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軍佔盡優勢,卻久攻不下,他們肯定一門心思在攻城上,絕不會想到我們會反攻,此時出擊,必然出其不意。”溫十四解釋道。
“可是我軍現在都是老弱病殘,駐守都成困難,如何去進攻兵力是我五倍之多的敵軍。”雁飛質疑道。
“我們當然不能全軍出擊,我們要組建一個精英小隊,去斬首!”溫十四輕聲道。
“你是說直接幹掉對方軍隊首領?”雁飛大為震撼。
“哈哈,說的輕巧,你以為對方首領是阿貓阿狗,隨隨便便去個人就能提頭。”都尉嘲笑道。
“沒錯,敵方軍隊首領叫阿烈巖,勒目國國王的侄子。從小天賦異稟,十歲就鬥群狼,還殺死頭狼。據說現在相當於二級武宗的實力。被稱為勒目國的第一勇士。所以就算敵方疏於防範,我們出其不意,繞過守衛,恐怕能打得過他的人,我們還沒有。”雁飛搖搖頭。
“既然這樣,那讓我今夜先去探探,看看對方到底是什麼情況,知已知彼,才好定製計劃。”溫十四對這個阿烈巖有點好奇了。
“不妥,你孤身一人,連個接應也沒有,太危險了。”雁飛不同意。
“我倒覺得可行,我們斥候已經好幾日沒訊息了,寒校尉藝高人膽大,說不定能蒐集到什麼有用的情報也不一定。”都尉說。
“接應反而壞事,人越少越好,中郎將有什麼好用的暗器,給我備上一些就夠了。”溫十四堅持道。
看溫十四這麼堅持,雁飛也不好說什麼了。吩咐軍備處拿最好的暗器給溫十四。
月黑風高,一個身著勒目軍服的暗影從甘蘭城溜出,貼著犄角旮旯的位置,慢慢向勒目國的軍營靠近。
越來越靠近軍營,溫十四步伐慢了下來,每十步就放出彩虹探測一次。
終於,彩魂探測到一個暗哨。悄悄靠近,兩鏢同時發出,沒來得及發出一聲,崗哨上的兩個哨兵同時倒地。
無錯書吧一路前行,溫十四抹掉了三個明哨和四個暗哨,有了彩魂的溫十四,簡直就像在夜間開了夜視鏡一樣。敵人的方位在他心裡一清二楚。
在敵營駐紮地門口,溫十四犯愁了。這裡的營地背靠一個山坳,前門用拒馬裡裡外外圍了好幾層,還有流動哨來回巡邏。
他仔細觀察周圍環境,發現在山坳背後的山上,有一塊凸起的石頭,心下大喜。
找了個隱蔽地方,拿起一個後柄帶環的的飛鏢,把繩子綁在上面,對準石頭全力擲去。
一百多米的距離,準確命中,紮紮實實的扎進了石頭裡。
溫十四又在他所在的地方如法炮製,這樣就搭成了一個繩橋,晃晃悠悠的爬了過去。
在半山的石頭上,視野極其的好。
軍營中燈火通明,巡邏隊也舉著火把來來回回,讓溫十四判斷不出到底哪個帳篷才是阿烈巖的本營。
他的彩魂也不足以探測那麼遠。
溫十四低頭看到自已所處的石頭正下方,正好有一個士兵站在下面,頓時有了主意。
他手指戳地,一縷彩魂馬上沿著石壁向下傳去,靠近士兵後沿著靴子和衣服,進了刀鞘,沒入了大刀。
安靜了片刻,在觀察到沒有人注意到這個士兵的時候,溫十四意念動了。
此時計程車兵一臉驚詫的看著刀鞘裡的刀自已從刀鞘裡漂浮了出來,還沒等他喊出聲,大刀已經快速的繞著脖頸轉了半圈。
等巡邏隊發現士兵的時候,士兵已經斷氣。
營地出現士兵死亡,此事非同小可,馬上營地亂了起來。溫十四嚴密觀察著下面的彙報路線。雖然場面混亂,但是第一個離開的人,必然是去上報情況,他的目光死死的盯著傳訊兵一個接一個最後傳進了一個不起眼的帳篷中。
此人絕非身體發達頭腦簡單的人,溫十四暗暗感嘆。
在混亂中,溫十四悄悄從石頭上方沿著繩子滑落。慢慢向帳篷摸過去。
越靠近帳篷,巡邏隊經過的越頻繁,好在有彩魂給他提供資訊,找到一處離帳篷不算太遠的一個巡邏死角。然後用蔣四教他的隱蔽之法,蟄伏在此一動不動。
彩魂貼地前行,直接進入帳篷。
溫十四感覺出帳篷內有兩個人,溫十四的彩魂進入了坐著的那人的衣服。
“剛才的事是什麼情況?”一個粗獷的聲音問道。
“將軍,一個士兵死亡,初判是自戕而亡。近日無所進展,死了不少士兵,似乎對士氣有些影響”另個聲音答道。
“班爾奇,國內運的補給到哪了,怎麼還不到。”粗獷的聲音問道,正是敵軍首領。
“肯定是查干親王,看我們攻城受阻,故意拖延補給。”那個叫班爾奇的答道。
“他心裡的盤算,誰人不知,國王年事已高,沒有子嗣,他作為早先國王認下的義子,也想染指王座。就他,也配?”阿烈巖呸了一口。
“沒錯,國王沒有子嗣,應該是由子侄繼承王位,國王派將軍您來攻打梁國,自然是有意栽培您,查干親王似乎有些其他想法。”班爾奇道。
“國王的子侄除了我還有阿烈圖和阿烈魯兩人。”
“這兩位將軍差您太遠了,不足為慮,我想將軍最大的敵人應該還是查干,他整日在國王左右,少不了妄進讒言,縱然國王再英明,日日耳邊風怕是也會有些影響。”班爾奇說道。
“我遲早扒了他的皮。不說這些了,遊擊軍那邊有什麼情況?”
“據他們回報,雁飛不聽馮畏安的勸告,一意孤行,不肯撤防,要死守甘蘭城。”班爾奇答道。
“虧他馮畏安還是一軍主將,連個手下都管不了。”阿烈巖嗤笑。
“這個雁飛是個大麻煩,此人原先是莫鐵山手下的副將,莫鐵山免職後,梁國怕他帶出的兵不服,就不許其下屬辭歸,留下了一批莫鐵山原先的手下。聽說大部分都戰死了,就剩雁飛這個獨苗了,非常固執,而且手下兵馬都只聽他的。馮畏安作為他的上司拿他也沒辦法,曾經暗示過他多次棄城,都被頂了回來。”班爾奇解釋。
“那他拿什麼和我們談?”