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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遇故人

看到溫十四的反常的舉動,周圍的人都感到不解。

“十四這小子不是傻了吧?”有認識的人感到奇怪。

“可不嘛,你好好想想,他要是不傻,怎麼能從個公子哥混到咱們這貧民窟的?”一人附和道。

“也是。”想到溫十四之前的“事蹟”,眾人也就不覺得奇怪了,慢慢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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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溫小語用憤怒的小眼神死死的盯著哥哥“你是真傻了嗎?為什麼要給這些人幫忙?他們那麼壞,給我們那麼點錢,你還去幫忙,他們是給你白麵饅頭了,還是給你吃了迷魂藥了?”

“小語,不能這麼說,哥哥喜歡助人為樂,走,今天有錢了,我們回去吃頓好的!”溫十四完全不在意,樂呵呵的拉著倔強的小姑娘離開了。

買了一袋粗麵,溫十四和妹妹做了一鍋粗麵饅頭,他讓妹妹端了一碗給隔壁的張大爺送過去。張大爺是貧民窟的老居民了,當初溫十四兄妹二人被迫到這裡落腳,就是老兩口幫著他們適應,才活了下來。夫妻二人年齡大了,也沒有孩子,相依為命,張大嬸體弱眼瞎,偏偏張大爺今年腿又摔壞了,沒法採藥。但他平時與人為善,大家都尊敬他,各家時不時都會拿點食物救濟老兩口。

“等一下。”在小語要出門的時候,溫十四好像想起了什麼,伸出手在饅頭上按了一下,這才讓妹妹送過去。

溫十四之所以這麼做,就是為了給饅頭輸入一些有強筋健骨藥性草藥的“魂”。是的,在給賈家裝車的過程中,他把賈家收的草藥的“魂”都抽走了,之所以搬草藥搬的手臂發燙,就是他在“抽魂”。

小語回來後,坐在那裡一言不發,溫十四看著這個妹妹心裡有些愧疚。在他的記憶裡,他們溫家本是羅布城的首富之家,全城重要的生意都有他家的身影,布莊,茶莊,酒樓,酒坊 當鋪…… 三年前父母去外面談生意,被結界擋在羅布城外,從此溫家只剩他兩兄妹主事。妹妹當時只有四歲。他也不過十四歲。

父母留下巨大的資產本來兄妹兩人一輩子也花不完。怪只怪他年紀輕輕染上賭癮,短短兩年敗光家產。妹妹在本來應該是躲在父母懷裡撒嬌的年齡,現在反而像個小大人模樣照顧哥哥,當起這個家來。

“怎麼啦,小語?”溫十四問道。

“張大爺家也斷糧了,我們的糧食也不夠吃多久,怎麼辦?”小姑娘皺起眉頭。

“你不是說沒吃的大不了就去乞討嘛。”溫十四逗她。

“他們說城裡的乞丐也餓死了不少……”小姑娘的聲音漸小。

“不用擔心,船到橋頭自然直,哥哥有手有腳又有勁,餓不著咱倆。”溫十四摸了摸妹妹的頭。

“而且,哥哥已經有了計劃,準備學個郎中,你知道為什麼為什麼城裡草藥賣的那麼貴嗎?我們羅布城是個大城,吃喝都可以自給自足,但是唯一一點,就是郎中少,只有賈家一家是中醫世家。可他家看病死貴死貴的,等哥哥學醫闖出名頭來,平價看病,那肯定生意差不了啊,吃喝還是個事兒嗎?”他對小語吹噓道。

“你都說了草藥那麼貴,有醫術有什麼用,缺的是藥!”妹妹腦瓜子特清醒。

“要不說哥哥的醫術厲害呢,哥哥用不著哪些個貴重草藥,萬物皆有藥性,都能治病。”溫十四志得意滿的說。

“你哪裡來的醫術?”妹妹頭一偏,問道。

“這不正準備去學呢麼……”溫十四撓撓頭。

“你……”妹妹的拳頭砸了過來。

但溫十四說的是真的,他正準備去學,雖然他利用金手指能瞬間掌握藥材的藥性,但是對藥材間的相剋相生的原理並不懂,而藥物之間只有進行有效的配比融合,才能最大作用發揮出神奇的藥效。

這就需要他有醫學知識,其實他們的母親是會一些醫術的,水平還不低,之前家人生病母親從來不找郎中,而是親自醫治,好的很快。母親孃家似乎是行醫的,但母親從來不提及,也沒有給他傳授過醫術方面的知識。

……

第二日,溫十四帶了些銅錢,藥材賣的錢不多,他不敢全部帶走,留了一半給妹妹藏起來。他挽起一個布包背在身後。其他什麼都沒帶。他要進城。

溫十四進了城首先直奔書店而去,想先找醫書看看,從頭學起。書店很小,書少的可憐,讓他有點懷念他的皇家圖書館。醫書就更少了,都是些基礎的醫書。也難怪,醫學世家都有自己的獨家傳承,都必須是拜了師門才會給教,有些甚至都不外傳,只傳家族內的子弟,怎麼可能寫成書放在書店裡公開售賣。

溫十四翻來翻去,就那幾本,習慣性的又去抽魂,想試試看抽到腦子裡會有什麼效果。果然,沒讓他失望,醫書之魂移到頭部,瞬間對醫術醫理的基礎理解的通通透透,雖說都是簡單的醫書,但是比起其他人,他對這些醫書的理解更高了一個層次。

心下暗喜,這又幫他省了些錢,書都不用買了。

就在走出書店的時候,和一個人撞了個滿懷,抬頭一看,不是冤家不聚頭,正是白家小少爺白有年。

白有年一眼就認出了溫十四“吆!這不是溫兄嗎?今天這麼閒,也來逛書店啊。要不再去賭坊搖兩把?”

看到白有年,溫十四心裡陰沉的能結出冰來,白有年是他的賭友,當年就是他帶著自己遊走於各大賭坊,賭光了還借錢給他,自己就像被豬油蒙了心,深陷其中不能自拔,等到反應過來,白有年也翻臉不認人,拿出驢打滾的借據,告訴他已經債臺高築,抵了自家的幾家店鋪不都夠,還把宅子也抵了出去。至此,他領著妹妹淨身出戶,去棚戶區尋了一處無主的破屋住了下來。

現在溫十四的身體裡,雖說本主的脾性還有,但梁皇的心性已經慢慢佔了主導地位,壓住了氣急敗壞的情緒,穩重老練的一面展現出來“原來是白公子,別來無恙啊,今兒又來書店找春宮畫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