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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下馬威,人皇

冠白上身穿著一件淡黃色的長袖,外面是輕薄的蠶絲衣,胸口垂下來兩根長短不一的佛珠,整個看上去氣質倒像是慈愛之人。

她只是猶豫了片刻,便將身上的衣物,全都脫到一旁,站在林風面前。

“現在可以談生意了嗎?”

她說這話的時候,似乎並不在乎自已的處境。

倒是惹得林風好奇了。

“你連羞恥都不要了,就為了這一樁生意,到底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能讓你命都不要,半夜闖進我這麼個又醜又老的男人房間裡。”

冠白雙手並不遮掩自已的身軀,只是坐在椅子上,拿了一個杯子,“前輩不妨賜我一杯酒。”

林風點點頭,手一抖,酒壺裡便搖出一縷酒液,在空中落入冠白麵前的杯子。

她一口飲下,這才緩緩道來,“家父冠邱興,家母無名小婢女,而我,是整個家族最為弱小的老六。”

“可雖然是如此,父親卻是最寵我的。父親生前就教導我要與人為善,為對方考慮,做生意,其實就是向其他人推銷自已。”

“所以,我要延續父親的做生意方式,把冠家做大做強,做到整個世界都為之驚歎的大商會。”

林風毫無看她的想法,只是閉目問道:“何以見得你父親最寵你?其餘幾個人拿到的產業,可是比你的產業好的多,而且聽說還是你父親早就立下的遺囑。”

冠白搖搖頭,“我不明白,但父親確實是最寵我的,我只希望先生能夠幫我。無論是一筆單子也好,什麼都好,只要透過我來達成交易就行。”

林風卻不語,沉默幾秒後,他才道:“一噸閏月草多少錢。”

冠白報價的速度很快,如同將整個都城貨物的價格都瞭然於胸一般,挺起胸脯道:“靈石十塊,若是由我進行交易,可以給你八折。”

“進貨價多少錢。”

“五公斤金磚。”

“差價。”

“三塊靈石。”

林風聽著也覺得有意思,

“有趣,素聞冠白小姐做交易明碼標價,足斤足兩,誠信第一,為客戶考慮,今日我算是見到了。”

“一噸才賺三塊靈石,商會往外遊一圈,一噸的價格可以要到你的五倍。”

“你只賺這麼些,夠嗎?”

他說完,看向冠白白皙的身子,身材很有料。

冠白不知是喝了酒還是羞的,臉頰上泛起紅暈,振振有詞道:“薄利多銷,來往皆是客,也因為這樣,所以才一直沒什麼錢,總之前輩請幫幫我,我的鋪子已經一個月沒開大單了,再有兩個月,若是還沒有大單子,我便於家主之位無緣。”

“今日,我冠白也是願為了理想拋下一切,什麼要求都可以,只要前輩一句話。”

林風冷笑一聲,

“什麼要求都可以?”

冠白點點頭,“不錯,我只要一單交易。”

林風默默閉上雙眼,一隻手搖晃著酒壺。

“我的胃口很大,你未必能承受的住。”

冠白一聽,喉嚨微微滾動。

但眼神卻越發堅毅,“前輩只管提要求,什麼古怪的玩法,我都可以接受。”

她腦海中已經被稀奇古怪的想法給佔滿,感到脊骨一陣惡寒。

不過為了理想,這點犧牲又算得了什麼?

林風睜開眼睛,見她似乎誤會了,“我有一個提議。”

“我幫你成為冠家家主,你讓我在冠家寶庫裡拿一樣東西,如何?”

冠白卻是眉頭微微皺著,

“這…”

這個提議聽起來很不錯,但她也不是傻子,不可能信任一個憑空出現的傢伙。

“前輩,這事,我無法做主。”

林風點點頭,“無妨,我在這裡等三天,三天之後,我便離開此地,考慮好可隨時來找我。”

他擺了擺手,如驅趕蒼蠅一般。

一個女人罷了,我不是那種大頭管不住小頭的人。

他拎起酒壺慢步朝外走去,走到門口,一個人早就站在那等他了。

“宗師大人,找我酒仙人何事啊?”

他看向那人,正是昨晚城門口的宗師。

那人微笑道:“我來交還閣下的財物,不知昨晚可有蟊賊來騷擾閣下?最近都城也不太平啊。”

林風看向屋內,從玻璃窗可以看見冠白正在穿衣服,“蟊賊沒有,美女倒是有一位,嘖,很潤。”

宗師一副猥瑣的笑容,“是嗎,那就不打擾了,先生請自便吧。”

林風點點頭,繞過那人連院落大門都沒關就朝著都城的街面上走。

而那宗師也走進院落,將一大包一大包的財物都放在院子裡,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那棵插在院子裡的梅花樹。

泥土被翻過,一根白骨挑釁似得露在外面。

這個傢伙,不好惹。

他做完這些之後,看向從房間裡走出來的女人,“見過冠家六小姐。”

冠白點點頭,“宗師大人,我還有事。”

說著便離開此地。

宗師也沒留在這,而是轉過頭去朝著都城王宮走去。

都城,最後的防守點,也聯絡著中心之外的幾個聚集區,

例如極北之地的遊牧人,南疆域的幾個大家族,東海島生存的散人,西邊大漠的宗門。

雖然是到處都是人類,但都城的人比其餘地方加起來都要多。

足足三百萬。

而其餘地方,可能加起來也就寥寥二百萬人而已。

都城,有位人皇鎮守。

傳聞其實力早已超越宗師級,但卻身負下界戰場人族命運,而無法飛昇上級戰場,是人類最後的守護者。

也因為他的存在,異獸只敢進攻邊城,卻沒有一個敢踏足都城附近。

即使是永結同心會也對這位都城的人皇畏懼。

那宗師腳步飛掠,不過一個時辰,便走進都城背靠的大山之顛,緩步走進山洞之中,對著面前的簾子叩拜道:“人皇,有事要報。”

簾子裡傳出一陣有些慍怒的聲音,“何事擾我?”

宗師始終不敢抬起頭,只是叩拜著,眼睛也不敢往那簾子看一眼。

“南疆來了個自稱酒仙人的傢伙。”

“不必理會,一個四階罷了。”

“是,屬下告退。”

“慢著。”

簾子裡卻是接著道:“你們要做的苟且之事,你以為我發現不了嗎?自已去囚獄峰領罰,三個月不得出去。”

宗師聽著額頭冷汗都滴下來了。

砸在地上啪嗒一聲脆響,“屬下,遵命。”

他默默的後退,出了山洞。

只能說,都城千里,莫非皇土,率土之濱,莫非皇臣。

以尊者的實力待在下界,其本身就象徵著兩個字,

無、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