
柳青青從兩個人身邊繞過去,笑著拍了拍趙東亮的肩膀:“萬一一會體力不支,半途而廢不就鬧笑話了。”
“你……”趙東亮還抱著重物,喘息聲那叫一個沉重。
“你還是首先保護好你的老腰吧,需不需要我回頭給你燉點豬腰湯補一下?”
她又往下走了兩個臺階,輕輕地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你看我這個人就是不會說話,就算是真的要燉豬腰湯,也輪不到我燉呀?”
曖昧的視線繞著王翠花轉了好幾圈:“要燉也是我翠花姐燉,畢竟她才知道你需要補多少。”
她根本沒等趙東亮反擊,就悠悠然下樓了。
戰鬥都結束好一會了,看時間也該吃晚飯了,趙東亮餓得肚子咕嚕嚕叫都不下樓,自己不下樓也就算了,甚至還不讓王翠花下樓。
“你怎麼回事?”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現在的王翠花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她是在託兒所吃的中午飯,趕巧吃午飯的時候,一個小男生扯了扯小女孩的辮子,小女孩立馬嚎啕大哭。
王翠花匆匆放下飯碗就去哄孩子,等哄完孩子,飯菜也被幫廚大媽收了,都沒吃幾口,餓著肚子幹了一下午活。
又和趙東亮在床上折騰了這麼長時間,餓得頭髮昏,腿發軟,眼睛冒金星。
“我餓了。”
“媳婦,我也餓了,咱們再忍一忍,柳青青就在下面坐著呢。”趙東亮悄咪咪地把窗戶拉開一道縫,觀察樓下花園的情況。
王翠花餓得有氣無力:“這件事情跟柳青青有什麼關係?”
“你別管,你要是實在太餓就睡一覺,以前鬧饑荒的時候,人根本吃不飽飯,餓得時候就睡覺,睡著了就感覺不到餓了。”
王翠花看他的眼神分明在看傻子:“為什麼要餓著,青青已經做好飯了,我都聞到紅燒排骨的味道了,咱們下午就能開飯。”
“我不去,你也不許去,最快也要三十分鐘才能下樓。”
王翠花:“你是不是有病?你不讓我吃飯,剛剛為什麼要那麼折騰我,都快累死了。”
“你累什麼累,出力的明明是我,你就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偶爾哼唧幾聲,能累到哪裡去。”
王翠花氣得眼前一黑,伸手在他肩膀上撓了一把,留下來五個指甲印。
她餓得再狠,也無濟於事,趙東亮像個門神一樣守在門口,根本不會讓她出去。
王翠花就眼巴巴地盯著牆上的石英鐘,等到九點半的時候,趙東亮才大發慈悲地開啟了房間的門:“你可以出去了。”
“這麼快就下來了,灶上的豬腰湯還在燉,還有半個小時才能好,還不到一頓飯的功夫你就完事了,看來需要好好補補,一會你多喝點豬腰湯,以形補形。”
她張口閉口都是快,王翠花才恍然大悟,怪不得男人故意晚下樓,原來是怕柳青青擠兌她。
就算減去作弊的時間,她跟趙東亮也在床上鏖戰了三個多小時,就這個時長柳青青還覺得短,那她以前吃得該有多好呀。
不對,應該是吃得多長。
咳咳,她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吃飯的時候不該想亂七八糟的,要不然會影響食慾。
說著,柳青青已經從廚房出來了,帶著防燙手套,端著一個砂鍋過來了:“豬腰湯,多喝一點。”
她徑直把豬腰湯放在趙東亮面前。
“趁熱喝,涼了就不好喝了。”她還衝男人曖昧地挑了挑眉梢。
“我才用不著喝這種東西呢。”趙東亮被豬腳湯推到一邊,甚至都沒多看一眼。
“這可是我的一片心意,你不喝多浪費。”
“黃鼠狼給雞拜年—— 沒安好心,你會有這麼好心?”
看著兩個人又要吵起來,王翠花眼疾手快地給夾了一筷子脫骨的排骨塞到他嘴裡:“吃飯還堵不住你的嘴。”
柳青青剛想附和,就被塞了一個四喜丸子:“你也是,我天天被你們吵得腦仁都疼,能不能讓我過兩天安生日子。”
兩個對視了一眼,都沒說話,默默地吃飯。
從頭到尾,那鍋豬腰湯,也就剛剛端上來的時候,趙東亮看了一眼,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多施捨半個眼神。
“你們都去睡吧,我收拾就行。”趙東亮像往常一樣繫上圍裙,主動清理吃剩下的殘羹冷炙。
他還著重地提點了一下那鍋沒動的豬腰湯,語氣嘲諷:“像這種沒用的東西,浪費了也是可惜,就餵給外面的流浪貓就行。”
柳青青也沒說什麼,不甚在意地聳了聳肩膀:“反正是我送給你的一片心意,至於要怎麼處理,你開心就好。”
王翠花在房間裡等了一會,沒等到人,就先睡了。
都睡醒一覺了,迷迷糊糊醒來,身邊還是沒有人。
王翠花猜測他在樓下洗衣服,有些心疼自己男人。
白天要辛苦訓練,晚上還要操持一家人的家務,主動下來想搭把手,可樓下一片靜悄悄的,根本沒人。
這三更半夜的人去哪了?
該不會是去外面偷人了吧?
也不是沒這種可能,趙東亮雖然平時對她不錯,可誰知道是出於對她的愛,還是出於對她的愧疚。
男人這種生物,最善於做表面文章了,不扒開肚皮,誰也不知道里面的心肝脾肺腎是紅的還是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