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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老婆婆是“肸乯”?

林弋等人跟著這隻黑貓在村裡左轉右轉的,後來黑貓走到村後,從村後一直朝著上山的方向而去,此村落本就是傍山而建,這深夜的山裡可是跟白天不同的,漆黑一片,即使有一輪圓月在天上照明,但也不起什麼作用,月光也是隻照在一片蓊鬱青蔥的樹林裡,樹林皆是枝繁葉茂的,只有幾點月光偷偷地從枝縫裡透露出來,樹影婆娑的,在這深夜更顯得恐怖起來。

這隻黑貓一股腦的鑽進了樹林裡,輪子還有曉婷皆停止腳步,眼巴巴的望著林弋,似乎在尋求他的意見。而那隻黑貓似乎通靈了一般,居然回頭看了看三人,看到三人停止腳步並沒有跟過來,它居然就地臥倒,順便伸出爪子舔了舔,接著又用爪子擦了擦臉,然後又轉頭看了看,似乎在等著這幾人繼續跟著自己。

林弋不知為何,看到輪子還有曉婷看向自己那期切的眼光,突然有種驕傲的感覺湧了出來,雖然這種感覺只是一瞬間的事,但的確很享受女神跟摯友依賴自己的感覺。

林弋頓了一下,很是嚴肅的說道:

“咱們就跟它,你們別怕,我們面對的只是一個會下蠱之人,憨子爺爺跟我說過,會下蠱之人會透過一種介質,然後傳播給想要加害的人。而且會下蠱之人皆是女性,如果真的真槍實彈的打,咱們真的不用怕她,只要小心她給我們的任何東西,還有~~”林弋說完,從隨身攜帶的包裡掏出幾個口罩,一場疫情讓林弋這個強迫症養成了隨身攜帶口罩的習慣。

林弋給每人發了兩個口罩,並要求都戴上,誰知道巫蠱會不會透過空氣傳播呢,還是小心為上吧。

於是,三人跟著那隻黑貓足足又爬了半座山,在山中腰的部位,有一座茅草屋,一圈柵欄圍著這座茅草屋,那隻黑貓“喵嗚”幾聲,頭也不回的直接鑽進了院內。

透過月光,林弋看到院內有一棵很粗的梧桐樹,枝葉繁茂的都從柵欄裡伸了出來,晚風吹過的時候,樹葉透過月光,來回的擺動,看著地下的倒影,如同“群魔亂舞”一般,林弋趕緊把頭轉了過去,對著輪子還有曉婷說道:

“既然那隻黑貓把我們帶到了這裡,說明這屋裡的人指定不一般,你們看那茅草屋內有著昏暗的黃色燭光映襯,整不好這屋裡的主人在刻意的等著我們呢!”

林弋剛說完這些話,從茅草屋內傳來一句:

“你們進來吧,我沒有鎖門,既然來了,不如進來看看我這老婆子,或許我還知道你們想要知道的事情。”

從茅草屋內傳來的聲音嚇了三人一跳,聽著這嘶啞又“底氣不足”的聲音,九成住在這裡的人是一個花甲老人。

“老奶奶,您好,我們的確是想問您一些事情,既然您方便,那我們就進去了啊!”曉婷用她那甜美又有親和力的語言說道。

“嗯~~你們都進來吧!”

林弋他們三人推開柵欄的門,穿過院裡,發現這院子實在是別有乾坤,各種各樣的花圍了柵欄一圈,還有種的蔬菜,靠著月光大致可辨認出是一些小白菜之類的,還有葡萄藤架子等等,林弋甚至從院裡的一個偏遠處,還看見了一個大石磨。

來到茅草屋前,林弋對著茅草屋的大門,“嘭嘭嘭~~”的敲了幾聲,裡面又傳來那個顫顫巍巍的聲音:

“我沒有鎖門,你們都進來吧!”

輪子小心翼翼的把房門開啟,曉婷在現實生活裡其實是一個膽子非常大的女性,但或許是女人第六感的原因,總覺得這裡怪怪的,不由的又往林弋身後靠了靠。

林弋看到曉婷這下意識的舉動,嘴角不自覺得上揚起來,但很快又恢復正常,輕輕地推開了木屋的門。

“吱呀~~”

一道刺耳的聲音傳入三人的耳朵裡,

“這門該上油了,嘖嘖~~這門怕是有些歷史了!”輪子拍了拍門,感受一下它的材質。正當輪子轉身進去的時候,不小心踩到了曉婷的腳後跟,

“你們怎麼不往前走了!”由於輪子是最後一個跟進去的,屋內的場景也沒有看見,直到輪子徹底進來之後,才看到林弋還有曉婷直勾勾的看著裡面。

只見有一個白髮老人坐在屋裡的四方桌面前,四方桌正對著大門,桌上有四根蠟燭,昏暗的燭光,映襯這老人的臉。老人的面板蠟黃,如包裹了一層枯樹枝的皮。花白的頭髮一直垂下來,佝僂著背。後來的輪子回憶道當時的場景,像極了童話書中那個老女巫。

四方桌下方都有一個方形板凳,老人坐了一個,其餘的三個似乎就像專門為他們所留的一樣。

“都坐下吧!”一個蒼老又嘶啞的聲音傳了過來,沒想到這聲音在深夜裡穿透力極強,本來還在愣神的三個人,居然有序的坐到了板凳上。

曉婷坐在了老人對面,林弋還有輪子坐在了老人兩側,輪子看到這樣的場景,想到要不要來一副牌,正好可以湊成一桌,想著想著,“噗~~”的笑了一聲,而這一笑整的面前的燭光閃了閃,要不是提前戴上了兩個口罩,這面前的蠟燭指定讓自己“噗”滅。

曉婷還有林弋看向輪子,滿臉的疑惑與驚訝,本來控制住情緒的輪子,看到二人的表情,“哈哈~”的笑了起來。

有時候就是這樣,在別人因為窒息的空氣而倍感壓抑之時,極個別的人就會忍不住破壞這種氣氛,輪子就是這樣一個反情緒的人。

“你們放心的把口罩摘了吧!我們不會害你們的,也沒有害你們的理由。”老人看著眼前的燭光顫抖的說道,燭光映照著老人由於鬆垮而耷拉下來的眼瞼,眼睛裡那一汪黃色且渾濁水被燭光反射的更加渾濁了。

“咱們都摘了吧!”林弋率先摘下了口罩,接著又對輪子還有曉婷說:

“你們相信我,不會有事的。”林弋之所以這麼敢說,是因為就在剛才輪子笑的時候,無意發現在老人身後的牆角邊上,溜出來兩隻老鼠,接著又爬向身後一片黑暗之中。

林弋知道,但凡養蠱之人的家裡,必定不會有任何蟲蟻老鼠的出現,甚至百米開外都不會有。而且他們剛進院裡的時候,林弋就聽到菜園處還有花木裡皆有些許的蟲鳴。

曉婷看到林弋都這麼說了,便放下戒心,摘下了口罩。昏黃的燭光對於曉婷來說就像一個反光板似的,把她那年輕又有活力的臉頰反射的更加美麗與俏皮,就如加了一層“復古”的港風濾鏡。

與之形成對比的就是曉婷對面的那位老人,她用一種異樣且銳利的眼神看著曉婷,這種眼神裡似乎還有著“嫉妒”。

林弋一直沉靜在曉婷的美貌裡,思想就沒有出來過,然而輪子卻把這老人的細微表情盡收眼底。

“我感冒了,就不把口罩摘下了,您看您老人家歲數也這麼大了,想必身體的免疫力也很差吧,到時在給您老傳染了,這多不好!”輪子感情深切說出了這番話,眼睛一直盯著老人,彷彿一個小輩對長輩倍感關心那樣。

林弋看著無厘頭的輪子,瞪了他一眼。以曉婷連日來對輪子的瞭解,覺得輪子的異常也是情有可原的,就像剛才他會莫名其妙的突然大笑起來。

老人斜睨了輪子一眼,也不再說些什麼。

“老婆婆,您好,我想向你打聽一個人,她叫“肸乯”,您認識她嗎?”曉婷趕緊問起正事來。

“我認識她,她之前來找過我,她跟我說她愛上了一個男人,只是那個男人就要離開這邊了,那個男人向她承諾,會回來娶她的。她怕那個男人一去不復返,所以就過來問我要一些東西。”老人頓了一下,眼睛又望向了眼前的燭光。

“什麼東西?”輪子還有曉婷異口同聲的問道。

“呵呵~~當然是一種能讓男人留下來的東西。”老人看向吃驚的曉婷說道。

“是“百蟲蠱”吧,您給了她中蠱的方法,只要中了此蠱的人,如果不在規定的時間裡回來解蠱的話,時間久了就會中蠱而亡。”林弋說完便看向老人,從老人預設的態度裡知道自己說對了。

“是的,你說對了,沒想到你年紀輕輕的,居然懂得那麼多,能夠透過我養的黑貓找到這裡來,也是另我老太婆刮目相看的。”老人打量了林弋一眼,接著說道:

“你們是過來找解蠱方法的吧,不過,你也應該知道,想要解蠱就必須找下蠱之人才可,這蠱毒的獨特之處就在於,解蠱之人必須是下蠱之人。”

曉婷又趕緊問道:“老婆婆,您知道她在哪裡嗎?我們要抓緊找到她,我叔叔他快不行了!”

老人搖了搖頭,說:“我從給她放蠱方法之後,就再也沒有見到過她。不過據聽說,她好像很是傷心,一氣之下去到外地了。還有她從小就是孤兒,吃百家飯長大的,也沒有什麼至親的。至於她去了哪裡,我想應該不會有人知道她去哪裡了。”

“啊?那我們該怎麼辦?”曉婷捉急了,此次沿路跋涉的,好不容易找打這裡,結果還是竹籃打水。

“我有一位爺爺告訴我,他說很多蠱都是"解鈴還須繫鈴人”,但“百蟲蠱”並不是,即使不是下蠱之人,只要懂得解蠱方法的都可解。”林弋說出自己的看法,並看向那個老人。

老人聽完林弋說的之後,眼神突然閃爍了一下,接著:

“哈哈哈~~你爺爺怕不是一個江湖騙子吧!”老人大笑了起來,露出只剩幾顆未脫落的黃色牙齒,還有兩排顏色很深的牙齦。

林弋此刻也淺笑出來,繼續說:“老婆婆,我知道解蠱的方法,奈何我是男子,而學習“巫蠱”之人必須是女子,我這也只是空有一身的理論知識,至於解蠱,還要勞煩您。您既然能傳授別人蠱術之法,想必也知道解蠱之法。”

林弋這一番話說出來,也是把曉婷還有輪子整的有些“丈二摸不到頭腦”,就如同看戲一般一會看向林弋,一會看向老婆婆。

“我老婆子都說了,這解蠱必須找到施蠱之人,你年紀輕輕的聽不懂話嗎?”老人有些不耐煩了,就連說話的聲音都有些厭煩起來。

“這解百蟲蠱需要用到懂“巫蠱”之人的幾根頭髮作為解蠱之引,其餘再搭配幾種中草藥即可,草藥我們那裡能買得到,只是頭髮您老人家能給我們幾根嗎?至於最後能不能解蠱,那是我們的事情,後果我們會自己承擔,您看這樣可以嗎?”

林弋的這一番話像是點燃了老人的雷區,只見老人用她那如枯木的手拍了下桌子,面前的的蠟燭在老人起身帶動空氣的那一剎那,差點熄滅了,老人把自己的那張老臉貼向林弋,林弋甚至都感覺到了老人撥出來那有著異味的氣體。

“咋咋,咋回事啊,不過就是要您老人家幾根頭髮而已,生那麼大氣幹什麼,您的頭髮有這麼多,要不去您枕頭上,梳子上找幾根也行,這怎麼還急眼了呢?”輪子看著老人急迫的樣子,感覺瞬間就要把林弋給吃了,要不是覺得她是個老人,非得分分鐘的把她推到一邊去。

林弋倒是沉著冷靜的說道:

“輪子,沒事的,老婆婆之所以那麼激動是因為她就是那個叫“肸乯”的女子!”

曉婷還有輪子聽完之後,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老人,

“我靠!曉婷,你叔叔這也太重口了吧!”輪子驚訝的說道。

曉婷覺得自己的腦容量有些不夠用的,一直在思考著到底是哪個環節錯了,一時之間也說不出什麼話來。

“我說的不錯吧,肸乯姑娘,我可以這樣叫你嗎?想必“肸乯”也不是你的真名字吧。”林弋看著老人那深邃的眼神問道。

老人先是愣了一下神,轉而用手掐住了林弋的脖子,也許真的是年紀大的原因,雖然掐住了林弋,但還是被林弋輕鬆的扯開了,老人受慣性影響,一屁股坐在了板凳上,開始喘著粗氣。

“這,這是怎麼回事?我,我不懂啊!”曉婷邊說邊起身,走到林弋跟前看看林弋有沒有受傷,發現無礙之後,又想過去看看那個正在喘著粗氣的老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