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四弟我已經密令沿途驛站引導災民,此刻蕭玉應該是帶著上萬的累贅去往營州,說不好半路上災民就已經造反了!”
“二哥,沿途三弟已經放鬆治安管制,根據探子來報,山匪們活動也比之前猖獗很多,蕭玉一路上肯定是麻煩不斷!”
“兩位弟弟做得甚好!”
蕭文心中很是暢快,似乎已經預想到蕭玉的悲慘下場。
殺趙氏子弟之恨,奪戶部之仇,彷彿都將得報,
而蕭武和蕭英已經在籌劃下一步如何針對蕭文了。
三人在府中談笑風生,等待訊息,心中卻各有算計。
忽然,門外有三名信差衝入府上。
“報二公子,營州送來家書急報!”
“報三公子,兵部送來加急奏報!”
“報四公子,工部送來加急奏報!”
蕭文與蕭武和蕭英三人相視一眼,彼此發出爽朗笑聲。
“好訊息來了!”
“如此緊急,必然是動靜不小,只是不知蕭玉是出了什麼大亂子?”
“還能有什麼,無非是災民叛亂?”
“又或者山匪劫走賑災銀糧,世子身陷險境。”
“總之,今後......”
念及此處,蕭文喜從中來,卻是寵辱不驚。
蕭武接過兵部奏報,拆開之後,瞳孔猛地放大,一臉不可置信。
蕭英開啟工部的奏報之後,頓時愣在當場。
二人都是一言不發,如遭雷擊。
“二弟,三弟,你們這是怎麼了?”蕭文一臉疑惑的問道。
“大哥還是自己看吧。”
蕭文頓時感覺不妙,連忙奪過兩人的奏報。
第一封:“災民在官道上聚集上萬,已跟隨世子糧隊進入營州城中。”
蕭文頓時一怔,他為蕭玉精心設計的第一重阻力,就此被破!
再開啟第二封:“世子糧隊遭黑峰嶺山匪襲擊,被虎賁衛擊潰,俘虜已被押往營州!”
第二重阻力又被破!
蕭文渾身一震,努力剋制自的失態。
“這怎麼可能?”
他連忙開啟趙氏的家書,是趙中達親手所寫。
“世子蕭玉以通匪罪名逼捐我趙氏一族,中達迫於無奈,捐出一百萬兩銀子,八十萬石糧食......”
第三重阻力再被破!
蕭文看完三封奏報的資訊,臉色慘白的跌坐在椅子上。
蕭玉不僅成功將上萬災民帶入了營州城,還擊潰了黑峰嶺的山匪,而且趙氏一族被蕭玉以通匪罪名逼得無路可退。
原本天衣無縫的計劃,如今一切都變成了泡影。
“怎麼會這樣?”
蕭武與蕭英也陷入了沉思。
就在這時。
一臉焦急的趙中成匆匆忙忙的從門外走來。
“二公子,不好了。”
蕭文聞言,臉上的陰霾頓時又加重了三分。
他自嘲一笑,“還能有什麼壞訊息?”
趙中成失聲道:“公子,東平的糧價崩了!正在全速下跌!”
“那蕭玉實在可惡,他讓人放出訊息,無論市面有多少糧食,他都高價收購,整個東平之地的糧食都在不計成本的往城中運送,戶部今日卻突然釋出公告不再繼續收購,許多糧販都付不起回運的運費,開始低價賤賣,導致糧食市場嚴重擠兌,現在城中已經糧滿為患!”
“糧價降了,也就降了,對百姓也是好事,舅舅為何如此著急?”
趙中成神情痛苦,心緊緊的揪住。
“公子,為了牢牢控制糧價,我趙氏之前在糧行之中投下了重金,如今損失慘重,幾乎高達百萬兩之多!”
蕭文喃喃自語,“又是一百萬兩,經此一役,我母妃趙氏徹底元氣大傷。”
而一旁的蕭武和蕭英卻暗自欣喜。
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事情的結果出人意料。
沒想到此事沒有能廢掉蕭玉,反而是讓蕭文栽了個大跟頭。
蕭文怔怔無語,將營州趙中達的家書遞給趙中成。
趙中成接過看後,心痛的是更加厲害了。
“又是一百萬兩銀子!”
“而且趙中達還必須要請辭!”
“通匪?”
“蕭玉竟然拿住了此等把柄?”
“我趙氏一族的百年基業啊,如今風雨飄搖。”
......
不到一天的時間。
營州城所發生的事情,就透過各種渠道,很快傳到東平城。
戶部衙署內堂。
聽聞營州的訊息後,蘇青蓮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一直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世子果然才智過人,那趙氏也不得不低頭,此去營州是直撲趙氏的老巢,對世子來說,這是一個巨大的考驗,但現在看來,他已經挺過最艱難的時刻。”
郭敬賢則在一旁默默地握緊了拳頭,眼中閃爍著堅毅的光芒。
“太好了,世子初戰告捷,災情得到控制,我們也需繼續努力,爭取在十日內把欠款收清。”
蘇青蓮凝眉沉思,卻隱隱感到心憂。
這趙氏此番吃了一個這麼大的虧,必然會伺機報復。
如今蕭玉不在,他與郭敬賢在這個時候,需要更加謹慎。
訊息,很快便傳遍了大街小巷。
街頭,人們議論紛紛。
“你聽說了嗎?世子又殺人啦!”一個小販神秘兮兮地對旁邊的客人說道。
“哦?怎麼回事?”客人好奇地湊過頭來。
“世子去往營州賑災,那守城的將領竟敢攔路,不讓災民進城,結果啊,被世子一刀給砍了!”
“萬千災民進城,就此活命啦!”
小販繪聲繪色地描述著,彷彿親眼目睹了當時的場景。
“真是虎父無犬子啊!世子真可謂小人屠吶!”客人讚歎道。
旁邊立馬有人提醒,“噓!小聲點!你找死啊!小心王爺聽見了,砍了你腦袋!”
語氣卻帶著莫名興奮。
“真是大快人心吶,那些平日裡作威作福的世家大族,此次全都乖乖出錢出糧,大力賑災起來。”
“有世子在,真是東平之福!”
王府密牢之內。
蕭青山再一次拎著兩罈子酒,來找蘇無忌。
蘇無忌望見他的一臉愁容,頓時譏諷道:
“如今都已是高高在上的鎮國王了,還整日愁眉苦臉的。”
“難道你兒子又殺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