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烈巖很好奇,這麼一個軟弱的將軍,甚至無法控制自已的下屬,能有什麼利益可交換。
“已經和馮畏安初步談好,放他和親衛一條回去的路,他會交出雁飛的佈防圖。不知將軍意下如何?”班爾奇問道。
“也好,對面已經修好了城牆豁口,再次強攻肯定又是一番苦戰,就算強攻拿下甘蘭城,損失太大也會招致查干的口誹。如果知道他們到底是怎麼佈防的,確實很有幫助。”阿烈巖想了想還是答應了。
無錯書吧“那……馮畏安就把他放回去吧”班爾奇又道。
“為何放他,路上讓遊擊軍殺了不是個更好,斬草除根。”阿烈巖說道。
“留他一條狗命回去吧,梁國這種將軍越多,對我們不正是好事嗎。”班爾奇笑道。
“班爾奇,你這傢伙腦子裡的主意可真夠多的啊!你這麼一說,確實不能輕易地殺掉這個人,哈哈哈……”阿烈巖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今天我總覺得有些心神不寧,多多派人巡邏。”笑過後,阿烈岩心神不寧的往帳篷口看了一眼,又補了一句。
“是!”
……
第二日一早,雁飛站在城牆上,遠望勒目國駐紮的軍營陷入沉思。
“報告,馮將軍前來視察。”傳令兵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
雁飛微微一笑,“走,去迎接。”
鎮邊將軍馮畏安帶著十幾個人的親衛,已經上了城牆。
“恭迎馮將軍,難得馮將軍來看望駐守將士,我等甚感欣慰。”雁飛言語間帶著刺。
“雁中郎守衛城牆,我自然是很信任的,所以放手讓你去戰。你們連日擊退數次敵軍進攻,也不枉我對你的信任,值得讚賞。”馮畏安不以為意。
“怎奈物資幾近耗盡,馮將軍此次可是有好訊息帶給我們?”雁飛追問。
“咳咳,前幾日徵得一些糧食,可讓將士改善一頓伙食。”馮畏安躲開雁飛眼神。
“呵呵,將軍如此大恩,雁某不知如何回報。”雁飛冷笑一聲。
縱然馮畏安臉皮再厚,也受不得雁飛的如此挖苦。
“雁飛,你什麼意思,你不要以為守了個城牆就有什麼了不起,你多次以下犯上,我念你為國盡力,一直忍讓,你若再居功自傲,對本將軍不敬,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
“馮將軍言重了,雁某確實是想回報將軍對我將士的恩典,不如,我拿出城防圖給將軍如何?”雁飛冷冷一笑。
“你,什麼意思……”馮畏安下意識的離雁飛遠了一步。
“平日裡對守城不聞不問,找你商討如何佈防都不見我,今日特地來我軍事重地,你那點心思,當我不知道嗎?”雁飛厲聲喝道。
“放肆!我乃一軍之首,何時視察城防,還要你箇中郎將同意不成?難道你雁飛是為敵軍守城牆,我來不得?”馮畏安雖然心虛,但是嘴上不能認慫。
“來的,但是去不得!來人吶,把這些叛國投敵的叛徒都給我抓起來!”雁飛一聲厲喝,周圍士兵一擁而上,十幾個衛兵連刀都沒來的及拔,就束手就擒。
“雁飛!你敢……這麼做,是要滿門抄斬的!”馮畏安口氣見軟,他也不敢保證雁飛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
“該滿門抄斬的是你!作為一個將軍,面對戰局既無章法,也無謀略,頻頻失策,導致固遠城失手。大量士兵因為你的無能而白白丟失性命。如今龜縮甘蘭城,不思以身報國,竟然私下通敵,還要獻出城防圖,你對得起死去的將士嗎!”雁飛怒斥道。
“你胡說!你平白無故汙衊本將軍叛國,可有證據,我看是你想叛國吧,反而倒打一耙!”馮畏安認為雁飛沒有證據,自已咬死不認,他也沒有辦法。
“把他們都關起來,若是甘蘭城破了,破之前拿他們的血祭死去的兄弟。若是我們頂住了,讓押回去讓朝廷處置。”雁飛沒再理他,一揮手,把馮畏安和十幾個親衛都關了起來。
“這麼做,怕是不妥啊,”這一幕看的曹都尉心有餘悸,他事先並不知情。
“有何不妥?”雁飛問道。
“將軍若是回去,怕是我們就要遭殃了。”曹都尉嘆氣。
“現在這個局面,你想還能回去?”雁飛面無表情。
“我是說萬一,萬一我們等來援兵,我們有了一線生機,結果回去又會肯定又會被馮將軍……。”曹都尉解釋。
“曹都尉說的對,我們不如按曹都尉的意思,把馮畏安……”溫十四做了個咔嚓的手勢。
“胡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曹都尉連忙解釋。
“那都尉什麼意思啊,我沒聽明白。”溫十四傻傻問道。
“你,愚鈍。”曹都尉不打算解釋了。
“好了,暫且就這麼決定吧,我們要做好接下來的準備,溫校尉,你帶一批人和這塊令牌去將軍府上查抄叛賊老窩,有敢反抗者,殺無赦。那裡的東西,我估計夠頂一陣子。”雁飛扔給溫十四一個牌子。
溫十四帶了一隊人直衝將軍府,將軍府的親衛果然如雁飛所說都是軟蛋,遇到雁飛手下的狠厲勁,沒有一個敢反抗的,乖乖束手就擒。
將軍府有很多黃白之物,這個馮畏安從固遠城逃過來居然帶了這麼多金銀珠寶,奈何這些東西現在都用不上。最有用的就是糧食了,將軍府果然也藏了很多糧食,這些糧食讓雁飛很高興,足以讓守軍再抵擋一陣子了。
溫十四拎了一罈子從將軍府抄來的酒,興沖沖的回到住處。
走到一個人正在睡覺的人旁邊,拍了拍:“趙兵頭,起來喝酒了!”
床上的人睜開眼睛,正是趙兵長,此時身上布帶纏裹了一圈,躺在床上。
“寒小子,你又消遣我。”趙兵長微微笑了一下,似乎扯到了傷口,又咧起了嘴。
“哈哈,該換藥了,我找到了好東西,換藥塗點這玩意,傷口好的可快了。”溫十四開啟酒罈子,屋子裡飄起一股酒香。
溫十四解下趙兵長的繃帶,露出腹部一個兩寸長的傷口,用歪歪扭扭的線縫在一起。
“你到底是誰,怎麼什麼都會。”趙兵長這幾日透過和溫十四聊天,知道了溫十四失憶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我猜我可能是個裁縫世家。”溫十四瞅了眼兵頭傷口上的縫線笑道。
“去一邊子去,不過你想起來自已的名字,那也就好找了,你在羅布城附近被發現的,那你家八成就是西域這三城。可惜遇到戰亂,百姓四處逃難,流離失所,不太好找。”趙兵長嘆氣道。
“我不著急慢慢找,你這次受的是重傷,等恢復的差不多了,應該要回去養傷一段時間。”溫十四岔開話題。
“這種傷,我們軍隊經常遇到,基本上就是當場完蛋,是必死之傷,你都能把我救過來,你這醫術就是聖手,屬於醫仙級別的。”兵頭感嘆。
“你運氣好,反正你過幾天回去了,記得照顧李大爺一家,還有別忘了教訓你那不成器的弟弟。”溫十四囑託道。
“你放心,我讓他們跪著去給老李頭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